第31章 完全不同
作者:心澜书生   综武:人在大庆,开局燕云十八骑最新章节     
    “倒是条汉子。”
    宁淮安伸手攥住铁棍,随手舞动,准确的砸在了滕子京攻来的剑上。
    嘭!~
    只是瞬息之间,滕子京便以比冲出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噗!~”
    鲜血喷洒长空。
    滕子京当即受了内伤,面色苍白如纸。
    不过宁淮安没有下死手。
    他知道滕子京,亦了解此人为人侠义,算是个不错的人。
    所以这一招只用了不到一成力,而且只是打在滕子京的武器上,将其震退而已。
    可双方的实力差距还是太大了。
    而且已经是九品中,实力比境界还更高一些,而滕子京这个京都城里第一个冲出来的爷们儿,才只是个七品。
    七品与九品,看似只差着两级,其中的距离却宛若天堑。
    哪怕宁淮安刻意留手,也让滕子京直接受了重伤。
    在宁淮安的有意为之下,滕子京好巧不巧,倒飞出的方向,正好就是陈平平所在。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陈平平身后忽然出现,伸出一按,便将滕子京稳稳接住。
    “咳咳……噗!~”
    滕子京又喷出一口鲜血,他连站都已经站不稳了,但目光却依然坚定。
    “庆国人不是孬种!”
    滕子京忍痛高呼,奋力挣扎着,还想强撑着站起。
    但他体内真气已经被暂时震散,五脏亦是翻江倒海,刚刚撑着站起,就又摇摇欲坠。
    陈平平给了旁边的下属一个眼神,下属便走上前将站立不稳的滕子京扶住了。
    “好样的。”下属撑住滕子京的身体,忍不住开口赞扬。
    而已经身受重伤的滕子京,却是慢慢捡起了已经被打弯的剑,摇摇晃晃的要再次朝宁淮安冲去。
    “够了,你你会死的!”下属声音颤抖。
    滕子京的意志却依旧坚定:“人总会死的,我宁愿有尊严的死,也不想像个懦夫一样苟活!”
    “说得好!”宁淮安亦出声赞扬。
    他的目光中尽是欣赏之色。
    “你很不错,明明只有七品,却也敢对我一个九品拔剑,虽败犹荣,你是个爷们儿!”
    这世界上弱者总是多数,但无论强大与否,总要有拔剑的勇气。
    庆国武德充沛,这话不是说说而已,宁淮安知道,今日在场的人中,比滕子京强的高手大有人在。
    可第一个出手的,却只是一个七品。
    宁淮安点点头,给出肯定:“我要收回之前那句话,庆国人还是有种的。”
    这句话出口,滕子京倔强不甘的脸上浮现一丝欣慰。
    不甘是因为自己的弱小,苦苦修行十余载,还不是宁淮安一合之敌。
    而欣慰,则是得到了宁淮安的肯定!
    宁淮安是个狂徒,这种人的肯定无比珍贵。
    也是这个肯定,令滕子京强撑着的精神忽然松懈,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便软倒昏迷。
    “王启年。”陈平平深深望着倒下的滕子京,缓缓开口。
    “属下在。”王启年从一旁走出。
    “把他带回鉴查院,交给四处治疗。”
    滕子京本就是鉴查院的人,此举亦是为鉴查院争光。
    哪怕是陈平平也对其更加看重。
    他又嘱咐道:“让四处好生医治,别留下暗疾。”
    “是。”王启年领命,随后上前架起滕子京,嗖的一下便一跃而起,眨眼间消失无踪。
    百姓们看着滕子京离开的方向,也不由在心里称赞了一声“爷们儿”。
    虽然败了,但是这敢于拔剑的举动,还是令庆国百姓精神大振。
    宁淮安给予的肯定,也令这些人的怒气消下去不少。
    然而就在众人出神之际,一道高亢的声音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只见宁淮安傲立在马车上,威严的目光环视众人,高声喝道:“还有人来吗?”
    他指着手中那面迎风飘扬的旗帜,继续道:“燕小已的军旗就在此,可有人敢来取否?”
    勇气这东西是需要建设的。
    而刚才宁淮安一击重创滕子京的画面深入人心。
    九品高手的威压和战场厮杀的杀伐之气,都压的人喘不过起来。
    在场的毕竟大部分都是普通群众,会武功的都不多。
    七品,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算是高手了。
    九品更是武者中顶尖的存在。
    之前宁淮安没有出手,现在威严犹在,一时竟让原本气愤填膺的群众没了勇气。
    “没有吗?”
    宁淮安昂着头,双眸中的轻蔑溢于言表。
    “看来我要收回之前那句话了。”
    “原来庆国只有那一个男人,其他人都是乐色。”
    说话间,宁淮安望向了一名藏在人群中武者。
    那人恼羞成怒:“你看我干什么!”
    宁淮安摇头轻笑:“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想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乐色!”
    “艹!”群众刚刚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烧了起来。
    他们虽然不明白乐色是什么意思,但也明白宁淮安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小楼。
    太子李承乾此时也是彻底怒了。
    “粗鄙!”
    “简直有辱斯文!”
    李承乾气的乱指,抄起桌子上的香炉就想朝着楼下扔下去。
    “这个宁淮安,简直目中无人,太狂妄了!”
    太子恼怒万分。
    “他竟然还变着法儿的骂人,这乐色是什么意思?是齐国的方言吗?”
    太子李承乾虽然听不明白,但大致意思倒是也能猜到。
    宁淮安这番反复拉扯,算是把所有人的情绪都不断拉扯,依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巷口。
    二皇子李承择面色阴沉,他死死的盯着马车上的宁淮安,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他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向来很少发怒,即便发怒,也能保证理智的思考。
    此时此刻,李承择已经怒不可遏,但心思却依旧转的飞快。
    他在思考皇帝的意图,也在反复斟酌。
    “事情闹得这么大,皇宫还是没有派人来解决,陈平平也没干涉的意思,父皇是否会赞成动手呢……”
    院墙上。
    范贤眉头紧皱,他倒不是生气,而是疑惑。
    “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
    “而且宁淮安怎么会用乐色这个词?各国不都是用灰或者垃圾这种词汇的吗?”
    “还是说,宁淮安所说的乐色其实根本想的不同,只是齐国的地方方言呢?”
    范贤思绪万千。
    他保留着现代人的记忆,思维与这个时代的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