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的一声巨响，王异和楚岚两人齐心协力，将一堵本该是厕所门口的墙打倒。
    烟尘弥漫中，里面呈现出一个水泥瓷砖新装修的休息室。
    王异看着这个意外的场景，说道：“这是一楼最后一间本来是厕所的地方了！”
    楚岚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王异接着道：“那我们现在开始去看二楼。”
    两人在一楼仔细走了一圈，发现以前一楼的客人厕所，差不多全都被改成了休息室。
    仅剩那一间能让人产生迷惑，觉得自己是这店员工的全隔间厕所。
    在这整个过程中，他们既找不到其他客人，也没看到服务员，更没看到有什么强大武力来捕捉他们两人。
    这不禁让他们有点疑惑，那个何主任究竟是怎么评估出这里有接近五段的危险的。
    两人快速重新上二楼。王异边走边说道：
    “有点奇怪！
    既然都是这种厕所，为什么我那有一个队员是成功去完厕所后，没事回到包间的。
    而另外三人却失踪了。”
    楚岚也陷入了沉思，问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的吗？”
    王异努力回忆着，想了想道：
    “没事回到包间那队员，是一个白衣服务员带去的洗手间。另外三人，是自己追出去的！”
    “白衣服务员！” 楚岚迅速拿出顾客规则，“你看第 2 条写着：上厕所，请找白衣的服务员。”
    王异恍然大悟，说道：“带我去厕所的是那个献出了灵魂的灰褂领班，你是长角那个灰褂领班带去的？”
    楚岚回答：“对！”
    “所以说，是按着这顾客规则来，找白衣服务员带去，就会没事！” 王异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
    “看来是！” 楚岚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这样看来按顾客规则的第 7 到 10 条，其实是能离开这家黑天鹅分店的？” 王异继续推测道。
    “应该是安安稳稳吃完饭就离开，都不会有事离开。
    这间店已经有问题一两个月了。
    如果所有客人只进不出，云城习惯来这店吃的人得消失九成！
    怕是得有能洗掉更多人的精神手段，而不是只洗掉一个‘联防部’分局的情报科室。
    这么分析开来，会不被留下来的人，应该是感觉特别敏锐之人。
    像云城第二室那些专搞情报的科员，和今晚从庆城战斗完，来庆祝的驾驭者战士。”
    楚岚的确是个做队长的人，虽然之前缺乏城市渗透类的经验，忽略了摄像头，但是现在分析起事情来，也是条理清晰。
    “轰轰”，二楼的也被破坏了一轮，依然没发现任何线索。
    但也没见有什么敌人出现，气氛越发诡异。
    再到三楼，这里没经过改造，是更高档的包间，正常的厕所也有，但同样没人。
    再到四楼，四楼是商务会议室，平时都很安静，现在更是一片寂静。
    “有没听到，那边有些声音！” 王异神情严肃道。
    在他主动用精神力加强的听力专注下，在走廊拐角的那间房间里，有些轻微的声音传来。
    两人快速过去，中间那里是 4009 号房。
    楼道漆黑一片，房间也是漆黑无比，王异轻轻把房门推开一道缝。
    楚岚冲里面喊道：“谁？谁在里面。”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丝紧张和警惕。
    里面没人回答，只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惊慌地想要躲藏。
    门再打开了一些，在外骨骼附带的红外镜片观察下，只见里面有两个人。
    两人都是女性，看衣服的样式像是服务员，在红外镜片下分辨不出颜色。
    两人都紧紧地缩在一张近一米五高的休息椅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红外镜片虽然看不出颜色，但从她们没穿褂衣和西装的特征来看，应该就是白衣服务员。
    王异和楚岚两人快速走进房间，并轻轻地把门关上。
    “飒” 的一声，王异打开了 “黑十改” 的一道明亮光源，那光芒射到房顶再映射下来，瞬间将这个房间都照亮。
    “啊！” 那两个女人如同惊弓之鸟般发出惊呼。
    “谈助理，是我。” 楚岚认出了其中一人，急忙快速迎过去。
    那个白衣女服务员，也就是谈助理，对方见楚岚向她打招呼，面上却露出一些茫然。
    她指着楚岚问道：“你是？”
    接着又拍拍自己的脑袋，“我认识你。但你是谁？”
    楚岚毫不犹豫地一手刀砍在另一个女人后脖子上，那个女人当即晕倒，缓缓滑下了休息椅。
    “啊！你杀了她。” 谈助理惊恐地惊呼道。
    “没！我只是打晕了她。谈助理，我们半小时前在见过，你还给过我一张纸条，不记得了吗？”
    楚岚一边解释，一边拿出 “紫电抗脑波装置” 贴片，往谈助理两边太阳穴上贴，同时说道：“你别动！”
    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
    “滋滋”，紫光闪耀着，谈助理的眼神从迷茫中逐渐恢复清澈。
    “楚岚！” 恢复清澈的谈助理一下就认出了楚岚。
    她又看到了旁边穿着黑十改的王异，眼神中露出惊讶：
    “这是黑十！你也穿上装备了！你是把消息传出去，带庆城的军方战士进来了吗？”
    楚岚看着对方，缓缓说道：
    “没！我没能出去，他也不是庆城军方战士。
    我们是有空间装备，随身把这些带来进来的。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谈助理理回答道：
    “刚才你被那个灰褂领班带走十分钟后，大堂的灯光不停闪烁。
    领班们安排我们回 16 楼宿舍。
    当时，我察觉我的记忆正在变得迷糊，想要进员工厕所，却没办法脱身。
    后来我找到机会脱离，就逃了下来。”
    楚岚指着旁边另一个女人，问道：“她是谁？”
    谈助理说道：“她是一个没完全迷失的人，她能记得自己不是真正的服务员。”
    “还有人能没完全迷失的吗？” 楚岚疑惑地问道。
    “成为白衣服务员的都是，只是半迷失状态。我和何主任就是靠这种方式得到清醒机会的。” 谈助理解释道。
    “那你们为什么躲进这里？不是下一楼。” 楚岚继续追问。
    “下不去，有危险需要躲避。” 谈助理回答。
    “什么危险？” 楚岚皱起眉头。
    “黑山羊。” 谈助理的声音微微颤抖。
    “什么黑山羊？” 楚岚满脸困惑。
    “就是一群在楼道里走来走去的黑山羊。你们是从一楼上来，没遇到那群黑山羊？” 谈助理也疑惑。
    “没遇见！一群羊有什么危险的？” 楚岚满脸不解。
    谈助理严肃地说道：
    “在店里见到的黑山羊很危险，特别是关灯之后。
    我与何主任潜进来第三天，也叫醒了三个之前派进来的情报科员。
    一个张科员还想靠着他一段中阶驾驭者的实力，强行冲出去。
    结果被三个灰褂领班围住他，他就快速迷失，然后彻底消失了。
    第二天，韦科员带上这种‘紫电抗脑波装置’，也想硬闯出去。
    两个灰褂领班额头长出两个小角，把他抗住。
    然后，摘了他的‘紫电抗脑波装置’，他又彻底迷失，跟着失踪了。
    过一周，我和李科员准备关灯后潜出这店。
    下到五楼，听到羊咩声，我们看到是几只黑山羊。
    黑山羊向我们追来，他上去驱赶那些黑山羊。
    我看着他被那群羊一阵围攻后，也变成了黑山羊。
    太诡异了，官方记载最厉害的巨兽会把人拍成肉酱，没有会把人变成羊的。
    我逃进了这间房间，才没被黑山羊撵上。”
    楚岚震惊道：“还会有这种事？”
    谈助理认真地点点头，道：“是的。”
    “咩... 咩...” 就在此时，门外传进来一阵阵羊咩叫之声。
    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中显得格外清晰，让人涌起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