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雷轻笑一声：“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
    王师长亲切地拍了拍蓬雷。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谈谈关于你火箭弹奖励的事情。”
    “奖励？”
    蓬雷歪了歪头。
    “对，虽然你之前因为游龙号已经获得了奖励通报。”
    “但火箭弹是火箭弹，还是要分开算的。”
    王师长表情变得严肃。
    “本来我和老徐、老付一致决定帮你再申请军衔和军功奖励的。”
    “但上面觉得你年纪太轻，虽然你对国家的贡献真的难以计算。”
    “可24岁的年纪当上少校，未免有些不符合常理。”
    “一般的少校，三十岁当上都算是年轻有为了。”
    “24岁的少校，整个军区都没见过一个。”
    一边说，王师长一边安慰蓬雷：
    “这也是上面怕你太过耀眼，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就没通过你的军衔提升申请。”
    “但是你放心，该有的军功奖励还是会有的。”
    “有我们仨的联合申请，这次的奖励最少也是个二等奖。”
    “到时候勋章和荣誉证书会一起寄到东海去。”
    说到这儿。
    王师长笑着说：“说实话，小天才，你真的很让我羡慕。”
    “光是你这半年来，获得的勋章就有三枚。”
    “每一枚单独拿出来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我现在已经能想象到，你有一天身着军装。”
    “胸前挂满五彩斑斓勋章的样子了。”
    这种恭维蓬雷可受不起。
    他打了个哈哈，没有往心里去。
    “当然了，除了你的奖赏之外，今天还有一件正事。”
    王师长又露出笑容。
    “什么正事？”
    蓬雷似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
    “沈北军区也想请你接受一个科研任务。”
    “是有关装甲车改造的。”
    “装甲车的改造？”
    蓬雷问道。
    王师长回答：“是的。”
    “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
    “早在几个月前，我们就有一个关于装甲车的改造任务。”
    “这些天事儿实在太多，我把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今天才想起来。”
    “小天才，你看对装甲车有没有兴趣？”
    说实话。
    王师长这些天除了琢磨怎么拿下蓬雷的火箭弹归属权之外。
    研究最多的就是怎么把蓬雷留在沈北军区。
    至少也要让他给自己造一件军工产品。
    所以他绞尽脑汁地想。
    到底有什么项目是目前真正需要，而且蓬雷会感兴趣的。
    直到今天早上助理向他汇报装甲车改造任务的进度。
    他才想起手底下还有这么一项任务没完成。
    讲道理。
    王师长一开始见到蓬雷时。
    心里对蓬雷极度否定。
    年轻自大。
    心高气傲。
    这是他对蓬雷的第一印象。
    但当那枚火箭弹炸出蘑菇云和地震后。
    他对蓬雷的印象改观一路飙升。
    现在已经是对蓬雷刮目相看了。
    但。
    作为一个有常识的人。
    况且还是活了六十多年的老人。
    他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世界上没有人是真的全能。
    即便是爱因斯坦，也有自己不懂的领域。
    蓬雷能造枪械，能造飞行器，能造火箭弹，能造概念武器。
    这些他都承认，并且非常赞赏蓬雷。
    但俗话说得好。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就算蓬雷真的是科研领域的天才。
    他造出来的东西都是惊世骇俗的超现代产品。
    那也不代表蓬雷在科研界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不要说王师长瞧不起人，或者钻牛角尖。
    换作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
    面对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
    脑海里肯定都会有这种想法。
    你读了九年义务教育，加上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
    就算你再怎么刻苦钻研，也不可能把当今世界上所有的武器装备的设计理念。
    全部装进脑子里吧？
    那是机器人或智能ai才能做到的事。
    蓬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人的能力肯定有极限。
    即便蓬雷的多级推进式子母型火箭弹让王师长吃了亏。
    王师长其实现在心里。
    对蓬雷能不能像改造火箭弹一样改造出新式装甲车。。
    听到蓬雷的这个建议。
    在场的三位这才明白过来。
    蓬雷是真的没有想和任何人争辩的意思。
    而是纯粹地因为。
    精力旺盛。
    再加上一心扑在科研上。
    不由得稍微动摇了一下。
    最终。
    付师长决定还是让蓬雷按自己的想法来吧。
    毕竟蓬雷也不是瞎闹。
    而是在全心全意地做科研。
    自己也不好打击一个年轻人工作的积极性，对吧？
    但付师长还是紧紧盯着邱文水。
    一字一句地说：“你一定要好好看着蓬雷！”
    “他的身体不能出一点问题。”
    “一旦看到他有点累了，立刻让他休息！”
    “千万不能大意，听清楚了吗？”
    “是！”
    邱文水面对这种情况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立刻恭敬地回应。
    ……
    “既然这样的话，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蓬雷总算松了一口气。
    无奈地摊了摊手。
    王师长见蓬雷这么坚持。
    顿时。
    对蓬雷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时。
    王师长似乎想起了什么。
    看向蓬雷。
    “对了，小天才。”
    “怎么了？”
    王师长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说：“我听说，请你做研究有个传统艺能？”
    “什么传统艺能？”
    蓬雷有些困惑。
    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啊。
    自己哪有什么传统艺能？
    等等.......
    王师长说的该不会是？
    果然。
    在他问出这句话后。
    王师长笑眯眯地说：“我听辽阔那边的人说。”
    “请你做研究，必须有一个重要步骤。”
    “那就是可以随便提要求。”
    “不管这个要求有多离谱，多不现实，你都能做到？”
    “而且越不靠谱，越不现实，你就越高兴？”
    蓬雷：“......”
    “这什么时候成传统艺能了？”
    “不过您随意提要求这事确实是真的。”
    “只要您心里想到的效果，尽管提。”
    “哪怕是吹牛扯淡，您也可以尽管说。”
    听到这话。
    王师长也来了劲。
    乐呵呵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小天才。”
    “那我可就要开始提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