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高手自然不会愚笨,他们手持各种兵器。
他们拼尽全力地发动攻击,但即便如此,依然毫无作用。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手们渐渐感到疲惫不堪。
最终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稍作歇息以恢复体力。
其中一名靠在墙壁上休息的高手喘着粗气说道:
“快回去向太妃娘娘禀报,就说那逆贼受到了女儿国王储的庇护。
她用水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护盾,将逆贼紧紧护住。
咱们根本攻不破这个水球的防御,拿逆贼没有任何办法。”
话音刚落,这名高手顺手一挥,将手中紧握的宝剑朝着我的方向用力掷出。
然而,不出所料的是,那坚固无比的水结界轻易地就将飞来的利剑给弹开了。
他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一声,表示自己已经无计可施。
这时,另一名累得瘫倒在地的高手开口问道:
“这女儿国王储不是专程前来我们沙国降雨的么?
如果她现在离开了,那关于降雨的事情该如何解决呢?”
听到这话,靠在墙边的高手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不必担心,咱们沙国的皇宫本来就是建立在水脉之上的。
只要紧跟着太妃娘娘,水源肯定不成问题,我们一定能够找到足够的饮用水。
好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走吧!
我可不想再跟她们继续这样干耗下去了。
赶快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告知太妃娘娘才是正事。”
说完,这位高手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站起身来,率先飞身离去。
其余众人见此情形,纷纷紧跟其后,一同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就在那一刻,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仿佛一根被过度拉伸的琴弦突然断掉。
而与此同时,那原本笼罩着我们、保护着每一个人的水球结界,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渐渐地消散于无形之中。
“冯墨!......冯墨!......你醒醒啊,千万不能睡着,好不好?
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
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此刻的我,已经完全顾不得什么形象和尊严,心中只有对他安危的深深担忧。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呼唤,冯墨那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那无力的手竟缓缓抬起,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也纷纷围拢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与关切。
然而,还没等我来得及松一口气,冯墨的手却再次松开了。
就如同一片凋零的花瓣,轻飘飘地垂落在地上。
一旁的陈桐见状,急忙示意站在她身旁的护卫:“快,把冯墨从她身边挪开!”
两名身强力壮的护卫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冯墨抬离我的身边。
其中一名护卫还贴心地脱下自己的外衣。
轻轻地覆盖在冯墨那苍白如纸的身躯之上。
我呆呆地望着他们的动作,眼睛眨也不眨。
喉咙里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泪水依旧不停地流淌着,模糊了我的视线,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
此时的我,宛如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任凭泪水肆意滑落。
“清泞,他死了,得赶紧离开。”余皓伦将我扶起来,其实和冯墨顶多算一面之缘,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难过呢?
“清泞直接去洮国,沙国完了,百姓没了。
这位尊贵的太妃,却一心想的是,除掉我这个君主?唉,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走吧。”
陈桐一脸的不相信现实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嘴里说的话,他脸上的表情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去洮国?可我的控水之力,已到极限。
恐怕去了,我可能无法解决当地的干旱问题.....”
我连说话都变得费劲,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我感觉自己快要睡着,话说到这里时……
我的一头栽进余皓伦的怀里,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清泞……清泞?”余皓伦那充满担忧的呼喊声在耳边回荡着。
但此刻的我,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而混沌的世界之中,完全无法回应他的呼唤。
渐渐地,那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变得越来越遥远。
直至最终消失不见,而我的意识也如同坠入无底深渊般。
彻底失去了掌控,陷入了一片深深的沉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嘈杂声传入了我的耳际。
“也不知道,清泞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这都已经十日了呀!
眼瞧着她整个人,看上去越来越瘦了,可怎么是好?”
说话之人正是郑爱赤,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此时的我,眼睛依旧紧闭着,但大脑已开始慢慢恢复清醒。
只是这刚苏醒的脑袋还有些懵懵懂懂。
好似一团乱麻,让我一时之间难以理清思绪。
我试着去活动一下身体,先是微微抖动了一下双手。
然而左边的手臂却犹如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紧接着又努力地想要抬起右手,结果也是一样,右手同样不听使唤。
这种无力感瞬间传遍全身,我只觉得自己就像被施了某种可怕的封印咒语一般。
除了思维还算活跃之外,整个身躯都僵硬得如同木偶。
无奈之下,我只得继续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适感愈发强烈起来。
背部开始隐隐作痛,那种酸痛感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
让我忍不住想要扭动身体来缓解疼痛,但却无能为力。
不仅如此,脸上也传来阵阵瘙痒之感。
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来爬去,令人心烦意乱。
就连平日里最不起眼的脚趾头,此刻也变得麻木不堪,毫无知觉。
总而言之,此时此刻的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受的地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糟糕的状态之中。
我挣扎着,比之前更加的卖力!直到我的眼睛睁开。
扭头第一眼看到余皓伦正趴在床边,他睡得,可比我香的多。
“清泞?呜呜呜……你可算是睡醒啦!……
我的天呐,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以后绝对不允许你再这么任性地动用控水之力了啊!
这一次,你竟然一睡就是整整十日!……呜呜呜……
如果你再不醒来,我都要被你给吓死了……”
郑爱赤一看到我睁开眼睛,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紧紧地把我拥入怀中。
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那些模糊不清却又饱含关切的话语。
这时,棱镜静静地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惊喜和诧异:
“殿下,您终于醒过来了呀!真是太好了!”
而一旁的陈桐,则拖着一脸杂乱无章、长得快要遮住面容的胡须,步履蹒跚地朝这边走来。
那模样简直让人难以辨认,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
呃,恐怕根本认不出这就是平日里那个精神抖擞的陈桐。
我的目光缓缓移向床边,只见余皓伦正安静地熟睡着,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睡得如此之沉,以至于周围的嘈杂声都没能将他唤醒。
想必是这段时间以来实在太过疲倦,才会让他陷入这般深沉的睡眠之中吧。
“他怎么会睡在这里呢?”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郑爱赤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轻声解释道:
“余皓伦说他是您的正夫,所以这些日子里……他几乎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您的身边。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守在这儿,一边吃一边细心照料着您。
唉,说实话,余皓伦对您这位殿下,那可真是没话说,好得让人佩服啊!”
说完,她还用一种充满敬意的眼神看向仍在熟睡中的余皓伦。
也告诉我,他一直守在我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余兄啊,你瞧瞧你这副模样,咱们殿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苏醒过来了。
可你倒好,睡得跟那猪圈里的猪似的,呼噜声都快把屋顶给掀翻了!
唉,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没日没夜的照顾殿下……”
棱镜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看向身旁的陈桐,接着说道:
“走吧,陈桐兄弟,咱俩还是赶紧把这家伙挪到偏殿去。
让他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等他醒来之后……
如果得知清泞殿下已经清醒过来了,想必会高兴得跳起来的。”
话音未落,只见棱镜和陈桐两人齐心协力,一人抬着余皓伦的肩膀。
另一人则托起他的双腿,小心翼翼地将他往外挪动。
而就在他们三人刚刚离去之时,我的视线之中便只剩下了郑爱赤一个人静静地守候在床边。
此刻的郑爱赤满脸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只见他双手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缓缓走到我的跟前,轻声说道:
“清泞,你快来尝尝,这些来自洮国的点心。
说来也怪,这味道居然与辛国、魂兽以及沙国的点心截然不同呢!”
原来,郑爱赤心里一直挂念着我,但凡有什么美味可口的食物……
总会特意留下一份,只为能让我也品尝一番。
“嗯,那我就来尝尝看……”我应了一声,伸手从盘中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萦绕在口鼻之间。
细细品味之下,这块点心不仅口感酥脆无比。
甚至比起我穿越之前所吃过的那些鲜花饼还要更胜一筹。
而且其味道,更是清甜爽口,令人回味无穷。
………
“启禀王储殿下……陛下为庆祝您能平安醒来。
陛下十分欣喜,要为王储殿下接风洗尘。
所以,特命奴送衣裳过来,伺候您更衣,再由奴引王储殿下过去。”
洮国宫殿的陈设的确不同,宫女说的话也有条有理的,我默默的点头。
“麻烦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我提醒郑爱赤,他在,我也不方便换衣服。
“嗯,好,我这就出去.....”郑爱赤连盘子上的点心带人一起离开,好让我换好衣服。
宫女低着头,很懂礼貌的样子,等郑爱赤离开,她贴心的帮我把门关好。
然后给我穿上洮国的衣裳,衣裳看上去仙气飘飘的,连飘带看着都这么的轻盈。
“清泞,你好了没?我肚子好饿了,也不知道,洮国的宫宴味道如何。”
郑爱赤待在门外,开始幻想吃什么好吃的了。
“王储殿下刚刚换好衣服,还需要理发丝。
这位贵人,可先行一步,去殿前,边吃边等着。”
宫女一边给我梳头发,也听到郑爱赤肚子饿了,等不及要去吃饭。
主动给出一个,在我们两个人听来都十分恰当的意见。
“贵人们安好!陛下得知王储殿下醒了。
特设宴庆祝,也吩咐下来, 让奴请各位过去呢!.....
不知,王储殿下的衣裳,现下可换好了没?”
殿门之外突然传来另一个宫女说话的声音。
听她说话的意思,洮国的陛下已经安排好。
一是为了接风,再一个是为了庆祝我人清醒过来。
也是,我醒了,也就意味着能解决干旱的人醒了,可不得好好庆祝一下吗?
也难怪,这个宫女送来的衣裳,还有佩戴的首饰都是极尽奢华的。
“你去回陛下,说王储殿下还在收拾打扮呢!
先请各位贵人们先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伺候我的宫女手法很好,在我脑袋上插了这么多的发钗,居然是一点也没弄疼我。
“好!殿下人才醒呢,所以不着急的,这事来之前,陛下已经嘱咐过的。
殿下好了,麻烦殿内的姐姐,把殿下领过来。”
殿门之外的宫女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客气。
她对殿内说的结束,转头对着其他人说:“请各位贵人们,随奴过去吧。”
“清泞,你快点,饭菜还是热乎的最好吃,知道吗?....
我们几个,先过去等你了哈,你稍稍快些。”
郑爱赤听到要吃大餐,他高兴的不行,提醒完我,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