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虚让初九去城北的铺子买料汁,而他则去看那位脑疾患者,顺便把张太医和曹御医也给带出来。
任以虚还未进入房间,就听到张太医和曹御医两人,欣喜的声音:“成了,活下来了!只要好好恢复,日后应该还能自主行动。”
紧接着曹御医,也是高兴的语气:“张太医,这次来的可太直了!”
“温太医老奸巨猾,不肯教授针灸之术,但是任以虚医者仁心,居然还把针灸术教给了我们!”
不如......张太医您向陛下请示,把任以虚编为太医?”
任以虚:我好心教你医术,你居然让我放弃躺平,去做太医?
任以虚赶紧进门阻止:“张太医,曹御医,不可!不可!”
曹御医有些不解,张太医却是明白原因,任以虚当时深受陛下器重,前程似锦,说辞官就辞官,怎么可能会去太医院?
因此,张太医直接扯开了话题,笑呵呵道:“任先生放心,我与曹御医昨日拜访,也是因为天花疫苗一事。”
“不曾想,居然遇到了脑疾患者,更得任先生真传,学了这治脑疾的针灸之术,已经心满意足了。”
要不说人老成精呢,瞧瞧张太医识时务。
不仅道出原因,还隐隐中,将任以虚尊为上位,可谓是为了天花疫苗,而放下了身段和名誉。
任以虚赶紧拱手,郑重道:“张太医言重了,天花疫苗事关重大,自当好好商议。”
“这针灸之术,也是因为,张太医和曹御医两位医者仁心,更是因为,若是担心,教会徒弟而藏着,天底下将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丢失性命!”
“任先生大义!”
张太医和曹御医不由拱手,内心对任以虚很是佩服,只是这一点,天底下有多少人能达到?
任以虚说着,将张太医和曹御医,请到了外面用饭。
先上的,自然是两人期盼已久的烤鸭,肉香皮酥,美味至极!
接着就是钵钵鸡,味道鲜美,香味浓郁,偏偏还带着茱萸的辛辣。
让吃了烤鸭有些腻味的张太医,顿时一个激灵,夸赞的话都没了,只看得到筷子在飞舞。
钵钵鸡的美味,瞬间征服了所有人,就连看守脑疾患者毛壤,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任以虚知道毛壤非常有原则,说守着,就绝对不会因为任何理由离开。
因此让栾彬带上食物,去找上了毛壤。
“毛统领,你先吃,我帮你看着。”
栾彬说完,又道:“若是毛统领不放心,也可让暗中的兄弟出来守着,我立刻离开。”
毛壤点头,栾彬的身影消失后,一个暗卫无声无息出现,帮毛壤守着。
第一口,毛壤泪流满面,太好吃了!
任以虚做调料汁时的香味,喷香四射,不少没能等到京城第一酒楼和万德福开门的食客,不由去任以虚府邸前转悠。
正好嗅到了,烤鸭那霸道的香味,以及调料汁特殊的香味,顿时垂涎三尺。
这些人,大部分是朝中勋贵,与任以虚并未有太多的交集,不好意思敲门。
这些朝中勋贵,在任以虚府邸前,流连忘返,瞬间引起了毛壤的注意,也就传到了朱元璋的耳朵里去。
什么?
任以虚在吃烤鸭?
还有新的菜品?
朱元璋自诩老餮,自然是不肯放过美食,立刻派出锦衣卫的副统领,去了任以虚的府上。
太子朱标则是带着熊孩子,直接登门造访,这让一众蓄力,准备攻计任以虚的大臣,不由面面相觑。
有官员忍不住提出质疑,但是也有官员认为,他们应该不畏强权。
王御医就算有天大的罪责,在判决尚未下达之前,不应受到这种灭门的对待。
两种说法争执不休。
任以虚却在用饭时,忽然接到管家于叔来报:“公子,朱大少爷和朱小少爷来了。”
任以虚还有些懵,顺着于叔的手,正好看到了一大一小,太子朱标和太孙朱雄英。
正在跟烤鸭和钵钵鸡奋斗的张太医和曹御医,一看到太子殿下和太孙也来了,赶紧往地上一跪。
“见过太子殿下,太孙殿下!”
太子朱标突然造访,让两个御医紧张的不行。
好在朱标为人中正平和,赶紧将张太医和曹御医扶了起来。
“孤是私下走访,不必多礼。”
朱标挥挥手,笑的温和:“任先生,今天来蹭饭,不知道任先生是否欢迎?”
“欢迎,热烈欢迎!”
任以虚夸张道:“太子殿下和太孙殿下,大驾光临,让草民这寒舍,也是蓬荜生辉!”
管家于叔很有眼力劲儿,赶紧让小厮去采买食材,又让初九在后厨,准备处理食材和鸭子。
并且在太子朱标和太孙朱雄英落座之后,迅速的将银制的餐勺,摆了上来。
与太子和太孙一同用餐,张太医和曹御医根本无心用饭,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就告罪下去。
任以虚准备的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为了,感谢张太医和曹御医的帮忙,又怎会让两人败兴而归。
对着管家于叔使了使眼色,让初九给两人,单独送上钵钵鸡和烤鸭。
除此之外,任以虚让于叔把锦衣卫统领毛壤,给请了过来压阵。
朱标并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锦衣卫统领。
对着毛壤略略点头,也不避讳,先提起了王家的灭门惨案。
朱标放下筷子,温和的问:“不知道任先生可听说,王家满门被灭一事?”
任以虚并不知道朱标的意思,直接回道:“启禀太子殿下,草民也是早上听管家说,昨天夜里子时,已故的王御医一家子三十三口人,除了管家之外,其余皆死在大火中。”
任以虚坦坦荡荡,朱标几不可见的点点头:“任先生可知,已故王御医满门被杀一案,查出来有酒精。”
任以虚摇头道:“草民并未听说,但是酒精的着火点的,确很低,稍有不慎,容易失火。”
“但是王府何其大,就算有酒精,也不可能引起如此大火,除非有人故意纵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