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白捧着耐心听她说完。
“红姐,你不去做女频编剧太可惜了。”
她被程文红整无语了。
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单纯为了省钱,才特意刷此类视频学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怎么一会功夫被她想出这么多剧情。
再不及时阻止干扰,说不定还能想到结婚生子,最终因为放弃自我悲剧收场的结局。
这脑洞,独一份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我这些全是有迹可循的真实案例。”
程文红以为她听不进去自己的劝告,说得更带劲了。
什么自己一个朋友曾经多风光前途多无量,最后相信男人那句别上班我养你,放弃一切毅然跳进婚姻坟墓。
最开始幸福了两年,直到怀孕生小孩,所有的美好假象撕开。
真正要面对的是一地狼藉。
“方辛希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我不否认全天下没有幸福的案例,但这个几率太少了。婚姻就是一个赌字,十赌九输。谁能保证落下的那颗子有必胜的局面?我说这么多,你能听懂吗?”
叶子白配合的点头,“懂了,不结婚才能杜绝一切不幸福的可能。”
程文红听她这么解读快愁死了。
“我不是全盘否定婚姻,不结婚是可以杜绝不幸福的局面。可你不结婚怎么体验结婚时的那种幸福?我的意思表示你可以结婚,但不能为了婚姻放弃自己原本的轨迹。要过有意义的人生,不要成为娇妻文学里挂在男人身上的物件。
我希望你出门的时候别人说你是谁谁,而不是她是谁谁老婆。”
“太复杂太深奥,不太懂。”叶子白装傻起来。
“我…”
程文红打算继续劝,看见她眼底的笑意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她往她胳膊上一捏,“好啊你,又逗我玩!就说你今天怎么犯蠢听不明白话,原来故意装呢。”
叶子白收回没正形的自己,正经的说:“好啦别生气。我明白你说这些是为我好。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我和方辛希属于普通层次的朋友,我更不可能为了嫁人放弃自己原来的生活,以后别提这些了。”
这样的经历,她已经有过一次,断然不会重蹈覆辙。
“你说这话我能放心吗?”
程文红慢慢淡定下来,“方辛希是个好男人,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还是不能放弃接触。”
“红姐,你觉不觉得自己很矛盾?你这么撮合我们,到底希望我结婚还是不结婚?”
“唉,你还是没弄懂我的意思。”
程文红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无能狂怒。
叶子白怎会不懂,她太懂红姐说的这些话了。
曾经的她,不就为了婚姻成为男人身上的挂件吗?
所有的努力和改变,全只是为了能让他认为拿得出手。
即使那样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得被人占了窝的下场。
她不会拿方辛希同李颂那种人比,有点认知她很清晰。
李颂那种烂窝都有人卯足劲往里面钻,说明世上不挑的鸟太多了。
优质窝更多人虎视眈眈。
与其将掌控权交给未知数,为什么不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门心思犯蠢就是想不开的傻子。
有独立人格思想自由,这点与家庭并不冲突。
婚姻里没有哪一方必须放弃原本的一切,如果必须有,代表开头的选择注定将来的不公平结局。
自己非走的路,谁也没必要埋怨谁。
聪明的人会坦然接受,重新出发。
蒸锅里的东西已经熟了,叶子白穿上拖鞋去厨房。
程文红好奇心作祟,跟在屁股后面看这个新奇玩意。
叶子白戴上手套端出新鲜出炉的蒸蛋,邀请程文红品尝。
程文红表面满是抗拒打死不试,嘴馋的毛病始终改不了。
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放在眼前,没坚持两秒筷子比谁都动得快。
“出乎意料的好吃。”她品尝一口后改变口径,因为满意泛光的眼神骗不了人。
叶子白得到满足,“当然了。这是一道名菜,只是我们没见过而已。这道菜成功率极高,他们说手残党也能尝试的美食。”
“能成为名菜的确有一定存在的道理哈。这些美食博主各个有才有手艺,就是苦了我们这些喜欢吃的人。刷到视频分分钟被诱惑,还吃不到。”
程文红这会嫌筷子夹得不带劲,去厨房拿勺子直接用碗装着吃。
蛋的嫩滑口感,橘子罐头的香甜清新,搭配合适的清淡调味。
这是什么神仙美食啊,活了几十年居然才吃到。
见识短浅了。
活到老学到老,活到老吃到老。
叶子白可怜才吃三口,回头喝口水的功夫碗里的菜已经被干完了。
程文红美名其曰:“女明星需要保持身材。别人每天一粒花生米,三颗白米饭。一口无油无盐的白开水汤,主打过神仙日子,品味虚无人生。
我要求没有那么严格,你自己还是要懂得节制。美食这个东西是害人的妖怪,是伊甸园里引入犯罪的苹果,少吃,少吃。”
“你吃这么多,不撑得慌吗?不怕胖吗?”
叶子白嘴里这么说,看着干干净净的碗心里比谁都高兴。
做饭的意义,不就是为了享受这刻吗?
“不好意思。”程文红擦擦嘴,将纸巾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脸皮厚的说:“我体质天生长不胖。”
叶子白不吃她这套说辞,“是吗?”
对对对,不知道谁每天准时两趟称重,哪次发现数字往高了显示,还咋咋呼呼不愿承认事实。
要么悔恨昨天不应该多吃几口,要么怪秤出问题了。
吃的时候光顾嘴瘾,有本事不要害怕上秤。
“我去洗碗。”程文红心虚,扫一眼叶子白一脸看穿的表情,换上殷勤笑脸:“这道菜,明天还能再做两碗吗?”
她舔舔唇边味道,一脸意犹未尽。
“两碗?”
叶子白如今越来越淡定了。
她一直这样,遇上一件新鲜爱吃的东西会时时刻刻惦记,没有节制的吃,直至吃腻为止。
中间间隔很长一段时间,哪天想起来了再重复如此。
程文红以为她不乐意,沮丧的问:“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