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琴对乔富康的重视程度简直超乎想象,他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越了她自己的生命。其他事情也许她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柳凤萍竟然险些害得乔富康的公司破产倒闭!每当回想起前段时间乔富康因为公司事务而忧心忡忡、夜不能寐的模样,韩淑琴的心便如刀绞般疼痛难忍,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瞬间在心底熊熊燃烧起来,仿佛要吞噬一切。
毫不夸张地说,乔富康对女儿乔净语的疼爱有多少,韩淑琴对乔富康的关爱便是数倍于此,而且这种疼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此时此刻的韩淑琴跟乔富康一样,对柳凤萍恨之入骨,甚至巴不得立刻将其置于死地。
只见韩淑琴怒目圆睁,抬起腿,狠狠地朝着柳凤萍踹了过去,并咬牙切齿地骂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一脚力道极大,毫无防备的柳凤萍被踢得一个踉跄,整个身体猛地向后仰去,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柳凤萍的头部重重地撞击到地面上,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就这样晕厥过去了。
一旁的乔富康见此情景,面沉似水,二话不说便将柳凤萍以及她偷工减料的确凿证据一并打包交给了段宇辰。段宇辰接过这些东西后,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将它们交到了警方手中,让法律来严惩这个罪大恶极之人。
随着柳凤萍被绳之以法,段氏集团与羽康之间的合作得以顺利延续下去。之前出现问题的那条隧道也已经全部拆除,施工队伍重新开始建造,确保工程质量万无一失。
乔家书房。
乔净语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屋内一片静谧。只见乔富康站在窗边,手中夹着一支燃烧着的香烟,烟雾袅袅升腾,模糊了他略显沧桑的面容。
乔净语快步走到乔富康身旁,毫不犹豫地伸手将那支烟从他指间夺过,然后用手指轻轻掐灭烟头,扔进一旁的烟灰缸里。她微皱眉头,轻声说道:“爸爸,您要少抽点烟呀,吸烟对身体不好,有害健康呢。”
乔富康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点头应道:“好好好,爸爸听我宝贝女儿的话。”
乔净语见父亲如此顺从,心中稍感宽慰,她目光关切地看着乔富康,柔声问道:“爸爸,事情不都已经解决了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啊?”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乔富康,缓缓走向沙发。
乔富康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后仰,眼神却直直地盯着乔净语,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净语,你跟段总是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乔净语瞬间怔住了,她完全没料到父亲会这样询问。短暂的失神之后,她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爸,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然而,她内心深处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涟漪。
乔富康显然并不相信女儿的说辞,他紧紧皱起眉头,语气略带责备地道:“现在连爸爸也开始骗了是吗?”
听到父亲这样的质疑,乔净语不禁感到有些委屈,她下意识地抿紧双唇,眼眶微微泛红,低声辩驳道:“我没有……”
乔富康紧紧地皱起双眉,面色凝重地说道:“爸爸我呀,脑子还清醒着呢,并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按常理来说,这次咱们负责的工程项目出现如此严重的状况,段氏集团理应毫不犹豫地派遣律师出面解决,要求我们承担所有损失并解除合约,这才符合常规的操作流程啊。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段总竟然给了我们整整五天的时间去展开深入调查,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愿意与我们继续保持合作关系,这种情况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说到这里,乔富康稍作停顿,目光犀利地盯着女儿乔净语,接着又道:“再者,工程验收那日,段总的身份那样的尊贵。但就在面临危险之际,他竟能毫不顾忌自身安危,奋勇冲上前救下了你。出隧道的时候更是一直拉着你的手。这几天,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抽不出空来问你,但我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完父亲这番话,乔净语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叹息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丝丝失望之情:“唉……爸爸,我跟三哥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啦……最多也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嘛!”
乔富康从乔净语的神情和语气中看得出来,乔净语喜欢段宇辰,温声说,“净语,在爸爸心里你能配得上任何人,但是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你们不合适。”
乔净语的胸口微微缩紧了一下,微微泛疼,眼眶泛涩,低着头轻声说,“我知道。”
乔富康轻轻拍了拍乔净语的头,“你一直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爸爸怕你到时候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爸爸只希望你可以生活的轻松一点。”
乔富康这个动作让乔净语想到了段宇辰,他也很喜欢这样轻轻摸自己的头,也会很温柔的和自己说话。
乔富康的话让乔净语心头一痛,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乔净语将头埋在乔富康的怀里,抽泣着,“爸爸……我的心很疼…”
乔富康轻轻的拍了拍乔净语的后背,“净语,你还小,还没定性,段总那样优秀,你会动心很正常,没事,咱们不陷进去就行。”
乔净语没有说话,好半晌才从乔富康的怀里起来,红着眼睛说,“爸爸,我从来没听你讲过你和妈妈的事。”
乔富康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拍了拍乔净语的肩,“以后有时间爸爸再给你讲,这几天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还有点文件要处理。”
这已经不是乔净语第一次问妈妈的事了,但是乔富康一次也没说过,长这么大乔的说只知道妈妈叫白羽,其他的一概不知,乔净语也不知道妈妈像什么模样,因为家里连妈妈的一张照片也没有,更没有她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