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乔以宁每天都会定时定点给乔骞泽扎针。
说起来她扎针的技术还是和师叔学的,师叔那人道法虽然差了点,但是医术无双,只要他想,进了阎王殿的人都能救回来。
“刀!”
许妙安立即将乔以宁特意让人打造的薄薄的刀片递给了她。
乔以宁快准狠的在乔骞泽腿部的几个穴道划了道口子,有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嘶……”
乔逸轩的直皱眉,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冷气,
乔骞泽倒是没觉得有多大的痛楚,他双.腿的痛感倒是比前几天重了些,但是也在可忍受范围内。
“这么多年的筋脉不同,这些瘀血得释放出来。”
“可是流这么多的血,骞泽哥真的没事吗?”
乔以宁懒懒地擦干净了手,将刀片递给了许妙安,淡声道:“放心,死不了。”
顶多是有点贫血罢了。
她倒是可以继续用银针刺穴,但是那样效果太慢了。
明天就是苏南嫣的生日了,今日治疗之后,她就得去黄家。
黎星作为苏南嫣唯一在黄越面前承认过的朋友,苏南嫣的生日宴她也不能找理由缺席。
黎星现在是孕妇,她得保障黎星的安全。
“姐,骞泽哥好像失血过多了。”
乔逸轩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乔骞泽,立即大声叫道。
“紧张做什么,将准备好的药给他灌下去。”乔以宁不以为意的说。
乔逸轩咚咚咚的端来一碗药,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往乔骞泽嘴巴里灌了下去。
乔骞泽被迫张嘴,一碗药散发着浓烈苦味黑漆漆的药,就这么灌了进去,他想要喘口气都不行。
“咳咳咳……”
乔骞泽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涨的通红。
“看,现在脸色不是正常了。”
乔骞泽:“……”
算了,他不和弟弟妹妹计较。
乔以宁突然道:“站起来试试。”
不仅乔骞泽惊愕不已,乔逸轩更是瞪圆了眼睛。
许妙安最是听话了,已经将乔骞泽腿上的伤口包扎好了,扶着乔骞泽站了起来。
乔骞泽骤然站起来,还有些惶恐。
谁知,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许妙安已经松开了手。
“宁宁!”
骤然没了支撑,乔骞泽整个僵硬的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了。
乔以宁嘴角噙着笑,看着他鼓励道:“大哥走两步试试!”
她靠在那里,懒散的看着乔骞泽,一道灵力却是护在了乔骞泽的身后。
要是他真的摔了,灵力会立即托着他的身体,不会真的让他受伤的。
自从两人和解后,乔以宁几乎就没开口叫过大哥,此刻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大哥,却是对乔骞泽自大的鼓励。
乔骞泽尝试着挪动双.腿,先是迈开了左脚,发现自己没有摔倒在地后,又试探性的右脚往前一步。
“骞泽……你……你真的能走了。”
当乔老夫人和乔斯年出现在客厅时,看到的就是乔骞泽在锻炼走路。
那一步一步,虽然十分缓慢,但是残废了数十年的人短短几天突然能站起来,已经是让人莫大的惊喜了。
“奶奶。”
知道老太太会坐不住,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
乔骞泽一个紧张,差点摔倒,一道身影立即迅速的上前扶住了他。
“大哥,你的腿真的好了?”乔斯年难言震惊的问。
“如你所见,我真的好了,这全都是宁宁的功劳。”
闻言,乔斯年忍不住朝着乔以宁看过去。
自从上次之后,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看见乔以宁了。
乍一看到乔骞泽竟然能站起来了,还是因为乔以宁才能站起来的,这让他心情很是复杂。
乔以宁无视了乔斯年看过来的目光。
上次救过他一命之后,他们之间的亲情线已经斩断了,她也没打算再和乔斯年有所交集,以免产生不必要的孽债。
“哟,斯年哥今天怎么也纡尊降贵的来看骞泽哥了。”
自从上次乔以宁受伤,乔斯年对她漠不关心后,乔逸轩对这个堂哥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不尊重倒是不至于,但是阴阳怪气没少。
乔斯年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还是竭力保持笑容道:“逸轩,你最近怎么总对我阴阳怪气的?”
乔逸轩冷哼一声,“有吗?”
“你这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逼我揍你是不是?”
乔斯年也恼了,作势要揍乔逸轩。
乔逸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说斯年哥,你今天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要是想要找我麻烦的,奶奶和骞泽哥可不会放任你在以宁姐的地方瞎胡闹。”
乔斯年看着嘚瑟的乔逸轩,张了张嘴,又忍住了。
“行了,吵什么吵。”
乔老夫人一直没出声,就是想要看看乔以宁是什么态度。
她作为旁观者看的分明,宁宁对斯年这个哥哥是心灰意冷了,她看着和面团子似的,实际上心冷的很。
一旦将谁从心上摒弃了,就再也不会将那个人当回事。
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绝不回收二手垃圾。
“宁宁,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乔斯年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走到乔以宁的面前,用无比艰涩的语气道。
乔以宁没有看他,像是完全没注意眼前站了个人。
“妹妹……”
听到这两个字,乔以宁眼底闪过戾气。
她抬眼,看向乔骞泽。
“我算你什么妹妹?你何曾当我是你妹妹?你现在是真的知道错了吗?想要修复和我之间的关系吗?”
“我……”
乔斯年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
“说白了,无非是你迫于现实和周围人无形对你施加的压力,你心里未必就认为以前对我的那些事情错了。
如果今天大哥和奶奶对我冷漠以对?如果乔依依还活着,你还会想要认我这个妹妹吗?”
“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你说的那些如果。”
乔斯年有些生气,不懂乔以宁为什么非要用如果来假设。
那些未发生的事情,如果只是如果的话,谁都能将话说的好听。
“你是不是想说,那些都只是假设,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说出我愿意听的话?”
乔斯年表情有些难堪。
不用多问,就知道乔以宁说对了。
乔老夫人已经不知道兄妹俩关系能恢复如初了,叹息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乔骞泽现在一心只想要恢复正常,压根就不关心周围的发生了什么,何况还是和乔以宁无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