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座借助山势地貌而建成的易守难攻的山寨映入眼帘。
寨门大开,火光通明,照亮了整个山寨。玄甲雷霆军正在忙碌地行动着。
他们分成两队,一队有条不紊地清扫战场,另一队则负责警戒巡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止任何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士兵们迅速而高效地清理着战场,确保没有敌人的残余势力藏匿其中。同时,他们也在检查和收缴战利品,包括武器、装备和其他物资。这些战利品将被带回营地,以供后续使用。
而负责警戒巡逻的队伍则严密监视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他们手持兵器,神情警觉,不断在山寨内巡视,确保没有敌人能够趁机偷袭。
寨子里的平日里嚣张猖獗的盗匪们全被击杀,无一幸免。
他们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涌出,染红了地面。
剩下的那些人,他们有的是被掳掠而来,有的是被迫成为奴隶,还有的则是作为姬妾而存在。
此刻,他们全都蜷缩在角落里,身体颤抖着,恐惧笼罩着他们每一个人。他们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仿佛生怕引起注意,引来杀身之祸。
濮则身着一袭玄色铠甲,甲胄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他的面容冷峻而漠然,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尤其是那双墨色的眼眸,透着如利刃般锋利的寒芒,令人不敢直视。
他手持长枪,立在最中央的台阶上,冷声问着一旁的巴奇胜,声音森寒刺骨:“查清楚了吗?”
巴奇胜抱拳道:“禀告公子,属下和曹通已经将山寨内的人全部搜查完毕,没有漏网之鱼。”
他点点头,扫了一眼角落瑟缩的众人,冷冷吐出两字:“带走。”
巴奇胜立即抬手,吩咐手下一队人将这些人带离山寨。
濮则则走到寨主的尸首旁边,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什么东西,才重新站起身。
“等等,将军我有话要说。”一名年龄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女娘,有些狼狈,但双眼不似那些人一样麻木恐惧,想来是刚虏来不久。
“何事?”濮则站定,看向她道。
“那里,那里还关着一位女娘。”女娘抬手指了指他身后的石崖,“那里有个山洞,专门关押肉票。今天午时,我看见他们扛着一个穿着白色大氅的女娘去了那。”
听到白色大氅,莫名的,他的眉心一跳。
他的小心肝,分明就有一件白狐大氅。
而且这里属绥阳县地界。
他的心中立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朝石崖飞奔而去。
巴奇胜紧跟其后,一路追赶,等他冲到洞口时,差点与走出来的公子撞个满怀。
“没人。”濮则脸色铁青,声音低哑。
巴奇胜一愣,随即与他一起在周围查探,看看有无蛛丝马迹。
“公子,捆着这些木头的绳索断口平整,是被割断的,应该是有人将沈三娘子救走了。”巴奇胜很快就在洞口发现不寻常之处。
而手持火把在洞内搜寻的濮则也在洞里发现了白色的狐狸毛,进一步确认了他的直觉没有错。而且他还发现,洞内还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会不会是有人前来营救,顺带将沈三娘子一起救走了。”巴奇胜猜测道。
“不会。我觉得恰恰相反。”濮则摇头,另一人在这里关押的时间至少有半月之久,铺在地上的破旧外袍有陈旧血迹,说明他受过伤或者是被虐打过。
就算有人前来营救,带着一个伤员撤离已经非常不易,又怎么会同意带上娇弱的女娘拖后腿。
但那些人若前来营救是沈清韫,按她那再心软不过的性子,若有余力,定是不会丢下那同样受困又受了重伤的人。
\"这里留下的痕迹不多。我们走吧。\"濮则道。
他说着转过身,一言不发往外面走去。
巴奇胜跟在后面。
“对了,公子。”巴奇胜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个时辰前,斥候侦查时,曾发现有几个人潜入山寨,行动迅速,并快速从石崖撤离。现在想来这些人就是营救三娘子的。 ”
“可有追踪?”濮则立马问道。
“那几人身形矫健,对树林也非常熟悉,斥候只追寻到大致方向。”巴奇胜语气有些沉重,回禀道。
“走!”得到重要线索,濮则立即加快脚下的步伐。
巴奇胜看出了公子的急切,没有废话,立即加速前进,领着公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斥候跟丢了那些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