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吴胖子你也别水了!我还是开门见山吧,陈怕怕失踪了!”王波不耐烦地打断了吴笑文的话。
王波的话一出口,众人因为搞不清楚状况,一下子都噤若寒蝉。
“陈怕怕失踪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片刻后,王盛名才开口问道。
“是这么回事……”吴笑文代替王波简要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陈怕怕会不会和他马子郭美珍渡假去了?”许大民道。
“已经到调查过他马子了,他马子在宿舍,而他马子对陈怕怕的去向也是一问三不知。”吴笑文解释道。
“这个孱头,究竟上哪去了?”王盛名和许大民都大眼望起了小眼。
“神棍不是会算卦吗?卜一课吧。”周强则看着曾国雄笑道。
“臭小子别乱开玩笑,我那是封建迷信,不能乱卜的。”曾国雄一面挪动了一下椅子,一面不安地看了王波一眼。他的“封建迷信”可没少被王波批。
“臭小子说的对,神棍你就卜一课吧,我们给你担保,不让波菜批你!”王盛名和许大民一齐道。
王盛名说着还看了看王波:“波菜,你就破例让神棍卜一课吧,别批他,就算死马当做活马医,也许会收到奇效呢。”
王波不置可否道:“他那一套我早都懒得批了,爱咋的就咋的,别问我!”
王、许等人便一齐怂恿曾国雄道:“神棍,你就卜一课吧,波菜都不批你了呢。”
曾国雄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八卦”,掷在地上卜了起来,片刻后摇头道:“从卦象上看,这是个剩卦,官鬼无火,比劫在水,吉凶难测……”
“我早就说了,就你那水平,能卜出个啥来呢?哼!”王波一脸不屑道。
“波菜,看来你还是很期待神棍的卜课嘛,原来你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啊!”周强笑道。
“神棍的水平也确实臭,卜了半天就卜了个寂寞!你就不能从卦象中看出一点明堂来吗?”许大民也嘴一撇道。
“你以为卜课是那么好卜的?你来卜一个试试?”曾国雄反唇相讥道。
“我们还是来从陈怕怕的动机入手吧,他到底为了什么事要玩失踪?”吴笑文也敲了一下桌子道。
“这孱头不会是为了他的阿星吧?他想要召回阿星,这应该是他最重要的动机!”王盛名终于提了一个貌似是“点睛”的动议!
距离古河镇a基地一百多公里的山川市联安局关押临时犯人的反省所三十八号房间内,林勇正百无聊赖地躺在一块当作床铺的海绵垫子上发呆,忽然房门上的一个小窗户打开了,看守他的联警的胖脸出现在了小窗口。
那联警皮笑肉不笑道:“小子,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我的朋友?”林勇的脑子里半天才有了一点点反应,关了这么些天,他连感觉都有些麻木了。
他还以为是臭小子周强他们来看他了,及至到了接待室里,才看清坐在小铁窗对面的人竟然是陈怕怕!
一见到陈怕怕,林勇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哼道:“你来干什么?我和你无话可说!”
“你和我没话说,可是我和你有话说呀。”陈怕怕腆着肥脸笑道。
“哼!”林勇再次冷哼了一声,起身就要回房间去。
“勇子你等一等,我给你送了点东西。”陈怕怕连忙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购物袋从小铁窗里塞了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林勇微微一皱眉头道。
“这就是一些吃的,有肯德基、麦当劳还有一只大烤鸭,哲思说你受苦了,让我送些东西来犒劳犒劳你。”陈怕怕嘿嘿笑道。
“是哲思让你来的?哲思现在在哪?”
“哲思他们已经‘班师回朝’了。”
“你是说哲思已经回到了a基地?他和波菜和好了?地联会那帮人不抓素心姑娘了?”
“嗯哪,一切都皆大欢喜,就你还关着小黑屋,哲思他们都过意不去,所以让我来看看你,给你送点吃的。”
“哲思正受到地联会的通辑,他和素心姑娘正亡命天涯,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和波菜和好了,更加不会派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看我!快点滚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林勇阴沉着脸叱喝道。
“勇子,你要相信我!”
“我不信,你快点滚!”
“好,我滚我滚,但是你把这些吃的东西带上吧,这真的是我的一点心意啊!”陈怕怕喃喃道。
林勇本来不想要那些东西,但最终还是忍受不住那些东西香味的诱huo,拎起那购物袋,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勇回到监房里,将购物袋扔到一边,躺到垫子上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等林勇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陈怕怕带给他的美食——自打关进小黑屋以来,他还没吃过这么香醇可口的东西,每天不过是咸菜馒头加稀饭而已。
自从关进了这小黑屋,他每天所做的就是吃了睡、睡了拉、拉了吃,只盼着十五天的期限快点到来。其实他在这里才呆了五天,还有十天的期限。
这五天的时间里,他几乎没想什么事,整个人感觉都像麻木了一般。天坑上发生的一切他甚至都快回想不起来了。他只希望杨烽他们能够没事。
杨烽他们能够没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怕怕今天给他送吃的来究竟是几个意思?莫非地联会要追究他的罪责,重判他?那可就太冤枉了。
陈怕怕也许听到了什么风声,才给他送吃的,也许是所谓的“断头饭”呢!
一想到“断头饭”三个字,林勇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心想自己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自己得想法越狱、逃出去!
“越狱”两个字一出现他的脑海里,他顿时恶向胆边生……
他并不是什么“重刑犯”,因此相对还是自由的,连铐子都没戴。当下他冲着监房外大叫道:“报告,我要解手了!”
连喊了三四声,终于有一个看守睡眼腥松地走了过来,咕哝道:“小子,半夜三更的喊什么喊?”
“报告,我要解大手了,实在忍不住了……”林勇陪着笑脸毕恭毕敬道。
“真麻烦!”看守一边嘀咕,一边用钥匙开监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