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一起送过来。”点完后,她对服务生这么说道。
将服务生全都打发出去之后,其中一个陌生人,信手将一块硬币一样的东西贴在了门背后。
“大姐招我们几个来,有什么事情吗?”
为首的是这群人里面,体型最为肥胖的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剃着干干净净的板刷头,额头低矮显得脸蛋特别宽,一双鼓鼓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着。
“不是我有事,也不是马爷有事情找你们。”
美佳朝着张莉,抬了抬手又说道。“而是这位是张小姐。马爷说了,张小姐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花费多少,马爷付账。”
“这位张小姐是?”那个胖子还想继续打听下去。
“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你们只管拿钱做事,还有就是口风紧一些,不要对外面乱说。”美佳冷冰冰地说道。
“是是是,大姐您说得一点没错,张小姐,你说吧,让我们干什么?”那个胖子立刻调转口风说道。
张莉从衣兜里面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我想要你们对付的就是这个女人,我要你们在这个女人的房子里,安上窃听器和摄影机。
“每一个房间都要安上,就连厕所和厨房也不能够漏掉,还有她的电话,包括她的手机,反正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然后我要你们帮我毁掉她,让她名誉扫地,永世不得翻身。”张莉说道。
张莉的话,让那个胖子微微一愣,他有点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再大几岁的女人,他或许会往情妇和外遇那条路子上想,但是现在很显然这种解释根本说不通。
“张小姐,你如果想要对付那个女人,根本就用不着这样麻烦,可以随便找几个兄弟狠狠教训教训她,再拍个裸照或者录影到处卖出去,不是更加简单?”胖子笑眯眯地说道。
“刚才告诉你了,不该说的别乱说。”
在一旁的美佳用异常冷漠,又气势凌人的语调说道。“张小姐要怎么样,你照着做就可以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不要自作聪明,只要事情办成了,报酬会非常丰厚。
“不过马爷也说了,只要张小姐说对你们不满意,下一次你们看到的恐怕就是阿德或者是麦西了。”
听到这番话,那个胖子脸上的肉微微一哆嗦,在那一瞬之间,张莉感到了一丝怒气,这令她感到有些惊讶,或许是一开始那恭顺的模样,令她以为眼前这个胖子对于那位黑道枭雄充满了畏惧。
“是是是,绝对不敢了,我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转眼间,那个胖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我要你们对付的那个女人就住在二号,顶上的两层全都是属于她的,所以你们得准备足够数量的窃听器和摄影机。”张莉说道。
“没问题。”胖子笑眯眯地说道。
“做得干净一些,别让人看出来,不久之前我刚刚抓到一个想要监视我的家伙,他的手法就非常粗糙。”张莉说道。
“那一定是业余的,我们这些人全都专门干这一行,就算情报局也未必有比我们更加齐全、更加高级的器材。”那个胖子自信地说道。
张莉自然不会把这种吹嘘放在心上,情报局光监听的电话恐怕有几千万部,没有一台超级电脑根本是不可能的办到,更别说那些根本就买不到或者占地极大的设施。
吃光了鱼翅肉羹,对于别的菜肴甚至没有动筷子,那个胖子打了个招呼,和他的手下去探勘地形了。
片刻之后,那群人洋洋得意地走了回来。
“这活我们接下来了,保证明天早晨,那层房子里的每一个房间全都有窃听器和摄影机。”那个胖子信心十足地说道。
回到座位上,这一次那五个人不再客气,眨眼间将一盘炒蟹和牛柳扫个精光。
“你们怎么做的?”张莉问道。
“这个……这是兄弟们吃饭的手艺,实在不太好透露。”那个胖子说道。
“如果我再另外花钱买你们的手艺呢?就当作是满足我的好奇心好了,开个价。”张莉说道。
那个胖子用力挠了挠他的板刷头,他倒不认为这是马鬼想要派人偷师,虽然他在这一行比较有名气,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角色,不过干这一行的多着呢,虽然手艺高低有所不同,不过基本上的诀窍很多人都清楚。
“那么就一千万,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就教给你什么。”胖子思索了片刻之后,回答道。
“好,一千万就一千万。”张莉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笔钱如果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或许是一笔大数字,但是现在别说她有那设法克扣下来的那两亿遗产能用,只要她开口,无论是猪头鲨还是那些黑道大佬们,谁不抢着送上那一千万来?
那五个人开来的是一辆绛红色的suv,窗户上全都贴着金色反光膜,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和美佳打了个招呼之后,张莉上了那辆车。
这辆车里面果然与众不同,相对于原本应该是空间非常宽敞的suv来说,这辆车显得有些拥挤和狭窄了一些。
车顶低矮,座位异常厚实,很显然座位里面全都塞着东西。
另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是,这辆车的前排和后排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这道玻璃将前后隔绝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
那个胖子坐在前排由他开车,其他人全都挤在后面,那样拥挤的地方居然能装得下四个人,确实令张莉大开眼界。
“你并不怕马鬼,为什么对他的手下那样客气?”张莉突然间问道。
那个胖子被问得一愣,不过他的反应非常迅速,立刻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说道:“拜托,这话你可千万别瞎说,在道上混的谁不敬重马爷?这话要是传到马爷耳朵里面,明天我就得被埋在垃圾场。
“不过,你好像不怎么在乎马爷,他的名号好多年没有人敢直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