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婶子见到叶福云,呵道:“你是谁啊!”
叶福云瞅了眼和她说话的婶子,打心底瞧不起这些乡下人,轻蔑地道:“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啊。”
婶子们闻言,都更加的生气了。
“你来我们村的山上,摘了这么多东西,还不让我们问你是谁了?”其中一个婶子道。
叶福云不屑。叶芙悦都能摘,凭什么她就不能摘了?
“这山怎么可能是你们村里的?这山都是公家的,我想来就来,想摘多少就摘多少,你们管得着吗!”
叶福云嚣张的态度,让几个婶子气得牙痒痒。
这姑娘,半点比不上上次丁保胜带上山的那三位姑娘,那几位姑娘至少还知道给她们糖吃,说话软一些。
她们也不是馋那几颗糖,但至少那三位姑娘的态度好啊!哪像眼前这姑娘,摘了她们这么多山货,还如此嚣张。
“我们今天偏就管了!”其中一个婶子道。
“这山,平时都是附近的村民上来摘的。你要不是附近的村民,你就不准上来摘这么多东西。”另一个婶子道。
“把你摘得东西都放在这里,不准带走!”第三个婶子道。
叶福云懒得搭理这几个穷酸的人,撞开她们就要走。
但是她背着这么多东西,根本就走不稳。那三个婶子见她要走,直接使大力气把她一拉,就拉得叶福云摔在了地上,顺着斜坡往下滚了半米。
婶子们见状,一点都不解气,还往下追叶福云,把她往山下撵。
“以后不准再来我们山上偷野货!我们看见你一次,就赶你一次!”
“赶紧走!”
婶子们边追,边打叶福云,把她往山下赶。
叶福云背着竹筐,根本就不是三个婶子的对手。她的衣服在地面上擦破了不说,头发也乱了,竹筐里的东西也掉了好多在地上,她根本没空去捡,一直被婶子们赶到了半山腰。
“赶紧走!再让我们看到你,我们照样赶你!”其中一个婶子道。
另外两个婶子也瞪了叶福云几眼,三人这才往山上走去。
叶福云吃了满嘴的灰,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擦破的衣服,只能气得原地跳脚。
一群泼妇!泥腿子!难怪一辈子都只能种田了!
叶福云是没有精力再上一次山了的,她也不敢。
说白了,这山虽然是公家的,但她毕竟在别人的地盘。她要是真的太过嚣张了,这些村里人联合起来欺负她,她哪是对手。
叶福云只能自认倒霉的往山下走去。
刚才还满满一竹筐的东西,此时只剩下四分之三不到了。
但即便如此,叶福云背着竹筐还是走得很不稳,时不时就摔一个屁股墩。每次她摔倒的时候,竹筐里的东西都会落出来一些。
走着走着,叶福云发现了不对劲。
她怎么还在山里?按理说,她应该下山了啊!
叶福云又走了好一会,发现她还是在山里,并没有下山。
她明明按照上山的路下山的啊,为什么她就是下不了山?
叶福云望了望周围茂密的树丛,听着周围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些慌了。
她该不会碰到鬼打墙了,走不出去了吧?
呸呸呸——现在在破四旧,根本就没有鬼这种东西!
叶福云收起害怕的心情,凭着记忆继续往山下走。但她仍旧是迷了路,走了半天,还是在山上。
眼见着日头都偏西了,叶福云越发的慌了。她该不会下不了山,要一直被困在这里吧!
好在这一次,叶福云终于成功下了山。
看到眼前的村落,叶福云逃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心里发誓再也不来这诡异的山里了。
叶福云回到大杂院时,已经是下午日头渐落的时候了。
奔波了一天,她是又饿又渴又累。
一回到吴家,周金梅就满是期待的上前来看叶福云带回了多少山货。
看到叶福云背着的竹筐里只装了那么点山货,周金梅当即就垮下了脸:“你出去了一天,才摘了这么点野货?你到底出去干嘛了!”
周金梅发现叶福云身上都是灰,衣服上好几处都磨破了,更气了:“你怎么搞的,衣服都磨破了,你不知道现在做身衣服多贵吗!”
叶福云把竹筐放在地上,水都顾不上喝,就把在山上发生的事都和周金梅说了。
“那三个婶子太坏了!要不是她们,我肯定能背一满筐的东西回来!还有,就是因为她们,我才迷路了,差点回不来!”
周金梅把竹筐里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
“你自己瞧瞧,你才带了这么点东西回来!东西少不说,好些野枣和蘑菇都被压坏了。你怎么什么事都干不好,什么事都比不上叶芙悦!叶芙悦去摘了那么多东西回来,怎么没有婶子拦她?她怎么没有迷路?!”
“叶芙悦是她朋友带她上山的,她朋友对山里熟,她肯定不会迷路了。”叶福云道。
“你怎么没有这样的朋友?!”周金梅横眉怒目,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叶福云的脑门:“你背着那么大的竹筐出门,就只带回了这么点!我看你就算有那样的朋友,也带不回多少东西!你就是笨死了,没用得很!”
周金梅骂完后,道:“赶紧把这些东西洗洗,收起来,去做晚饭。”
叶福云憋屈的没说话,收拾地上的山货去了。
她正在厨房里做饭时,吴龙飞回来了。
“你出去了一天,才带回来那么点山货?”吴龙飞一进厨房就问。
叶福云一大早出门去摘山货的事,吴龙飞也是知道的。因此,知道叶福云回来后,吴龙飞就兴冲冲地跑去看叶福云都摘了哪些山货回来。
看到才那么点山货,吴龙飞失望极了,这才进厨房来问叶福云了。
“我本来摘了很多山货的……”叶福云又把在山里发生的事,和吴龙飞说了一遍。
说完后,她还给吴龙飞看她身上被磨破的衣服:“你看我的衣服,都被那几个婶子弄得给磨破了,以后我还怎么穿啊。”
叶福云本来是想让吴龙飞安慰一下她,如果能再给她做身新衣裳,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