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之徒!你这蝼蚁般的存在,竟敢大放厥词!”张岳,自踏入鬼王门的那一刻起,便是被光环笼罩的天选之子。对他而言,侮辱与轻视,如同烈火烹油,瞬间便能点燃他心中的怒火!
“师兄,切莫落入那人的诡谲之计。他自知毫无胜算,便企图以激将法诱使我们联手对敌,如此即便落败,他也能保全颜面。而我们即便胜之,也难免落人口实,说我们以众欺寡。”张玲一边柔声劝慰,一边向夜焱投去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洞穿。
“哎哟,这位阿姨,您的脑回路可真是九曲十八弯啊。”夜焱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诚然,他并非善茬,但对付你们两个筑基期的菜鸟,还需要玩心眼?恐怕多使一个法术都是对他的侮辱!
“你说什么?!在比武场上,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玲被“阿姨”这个称呼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刻将夜焱碎尸万段。
“够了!”鬼王门门主的声音如同惊雷,瞬间平息了这场口角风波。他精心策划的这场比武,旨在制造轰动效应,让幽冥宗颜面扫地!他自然不会让两名弟子联手对付夜焱,那将是对他智谋的侮辱。然而,谨慎如他,即便明知夜焱只是筑基初期,也坚持让张岳亲自上阵,并且明确要求张岳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干净利落,他要让夜焱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扫地!
比武的消息一经传出,原本沉寂如死的会场瞬间沸腾起来。经过一周枯燥无味的比武,高阶修士们早已感到乏味至极。而这场突如其来的跨宗派比武,无疑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所有人为之振奋!
稍有见识的修士都知道,幽冥宗与鬼王门都是齐州境内的顶级宗派,擅长御鬼术,同时也是宿敌。这场比武发生在幽冥宗的盛会上,比武双方分别是鬼王门本届比武的冠军和幽冥宗的筑基期弟子。这是否预示着,这将是两大宗派筑基期弟子的巅峰对决?
旁观者即便热血沸腾,也只能远远观望,无法参与到这场决定命运的较量中。然而,这场比武的每一个细节,都将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在那场激情燃烧的盛宴中,赌桌成了欲望的火山口,喷薄而出的是前所未有的狂热!首当其冲,外围赌区仿佛一夜之间被春风唤醒,赌注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涨幅惊人,竟是往日的百倍有余!赴宴者络绎不绝,堂主、长老乃至筑基期的后起之秀,他们虽不及老祖、宗主那般富可敌国,却胜在人数浩瀚,犹如繁星点点,汇聚成最耀眼的银河,将这片天地照耀得通明如昼。
而另一片天地,则是老祖们的专属赌场,那里不仅汇聚了幽冥宗的巨头,更有各大宗派的老祖们跨越千山万水而来,人数虽不过数百,但每一笔赌注都足以震撼人心,动辄便是上百枚上品灵石,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道道璀璨的痕迹。
再往上,贵宾厅内,高高在上的宗主们也难以按捺内心的悸动,他们如同被囚禁的雄鹰,渴望在这片比武的舞台上展翅翱翔。坐在这权力的巅峰,他们俯瞰着下方沸腾的赌局,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火焰,烧得人心痒痒,不参与其中,似乎就错过了生命中最精彩的篇章。
“如此盛况,我等岂能错过?不妨也下场一试身手。”鬼王门门主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这场比武的胜负在他看来早已是囊中之物,张岳,那位鬼王门的天才,无疑是他押注的不二之选。而幽冥宗的宗主,为了宗门颜面,自当力挺夜焱。这不仅仅是一场赌博,更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哼,你那得意门生张岳,上届比武独占鳌头,如今更是筑基巅峰,那幽冥宗的小子,何足挂齿?”焚香谷谷主不屑地撇嘴,其他宗主亦是心照不宣。张岳,这个拥有两大上品鬼仆,修为直指筑基巅峰的年轻强者,对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胜负岂不是一目了然?这样的赌局,对于贵宾区这七位老谋深算的宗主而言,似乎缺乏了些许挑战性。
然而,在外围赌区,同样上演着一出“强弱悬殊”的戏码,夜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与张岳的天才之名形成了鲜明对比,赔率竟高达一赔三十,如同天方夜谭。众人皆知,张岳的胜利似乎已是板上钉钉,而那些敢于押注夜焱的人,或是出于贪婪,渴望那一赔三十的惊人回报,或是心中存有一丝不可名状的期待,期待着奇迹的诞生。在这片欲望的海洋里,每一个赌注,都承载着一个故事,一段传奇,等待着被书写。 赌局风云:运气的较量
在这片风云变幻的修真界,一场因声援同门而起的集会正悄然上演。鬼王门的挑衅如同狂风骤雨,让幽冥宗的弟子们心生同仇敌忾,誓要扞卫宗门荣耀。然而,在这激荡的氛围中,那位美艳绝伦的幽冥宗主却显得格外冷静,她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灵石虽珍贵,但她更懂得权衡利弊,绝不会轻易将它们拱手让给仇敌。此刻,她的心中却牵挂着一个人的安危——夜焱。
正当众人沉浸在紧张与期待之中时,一个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宁静。兽王门门主纳兰朔,带着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那女子身姿曼妙,眉眼如画,一身修为已至金丹期,火辣妖艳得令人窒息。她便是纳兰朔的掌上明珠,那传说中的绝代佳丽。
“诸位见谅,纳兰因等小女出关,故而姗姗来迟。”纳兰朔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歉意,却又不失风度。幽冥宗与兽王门比邻而居,两位宗主交情甚笃,对于纳兰朔的迟到,幽冥宗主并未在意。她主动起身相迎,目光在那女子身上流转,随后发出一声妩媚的轻笑:“早就听闻纳兰门主的千金如花似玉,天赋异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甚至更胜一筹。”
纳兰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深知女儿的出众,这份赞美虽美,却仍觉不足以形容她的宝贝闺女。与幽冥宗主寒暄几句后,他话锋一转,切入正题:“听闻诸位要设赌盘,不如就由纳兰来做这庄家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坐庄,意味着与在场的七位宗主对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幽冥宗主更是诧异,她疑惑地望着纳兰朔,等待着他的下文。
纳兰朔哈哈一笑,解释道:“诸位不是觉得幽冥宗弟子胜算渺茫吗?大家都押一边,这赌局可就不成了。纳兰来迟一步,就做这庄家,权当是罚酒三杯了。”
然而,纳兰朔心中却打着另一番算盘。他深知准女婿夜焱的实力非凡,掌握着内幕消息的他,岂会满足于小打小闹?他要的是吃独食,大捞一笔!想到这里,他大手一挥,将储物袋掏出,重重地扔在桌上:“此次前来仓促,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一场关乎运气与智慧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而纳兰朔的加入,无疑为这场赌局增添了更多的变数与看点。在这修真界的风云变幻中,谁将笑到最后?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赌局中揭晓…… 在星辰璀璨的夜幕下,纳兰朔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囊中羞涩,仅携五千枚上品灵石而来,诸位尽兴便好,权当是一场欢乐的盛宴。”话音未落,宗主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闪烁着不可思议——五千上品灵石,竟被冠以“不多”之名?御兽宗的实力,果真是深不可测,难怪他们敢于坐庄,引领这场风云际会。殊不知,纳兰朔心中早有筹谋,握着必胜的底牌,誓要在这场赌局中大捞一笔。
“既然纳兰兄如此慷慨,小弟虽不及,却也愿以三千上品灵石入局。”鬼王门门主生怕错失良机,率先押下了赌注,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本谷主亦不甘落后,同样奉上三千上品灵石。”焚香谷谷主紧随其后,笑容满面,仿佛胜券在握。在这片强者如林的世界里,赌注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尊严的体现。他们怎能甘于人后,即便是储物袋中的灵石即将告罄,也要拼尽全力,不让颜面受损。
“四千上品灵石,我押了。”
“本座亦同,四千上品灵石,愿与诸位共谋大业。”
眨眼间,赌桌上已是灵石堆积如山,两万枚上品灵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除了幽冥宗宗主保持矜持,其余宗主皆已重注压下。纳兰朔心中暗自窃喜,这场赌局,或许能为他那即将出嫁的女儿赢得一份丰厚的嫁妆。然而,他浑然不知,自己的宝贝女儿纳兰彩已悄然离去,她的到来,本就不是为了陪伴他。
在比武场的另一隅,夜焱静静地站立,却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炽热氛围。无需多问,他已猜到那些宗主们正忙于下注,而他,这个习惯于幕后操纵一切的人,如今却成了他人眼中的猎物。
赌盘的赔率,定是诱人至极,仿佛一块肥美的肉,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夜焱心中暗自思量,若是那个妖娆妩媚的小妖精在此,该有多好。她的身影,如同毒药般,让人沉醉,却又无法抗拒。
正当他沉浸在幻想之中,一只柔嫩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想哪家的小妖精呢?不怕家里的那位吃醋吗?”夜焱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她故意板着那张倾倒众生的小脸,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纳兰彩,这位筑基巅峰的佳人,正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闯入了他的世界。 在星辰的引领下,她借由一枚神奇的登天丹,悠然跨越了修炼的鸿沟,轻描淡写地步入了金丹期的殿堂。一旦闭关结束,她与父亲便如同夜空中的流星,急速穿梭,奔赴幽冥宗,未曾想,这一趟星夜之旅,竟让她意外撞见了小捣蛋鬼正与人约定决斗的趣事。她心中暗自甜蜜,知晓那调皮家伙口中的“小妖精”正是指的自己,却故意摆出一副嗔怒的姿态,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小妖精这称号,岂能轻易安于他人?你,可是独一无二的。”夜焱在此刻相见,心中满是惊喜,连与她斗嘴的兴致也顾不上了,急切地道:“你来了真好,帮我个忙。”
“伸手。”纳兰彩故作冷淡,小手轻轻一展,眉宇间带着几分俏皮。
“嗯?帮什么?”夜焱一时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眨了眨眼,他不记得自己有何亏欠于她。
“储物袋啊,不是要本小姐帮你下注吗?”纳兰彩眼眸流转,娇嗔地瞟了他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你这家伙,还用问?
夜焱心中暗自惊叹,这小妖精对自己的心思,真是了如指掌,无需多言,直接将储物袋递了过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的宝贝袋子如此信任地落入她的手中。
“小心行事。”纳兰彩接过储物袋,临行前,温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尽管她深信他的能力,但仍免不了那份隐隐的担忧。
“舍不得我败?”夜焱笑得灿烂,一脸得意。
“自作多情啦,是我爹在你身上下了大注。”话音未落,纳兰彩的身影已化作一抹香风,瞬间消失在视野之中。
这场突如其来的比武,跨越了宗派的界限,注定与众不同。原有的比武计划被紧急取消,场地被清空,为两位对决者留出了足足两个时辰的准备时间。
对于张岳而言,这两个时辰漫长得仿佛永无尽头。他自信满满,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无需任何准备,只需像雄狮捕食般,轻松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击败。然而,等待的时间却让他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直到比武的那一刻,他几乎是飞奔至场地,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身手。
在星辰闪烁的竞技场,张岳的风采犹如烈日当空,无人不晓。赌盘上的风云变幻,正是对他人气的最佳注脚。每当他踏入战场的那一刻,观众的欢呼如潮水般汹涌,一浪更比一浪高。
而另一边,夜焱仿佛游离于尘世之外,他的眼神空洞,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指尖,仿佛在计算着那些虚无缥缈的赔率。在人气的天平上,他显然与张岳相去甚远,但在这片属于他的领域,至少还不至于陷入无人问津的尴尬。
锣声骤响,如同命运的号角,张岳瞬间祭出了他的法宝——飞剑奔雷。这柄上品灵器,犹如划破夜空的闪电,伴随着隆隆雷鸣,震撼人心。它的威力,即便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也难以承受,旁观者无不暗暗惊叹。那些将希望寄托在夜焱身上的赌徒们,此刻内心充满了懊悔,仿佛吃了黄连,苦不堪言。毕竟,在修士的世界里,实力才是硬道理,投机取巧不过是镜花水月。
贵宾厅内,高阶修士们不仅洞悉奔雷的恐怖,更明白这只是张岳的障眼法。对于擅长御鬼术的他来说,真正的杀招往往隐藏在暗处。他们深知,张岳身边那两只已进化为鬼卒的上品鬼仆,才是他真正的王牌。
然而,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时,宗主的目光却穿透了奔雷的轰鸣,落在了夜焱的背后,心中涌动着不安的涟漪。真正的威胁,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奔雷的惊天动地,不过是用来迷惑对手的烟雾弹。
与此相反,鬼王门的门主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他看来,张岳的谨慎似乎有些多余。夜焱这个幽冥宗的弟子,简直是个不堪一击的废物,面对奔雷的威胁,他竟然毫无反应。门主心中暗自思量,何不直接以奔雷轰杀,制造一场震撼人心的胜利?
此时,纳兰彩带着紧张的心情回到了贵宾厅。她瞪大了美眸,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焦急万分。她的小坏蛋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何还不施展鬼海之术?哪怕只是放出两只筑基期的灵兽,也足以让张岳头疼不已。
就在众人思绪纷飞之际,真正的杀招悄然浮现。一只隐形的鬼卒,借着奔雷的掩护,如同幽灵般绕到了夜焱的背后,准备给予致命一击。然而,这本该悄无声息的暗杀行动,却因某种原因提前暴露了行踪。 在那虚无缥缈的战场中,它如同一头猛然冲刺的猎豹,却在猎物眼前骤然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高墙,近在咫尺的胜利,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幻象。那些暴露无遗的鬼卒,就像是舞台上的小丑,滑稽地在无形的壁垒外挥舞着爪子,空有一身蛮力,却只能无奈地原地踏步,这番景象,竟让这场本应紧张刺激的战斗,染上了几分诙谐的色彩,引得旁观修士们嘴角上扬,甚至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嘿,这小子手段还挺多嘛,真有趣。”夜焱,这位出了名的惜命之徒,将自己武装得如同铁壁铜墙,任你诡计多端,也得先破了我这固若金汤的防御!他背后那鬼卒虽张牙舞爪,却如同被无视的空气,因为区区一个鬼卒,无权动用灵器,又如何能撼动他精心准备的“鬼影盾”?这可是用一只鬼卒的生命换来的宝贝,不用到极致怎对得起那份牺牲?
宗主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又生出几分好奇。这防御究竟是何方神圣?既非法力凝结的护盾,也非护身灵器之形,却能将鬼卒拒之门外。有了这道奇异的屏障,奔雷虽猛,却也足以周旋一二。可这小子,为何不躲不闪,难道真要用这防御硬撼上品灵器不成?
鬼王门门主的脸色如同六月的天,阴晴不定。他精心策划的这场比武,可不是为了给幽冥宗做嫁衣的。他要的,不仅是胜利,更是要让幽冥宗颜面尽失。那提前亮相的隐形鬼卒,原是想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如今却成了笑话,反让张岳成了众矢之的。
纳兰彩的心,如小鹿乱撞,这个小坏蛋,突破到筑基期后,似乎变得更加大胆,竟敢戏弄同境界的对手。他是打算不用鬼海和灵兽了吗?
相比之下,押注了五千上品灵石的纳兰朔显得格外从容。这小子,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主,没把握的事他是绝不会干的。既然他敢应战张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又何须担忧?
那道无形的防御,如同守护神般,让鬼卒们的努力化为乌有。张岳无奈,只能驱使奔雷强行进攻,但他也清楚,对方只要不是傻子,定会闪避。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奔雷竟轻松地命中了目标,伴随着一声巨响,一场中等规模的爆炸在战场上绽放,仿佛在嘲笑所有人的预期。 在那一刻,时空仿佛被轻轻揉搓,扭曲出微妙的涟漪。爆炸的心脏地带,夜焱宛若置身事外,衣袂不染尘埃,而那本欲匿影藏形的幽冥之魅,却如断线的风筝,踉跄远遁,徒留一抹恍若孤魂野鬼的飘渺轨迹。
“鬼盾”,这护体秘术,于实战中经受住了严苛的试炼!夜焱并非有意卖弄,他只是渴望在实战的烽火中,摸清“鬼盾”的每一寸肌肤,让这护盾与他的灵魂共鸣,成为他无畏前行的铠甲。
旁观的一众修士,目睹此景,无不瞪目结舌,心中的震惊如潮水般汹涌。一个筑基初期的蝼蚁,未借任何护身灵器之光,仅凭一介护体法术,竟能抵挡筑基巅峰强者以上品灵器发起的雷霆一击,这简直是对常理的挑衅,对逻辑的颠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夜焱自始至终,双脚生根,未曾挪动分毫。这是何等的傲慢?还是极致的自信?除非实力凌驾对手一阶之上,否则,谁敢如此轻慢?可眼前的少年,分明低了一个境界,这份从容,让人费解,又心生敬畏。
即便是那位风华绝代的宗主,如花笑靥之下,也藏不住眼底的波澜。她的身姿不自觉地前倾,仿佛被这场较量深深吸引,担忧渐被复杂情绪取代。原来,这位少年,竟是深藏不露的奇兵。
纳兰彩则恢复了她的娇媚之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屑之意溢于言表:“哼,这小子,是想抢尽风头吗?”
而鬼王门的门主,脸色愈发阴沉,仿佛乌云压顶。这场较量,已偏离了他的预设轨道,即便是张岳最终胜出,那也将是一场胜之不武的胜利。他深知张岳的极限,奔雷一击,已是其最强之音。
果然,张岳再次祭出了奔雷,仿佛认定夜焱不会闪避,他倾尽所有,只为那决定性的一击。
轰!奔雷再次撞击在那无形的壁垒之上,如同巨石击海,却只是激起一圈圈徒劳的涟漪。第一次无功而返,第二次亦是如此,命运的嘲弄,在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观战的修士们,终于看出了端倪。原来,夜焱是故意立于此地,任由攻击如雨点般落下,而他,却如磐石般纹丝不动。这样的对决,岂不成了笑话?一柄飞剑,反复使用,何时成了荣耀?
当张岳第三次祭出奔雷,场外已是嘘声四起,嘲笑与质疑,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形势逆转,夜焱,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少年,竟意外地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这小子,分明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偏要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不是明摆着挑衅,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就连高高在上的宗主大人,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微妙的弧度,她心里跟明镜似的,那鬼王门门主的小九九,她一眼就看穿了。可这家伙,还真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让她胸口的闷气一扫而空。她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轻轻一瞥,便让那鬼王门的老狐狸,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张岳此刻早已把周围的闲言碎语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举手投降?不,他不信邪!他坚信那层看不见的屏障,不过是对方使出的护身符,而护身符这种玩意儿,就跟钱包里的钱一样,用一点少一点。只要自己像磨刀石一样,不停地磨,总能把它磨破!
诚然,那鬼盾并非无懈可击,在上品灵器的猛攻之下,也就勉强能撑个十几下。但问题是,就算把这鬼盾砸成了碎片,夜焱还能再召出一个来,因为那鬼盾,可不是用法力堆出来的,而是用无辜的鬼仆换来的。当然,夜焱也不是那种会浪费资源的人。当张岳的奔雷再次呼啸而来时,他毫不犹豫地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亡灵壁垒,一面诡异而庞大的盾墙,如同鬼魅般环绕在鬼盾之外。
轰!
爆炸声夹杂着金属的撕裂声,如同巨兽在咆哮,奔雷在撞击下,瞬间化为了漫天碎片。
上品飞剑对上极品灵盾,败得理所当然!夜焱的这亡灵壁垒,简直就是灵器杀手,只不过,这次杀得有点狠,估计修复无望了。
极品灵盾!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惊叹,这可是能跟中品灵宝相提并论的存在,竟然会出现在一个筑基期的弟子手里!这个幽冥宗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鬼王门门主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他精心策划的这场比武,本想让幽冥宗颜面尽失,结果却冒出这么个程咬金。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因为他随口提到的鬼仙子,而偏离了轨道,触动了这个小子的逆鳞。
他认定夜焱必然是幽冥宗宗主暗中培养的弟子,毕竟,作为一派之主,培养一个出色的弟子并不算什么难事。但要做到如此隐秘,让人无从察觉,那就不得不让人感叹,这幽冥宗宗主,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在那绚烂如画的修真界里,藏着一位倾城倾国的宗主,她的美,不似凡尘,更像是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绝色佳人。而这场看似平凡的比武大会,对她而言,却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竟悄然将一柄闪烁着无上灵光的极品灵器,赠予了那名看似稚嫩的筑基初期弟子,这一举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震撼人心的石子。
要知道,在修真界,极品灵器是何等的珍贵,即便是宗门内的金丹强者,甚至是那传说中的元婴大能,也往往只能遥望其项背,难以轻易获得。而这位宗主,却如此大方地将它赠予了一个修为尚浅的年轻人,这无疑是在向世人宣告:这一切,绝非偶然,而是早有筹谋,让人既惊又疑,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复杂的情愫,爱恨交织。
在一旁,鬼王门的门主,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正暗暗窥视着这一切。他望着那位笑颜如花、风华绝代的宗主,心中暗自思量,这份美丽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深意?
不仅是他,就连纳兰彩,那位同样拥有倾城之姿的女子,此刻也难免心生疑惑。她的一双美眸,如同深邃的潭水,时而波光粼粼,时而暗流涌动,若有若无地扫视着那位宗主。在她的认知中,那位被戏称为“小坏蛋”的弟子,绝非那种会为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义之辈。那么他,为何会突然向张岳发起挑战?这其中,是否与那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宗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修真界的风云变幻莫测,每一场比武、每一次赠予,都可能是背后复杂势力的暗流涌动。而这位宗主,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如同在平静的修真界中投下了一颗颗未知的种子,让人猜不透、摸不清,却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