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位博士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算是可以了。
    相信不久之后，化合物的导向引诱会更加稳定。
    乔纳森思考了片刻，开口道：
    “六号化合物的研究进展比我预期的要好，不过现在还不是大规模应用的时候，我们需要进一步完善它。”
    “没问题。”
    班纳博士点点头。
    “我们会继续研究如何提高能力等级的诱导概率。”
    “对了，boss。”
    史登博士忽然想起什么。
    “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六号化合物似乎会根据使用者的潜在特质来诱导相应的能力。”
    “潜在特质？”
    乔纳森来了兴趣。
    “是的。”
    史登博士从旁边拿出平板，调出一组数据。
    “比如我们用运动员的组织样本测试时，诱发的往往是增强体能类的能力。”
    “用科研人员的样本测试，则更容易出现智力增强或心灵感应类能力。”
    班纳博士在一旁补充道。
    “这说明六号化合物可能会‘读取’使用者的特质和倾向，这为未来实现定向诱导提供了新的研究方向。”
    “很好。”
    乔纳森微微点头。
    “继续深入研究这个特性……另外，我需要你们着手准备小规模的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
    两位博士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错。”
    乔纳森平静地说。
    “但不是现在，等化合物的稳定性和可控性进一步提高后，我们会先从自愿者开始……
    化合物的实验不可避免，出于人道主义，博士你可以给出更高的实验补贴。”
    “明白了。”
    班纳博士推了推眼镜。
    “我们会制定严格的实验方案和安全预案。”
    “还有一件事。”
    乔纳森环顾实验室。
    “这个项目的保密等级要提升到最高，除了在场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接触相关资料。”
    两位博士郑重地点头。他们都明白这项研究的重要性和敏感性。
    这份资料，甚至连神盾局都不知道，前后都经过了严密的筛选处理。
    而且他们两个还签署了极其严格的保密协议，如果违约，他们除了要给乔纳森打一辈子工以外，全部身家全都要拿来赔偿。
    两位自然不是什么傻子，这根本没有泄密的必要。
    而就在这时，乔纳森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看了看，是便宜老爹发来的消息:
    总部，急事。
    “”两位继续研究，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噢，对了，有个神奇的东西，你们可以试着研究一下。”
    乔纳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他抬起右手，做出一个从胸前口袋掏东西的动作。
    实际上，他控制着覆盖全身的共生体组织，让它们在外层缓缓分离。
    很快，一团拇指大小的、半透明的银灰色物质逐渐从他的指尖凝聚成形，仿佛水银般流动着，表面泛着细腻的金属光泽。
    “假装”从口袋掏出后，他将这团活体组织托在掌心，轻轻递向站在实验台前的两位博士。
    在实验室明亮的日光灯下，那团物质微微颤动，表面不断翻涌出细小的涟漪，就像有生命的黑色果冻。
    史登博士第一个凑上前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好奇。
    那团共生体组织似乎对他的靠近有所感应，表面突然泛起一阵波纹，让史登博士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这玩意儿看起来像是会咬人的布丁……”
    史登博士半开玩笑地说道，但语气中难掩专业研究人员面对未知样本时的兴奋。
    “但从外观来看，这种物质具有相当独特的流动特性，而且似乎能对外界刺激产生某种应激反应。真是令人着迷的研究样本。”
    站在一旁的班纳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取实验器材，准备对这团神秘物质进行初步检测。
    “好了两位……帮我分析这种物质的构成，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相同的物质。”
    说完，乔纳森便离开了实验室。
    二十分钟后，乔纳森站在了之前来过的九头蛇据点，皮尔斯的办公室里。
    “乔纳森，你来得正好。”
    皮尔斯的声音悠远而沉稳，却暗含锋芒。
    他背对着乔纳森，目光似乎穿透了城市的喧嚣，望向某个遥远的地方。
    “经过组织成员小一周的努力，手和会的大部分势力已经被我们吞并了，但还有一小撮顽固分子在负隅顽抗。”
    皮尔斯缓缓转身，月光从他身后倾泻而下，在地毯上投下细长的阴影。
    “我想……把这部分有生力量交给你来培养，正好可以用来对付玉帝。”
    “要知道，昆仑内还有不少特训的军队，仅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够的。”
    说着，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而且......也是给九头蛇洗白的好机会。”
    “组织的大部分都会流入更多的官方组织，届时，我会以你的名义建立更多旗下公司，这些公司都是由九头蛇成员来组成。”
    “你觉得意下如何？”
    乔纳森的唇边浮现出一抹微笑。
    “这个提议不错。”
    “不过，负隅顽抗的是哪些人？”
    “他们藏在东区的一处旧工业园区，”
    皮尔斯走向办公桌，拿起一份档案递给乔纳森。
    “那里原本是手合会的武器库之一，现在成了他们最后的避难所。”
    乔纳森接过文件，在台灯下快速浏览着。
    资料显示那是一座废弃的化工厂，占地面积不小，但大部分建筑都已年久失修。
    “村上带着大约三十个死忠分子，”
    皮尔斯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他们固守在那里，像是笼中困兽。不过......”
    皮尔斯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这些人都是手合会的精锐，每一个都受过最严格的训练。”
    “精锐？”
    乔纳森轻笑一声，合上文件。
    “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困兽罢了。”
    皮尔斯欣赏地看着乔纳森。
    \"你说得对。不过这些‘困兽’也许还有些价值。”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工业区的方向。
    “村上虽然顽固，但不得不说，他训练出的武士确实有两下子，如果能让他们倒戈......”
    “老爹，这群人呢，是说不服的……只有把他们打到妈都不认得，他们才会依附你。”
    “而且……我刚好有个项目可以给他们试试。”
    乔纳森勾起嘴角。
    “他们现在还在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