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们吧。”程腾斌淡淡地道。
“阁下这是在开玩笑么?”高冠老者淡淡地说。
“我圣安国大军为了针对这次武林大会,筹谋已久,说实话其他的人本座毫不在乎。
可是,四皇本座必须带回走!”
高冠老者一笑。
“你我身为盘月级强者,我给你一个面子,不仅你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去,也可以在现场中选一人带走。”
“如何?”
“抱歉,老夫说了他们三人,一个都不能少。”程腾斌叹息。
高冠老者眉头一皱。
“我敬你我能够达到此等高度不易,方才如此开恩,你别忘了,如今我有三万大军,若是不惜代价。
再加上本座协助,是有些可能能够将你留在此处的。”
程腾斌依旧摇头。
他微微一笑。
“抱歉,事关大计,哪怕是圣安国,这些人暂时也不能交给你们。”
“阁下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那是!”
高冠老者脸色一变。
他看着程腾斌缓缓从怀中取出的一张手帕。
隐约间能够看得出。
手帕绣了一朵兰花。
连带着五颜六色精美无比的琼宇阁楼建筑图案!
手帕背面,一枚翠绿色的孔雀翎羽随风飘动,甚是洒脱。
“不可能,这是仙~!”
高冠老者脸色逐渐开始变换。
终于。
他幽幽开口。
“阁下不会还想要带所有的人离开吧。”
程腾斌慈祥一笑。
“除了他们,其余人随你处置。”
他唯独看向三皇,直接忽视掉其余数百双带着希翼的目光。
这一下。
所有人脸色一变!
“程大家你是要放弃我们吗!你就是这么对我们这些人的?,好歹我们都是冲着你和四皇的名声不远千里迢迢来的!”
“你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吗!”
“我开始就说,反抗联军,说得好听,谁不知道这就是一个炮灰!”
“剑皇前辈,您不是先前还要我们同仇敌忾,要带领我们一起反抗吗,您说一句啊!”
对于这些,三皇全部充耳不闻。
唯一的希望,很快变成了更深的绝望,终于有人开始辱骂起来!
“全是道貌岸然虚伪之辈,去他么的四皇,老子槽你们.....!”
“只知道索取塞北,你们才是真正的畜生啊!”
程腾斌脸色依旧慈爱淡然。
丝毫不为任何话语所动。
高冠老者冷冷地沙哑道:“放他们走!”
“可是,这些人都是二皇子指定.....!”绷带老者皱眉低声说道。
“本座不想再说第三遍!”
“放人!”
“是!”
程瑛公公和中年男人见此,均是沉默着微微让开身位。
程腾斌淡淡拱手。
他身后跟着邹易,颜宁和经书锋。
朝着下山的路走去,周围的黑甲士兵如潮水般分出一条直达的道路。
甚至,颜宁走的时候,还不忘记看了一眼韩封这边,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在剩余人刺耳的辱骂中。
几人的身影逐渐隐去。
“那么也就还剩下,都杀了!”高冠老者神色难看地望着剩余的,四宗宗主,还有白象门,阴沉吩咐道。
“真人,这里面有一位似乎是我一个故人,可否交予在下来处置!?”
程瑛公公突然站了出来,微微躬身道。
“你敢配同本座提人?”高冠老者眉头一挑。
“属下怎敢,只是这人曾经要对我那侄儿下杀手,不过被我阻止了,本以为已经死了,却不曾想还能见到。”
程瑛略显紧张着说。
“有趣。”高冠老者微微来了兴致。
“是谁?”
“正是那边坐着的那人!”
两人看向那道魁梧挺拔的身躯。
“白象门主,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去对付他!?”高冠老者一怔。
“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大人也认识此人,对了,怎么不见阎高大人?”程瑛惊讶地说。
前者露出一脸诡异。
“阎高有事去了,既然此人是你相熟之人,如此,那你便去吧。”
“谢过真人。”
不过,程瑛却没有立刻动手。
而是等到中年男人,以及绷带老者轻而易举地将四宗宗主全部擒获之后。
两位名宿级亲自掠阵。
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
仅仅十几个一流顶尖的黑衣人,就搞定了四宗。
场中。
如今只剩下白象门。
“白象门主,真是没想到啊,你我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程瑛缓缓走上前,淡淡笑着。
“你这样几乎可以和一流无敌侠客,相媲美的人,在我圣安国可都是少见的很。
上次差点将你击毙,本座当时还挺后怕的,觉得甚是可惜。”
“只是没想到十六皇子竟然真的将你治好了!
能够将那种伤势治好,不知道用了多少天地瑰宝,就连本座也觉得眼红啊。
嘿嘿,可惜你命不好,还是要再死一次了!”程瑛阴冷地笑道。
身后。
高冠老者静静地看着,听到此事还涉及到了十六皇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
白象门主位上。
韩封皱眉看着程瑛。
“抱歉,你是哪位?”
“呵呵,有意思吗?
现在装不认识又有什么用呢,我如果是你可能还巴不得和我这个圣安国的名宿牵扯上一些干系。
说不定,就不用死了呢?”程瑛无所谓地说道。
“你说你是程瑛公公?”韩封突然问道。
“怎么,想要求饶....?”
“能别套近乎么,你一个死阉人,本宗怎么可能会认识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人!?”
韩封一脸明显的厌恶之色。
程英笑意一僵!
旁边,中年男人和绷带老者脸色一变,大家身为名宿多年,自然清楚各自的底线。
阉人,阴阳人之类的话。
正是程瑛多年来的痛,否则他也不会收下义子,除开白冥之外,他底下还有七八个义子。
都是习武之人。
“本座没有听清,你敢不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当着本座的面,再说一遍?”程瑛脸色瞬间冷漠下来。
雷弘站了出来大声道。
“一个死太监,阴阳人,聋子,我们宗主说的够直白了吧,还要自取其辱不成?”
程瑛肉眼可见的胸口剧烈起伏。
“本座欣赏他是一流无敌,甚至曾经还和本座交过手,他说这些,本座尚且能够理解成一种垂死挣扎。”
“可是,你是什么东西,敢说本座的不是!?”他缓缓看向雷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