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抹讥色看向倩影。
“俞佳,你知道他不会接受我的馈赠,所以给我建议,故意引导让他把东西送到这里,这难道不是你的主意?”
倩影脸上露出慌乱。“我只是想要帮助公子,我....!”
“可你似乎好心办了坏事?”
“所以说,这其实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你却用那件事情来威胁我?来威胁日日夜夜教导你的恩师!?”
女人露出痛心的神情。
“老师不是的!我不想威胁您,这是我唯一的请求,求您救救他们,之后,你所有的安排,我都会听您的!”
俞佳内心复杂地解释着。
“行了!”
“谁让你是我的弟子呢。”女人宠溺着看着俞佳,故作无奈地说。
“老师,您答应了!”
俞佳欣喜地问。
女人点点。
“当然了,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否则我能救他们,自然也可以杀了他们!”
“是!谢谢老师!”
“你先出去吧,我叫你你再进来。”女人吩咐着。
随即地宫大门缓缓闭合。
一个时辰后。
“进来吧!”
“老师,他们怎么样了!”俞佳身影一闪,便来到玉台前,一脸关心急切地询问。
玉台上的两人依旧在沉睡。
女人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闪过异色,顺带沉默了一会儿。
俞佳看着老师的神情,脸色一变。
“难道,老师您也救不了公子么!?”
“不!”
女人摇摇头。
她指向骇人提拔的身躯,“经过我大费周折的治愈,他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只需要静养就能自己苏醒过来。”
俞佳松了一口气,一脸庆幸。
“谢谢老师,老师您辛苦了!”
“别高兴太早!至于这个人已经没救了,你让人准备一口棺材将他的遗体送到皇都去。”
女人一脸平静地看着昏迷的姬洋,纵然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她依旧丝毫没有任何感情。
.......
“他....死了!?”
女人摇摇头。
“不,还没有,不过元气流失大半已经离死不远了。”
俞佳再度恳求地说。
“老师,我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一直帮助公子,名义上又是您的弟弟,求您一定想办法救救他!”
女人皱眉。
“他腹部的伤口,其实对本座来讲也只是小伤,只是他竟然傻傻的用冰雪去覆盖伤口,导致腹部的伤口极度恶化不说,连带内脏也大都受损严重。
现在他身上很多区域全部坏死了。
能支撑到现在,也算是少见。
就是奇迹发生救活,也是个半身不遂的废人,寿命更是无几,而且后半辈子估计都下不来床,不如死了痛快。”
女人嗤笑一声。
“主要还是伤了元气,我检查过他近期似乎一直有缺血的症状,这种孱弱的身体,不在皇宫中静养,偏偏要出来这种地方。
自己找死,能怪得了谁?
我的弟弟如果如此蠢笨,死了也是活该!”
女人明显不耐烦的样子。
“行了,俞佳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了,记住你的承诺!”
“不,我说的是救两个人!”
俞佳一脸坚定地道。
女人眉心紧蹙。
“我说了,我也救不了他,除非....!”
“除非什么!?”
女人冷漠地说:“除非得到缥缈仙宫的仙莲,补回他的流逝元气,才能让他活命。”
“敢问老师如何得到缥缈仙宫的仙莲!?”俞佳郑重地询问。
“你?想都不用想!”
“那我就只能求老师替我寻来!”
“哼哼。”
女人轻笑一声。
“想要得到仙莲,必须是缥缈仙宫宫主的赐予,每隔五十年,才有一朵流传出来。
那缥缈仙宫的宫主乐芙兰,虽说不是当世三大强者之一,但也是当世最顶尖的强者,曾经圣安会的黎文渊亲自去要,对方都闭门不见,最后不也没有成功。
你觉得,本宫有这么大的脸面可以要到!?”
俞佳顿时脸色一白。
她知道老师的性格,从来不屑于说谎。
更何况,她不可能也不愿意逼着对她恩重如山的老师,去做危险的事情。
“老师可否将缥缈仙宫的地址告诉我,我还是想去一试!”
俞佳真切地问。
女人却遗憾地告诉她。
“我不是想拦着你,只是从来没有人知道缥缈仙宫的位置,我曾经让人查过很久,也都是以失败告终。”
两人讲到这里,内心似乎反而平静了下来。
“老师,那他还能够支撑多久?”
“或许一周,两周,两三天,也可能下一秒。”女人笑着玩弄着自己的秀发。
俞佳深吸一口气。
“那么,求老师让他尽量活的长久一点,纵然实在救不了,我希望在公子苏醒后,他能够见上自己的救命恩人最后一面!”
“关于这点,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尽力让他活着。”
“那么,你的承诺.....”女人微笑着看向俞佳。
“只要公子能够见到他最后一面,我会遵守我的承诺,成为冰雷宫的下一任圣女。
从此....远离一切凡尘事,只为了冲击百脉!”
“并且在此人醒过来之后,你也不能和他见面,否则你知道我的脾气!”女人冷冷地说。
“是!”
俞佳脸露苦涩,又逐渐坚持下来,缓缓答应道。
“毕竟我也是为了你好,只有见不到,人们才会思念,才会发现自己真正内心所爱!”
女人刹那间又风情万种地笑道。
俞佳沉默。
“很好!”
“你让人弄他可以离开了。”女人淡然地看向玉台上的挺拔高大的身影。
......
时间流逝。
除夕宫宴上,持有大公主赐予的渡法丹和名宿级武功的,十六皇子的客卿连同十六皇子本人消失了。
这件事情,慢慢的发酵了一周,便迅速被另一件大事冲淡了。
十七皇子和十八皇子两人竟然同时暴毙离世。
举国哀悼!
两仪宫。
两道苍老的身影互相对弈着。
黑子和白子都在迅速消亡。
“可惜了,一直称病的人,死于突然爆发的疾症这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
“难免的事情,他们又不肯加入圣安会,自然就给了旁人动手的机会,就是可怜了十七和十八,还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