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武协又不是王家父子的天下。
但他根本没想到王前根本不傻。
开玩笑,王前父亲王厚身为武协高层能不比一个普通人知道的多。
如果李文的父亲在场一定会大声骂李文。
原因无他,太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想想一个在商场上驰骋沙场的商人的儿子竟然连最基本的审时度势都做不到。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富二代最大的败家就是创业的原因。
......
顾舟没有理会周围投来的目光,那些或崇拜、或好奇、或探究的眼神,在他眼中都如浮云般飘过。
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喧嚣声、欢呼声、议论声,像潮水般涌入他的耳膜,却又被他刻意地屏蔽在外。
百米短跑后,就没有顾舟的比赛了。
他直接在众人注视下离开体育场,就连白如雪和陆芊芊都没有搭话的机会。
但是学校论坛、贴吧都传着他的传说,一个大二学生差一点突破国家记录。
东海郊外,一片荒凉。
枯黄的野草在秋风中瑟瑟发抖,远处几棵光秃秃的树枝像是在绝望地伸向天空,却抓不住一丝希望。
顾舟独自一人走在崎岖的土路上,鞋子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郊外显得格外清晰。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四周,眉头微微皱起。
“出来吧,跟了我一路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郊外清晰可闻,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阵阵涟漪。
“呵呵,不愧是被别人花重金悬赏的人,果然有些本事。明明不是武者,你是怎么察觉到我的?”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身影从一块巨石后走了出来。
他身材矮小,但步伐稳健,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看穿一切,非常人所能想比。
“你是谁?”顾舟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东洋天皇伟大坐下的武士,山口组副组长,梅川苦子!”
梅川苦子傲然挺立,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狂妄,仿佛说出自己的名号就能让对方闻风丧胆。
东洋人?
顾舟心中疑惑更甚,东洋武者怎么会出现在东海?
他离开的这半年,东海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东洋山口组都能随便来东海了。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本来我们山口组的目标是魔都秦家公子秦风,但我正好看见你的悬赏令,所以顺手杀了你。”
梅川苦子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仿佛一条毒蛇吐着信子,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顾舟看着眼前的梅川苦子,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升起一股怒火。
他最讨厌被人威胁,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东洋人!
“就凭你?”顾舟眼神冷淡,仿佛正在看一个死人。
“狂妄!”
梅川苦子怒吼一声,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挥舞着武士刀,朝着顾舟劈砍而来。
凌厉的刀风呼啸而至,仿佛要将顾舟劈成两半。
顾舟眼神一凝,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
“铛!”
武士刀重重地砍在顾舟身后的巨石上,火星四溅,碎石飞溅。
梅川苦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顾舟竟然能躲过他这迅猛的一击。
他刚想继续出手,却发现顾舟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
剑身修长,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剑柄处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龙血剑!
顾舟握紧龙血剑,剑身如血,散发着嗜杀之意。
“去死吧!”
梅川苦子怒吼一声,再次挥刀砍来,不准备给顾舟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一次,顾舟没有躲闪,而是挥动龙血剑,迎了上去。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梅川苦子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刀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中的武士刀险些脱手而出。
不等他反应过来,顾舟手腕一抖,龙血剑化作一道银光,闪电般刺向梅川苦子的左臂。
“噗!”
鲜血飞溅,梅川苦子惨叫一声,捂着被刺穿的左臂,踉跄后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顾舟,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对方到底是什么实力?
为什么能一招就伤到他?
“你……你到底是谁?”
梅川苦子声音颤抖地问道,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狂妄,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顾舟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杀机毕露。
梅川苦子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臂,惊恐地向后退去。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杀神一般的男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怎么可能?顾家那位有名的武道废物少爷,怎么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不……不可能!你不是顾舟!你到底是谁?!”梅川苦子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那一幕,顾舟那快如闪电的剑法,那凌厉无比的剑气,那冰冷无情的眼神,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挥之不去。
顾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他手中的龙血剑还在滴血,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缓缓流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杀伐果断。
“你……你别过来!我可是山口组的副组长,你杀了我,山口组不会放过你的!”梅川苦子害怕地威胁道,试图用山口组的名头吓退顾舟。
然而,他的威胁在顾舟听来,却如同笑话一般可笑。
顾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意。
“山口组?很了不起吗?”顾舟语气冰冷,如同万年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你……”梅川苦子顿时语塞,他知道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八嘎,这情报有误,我们东洋派出的间谍可能被策反了。
他强忍着疼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不听使唤,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
恐惧如同毒蛇一般,迅速地侵蚀着他的内心。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他可是山口组的副组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而如今,却像一只丧家之犬一般,在死亡的边缘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