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与包洪显然有旧,说话还算客气。
“方秘书,是这样的,南边有人为东海尹左的货物而来,这人通过我之前一位同学搭线,希望与徐先生见面。”包洪对此说道。
然而,电话另一端的人听到后非常不满。
“徐先生是什么蝼蚁就能见的吗?”
说完后,电话另一头冷静下来。
不过这件事情也侧面揭示了包洪在团体内的地位似乎并不高。
文哥给的资料很详细,对徐方的情况了解的很深。
原本以为这些信息是包洪提供的,但现在看来,这根本不可能是他一人做的,恐怕还有隐秘的助力。
或许是这人过于关键,或者不方便透露,所以文哥并未提及。
顾舟通过一个简短的通话,完全摸清了包洪的地位,让包洪倍感尴尬,又束手无策。
“我来亲自打电话!”顾舟决定。
包洪还在一脸惊讶中时,顾舟果断夺过了他的电话,迅速拨通了号码。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小包你在搞什么?怎么还打?”
顾舟冷静回应:“我是顾舟,赵天海的朋友。
是尹左推荐我来的,我要与徐方通话。
告诉他,要么他来见我,要么我就直接去找他。”
至于顾舟为什么这么大胆面见这位宗师强者,那还要感谢昨晚顾舟手欠点一抽中级抽奖获得一张加速符。
虽然这张加速符只能维持十分钟,但却能躲过子弹,足以在对方手上逃生。
说完,顾舟立刻挂断电话,随即转身返回酒店。
他深信徐方会与他见面。
正如顾舟所料想的一样,原本因包洪的电话而愤怒无比的方秘书,接到顾舟的电话后态度骤变,立即离开原地,直接去徐方的办公室。
尹左虽在东海地下世界颇为出名,但在江南王眼中,他不过是个地方豪强,无足轻重。
像尹左这种层次的人,江南王和她都不屑一顾,无论是江南各省无数英雄豪杰,她方伶皆不放在眼中,但顾舟的出现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
不仅是因顾舟有传闻是那位的传承人,更因他自称是“赵天海的朋友”,这五个字的分量非比寻常。
东海赵爷的名声之响亮,连江南王都曾在其手中吃过亏。
想起曾经与江南王争斗得难分难解的刘雄,尽管对方在中原权势滔天,但在赵爷面前也是尊重。
尽管知道赵天海现况不佳,可能已风光不再,但他的影响力依旧不可小觑。
只要赵爷尚存一口气,东海就不会乱,而他的朋友便会受到高度重视。
更为紧迫的是,顾舟最后一句话中的隐含威胁,让方伶觉得必须立刻向徐方报告情况。
顶楼之端,江南最顶尖的办公大厦,徐氏集团的心脏地带——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在钟声敲响之际被推开,方伶踏步而入。
“嗯?出什么事了?在休息时间难得见你这么着急?”还未回头,方伶刚刚进入室内,就被磁性嗓音包围。
这位江南王背对着她,正稳坐于巨大的黑色老板椅上,视野所及之处便是整个江南和远方的无边的天空。
方伶恭敬地回应道:“刚刚接到一通电话,有人寻求与您会面。
对方自称是赵天海的朋友顾舟。他还特别提及……”
说到此处,方伶稍微停顿了一下。
“提及何事?快说!”徐方的声音略显急切。
“他声称是为东海尹左的事情而来。如果我们不安排会面,他则亲自前来拜访。”方伶将顾舟的话语原封不动地转述。
江南王徐方听后冷笑一声,“哼,口气不小。这个顾舟似乎颇为自信。
既然他如此自信,那就见一见吧!
告诉他,我将在江南酒店的顶层包厢设宴款待。
我倒要看看,这位被赵天海称为朋友的过江龙,究竟有何厉害之处,竟敢在江南与我徐方直接对抗。”
其语气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和戏谑。
自始至终,徐方并未回头,但方伶已感受到其严肃的氛围,并连忙点头应答,随后退出办公室。
几分钟后,方伶通过包洪联系到了顾舟,详细询问了其住所,并传达了徐方的邀请与安排。
晚上,他们将会派人亲自去接顾舟赴宴。
无需过多询问顾舟的意见,她似乎觉得既然已经来到江南,对方的答案已经变得不那么关键。
傍晚时刻,一通来自方伶派遣的司机的电话再次唤醒了顾舟。
毫不犹豫,顾舟立刻行动,下楼后迅速钻进等候的豪车,向江南酒店疾驰而去。
约半小时后,顾舟便抵达目的地。
在司机的引领下,他直达饭店的顶层。
推开门走进包厢的一刹那,一个容貌俊美的女子迎面走来,主动与顾舟握手。
虽然美貌程度不及叶依若,但也算的上一等一的美人。
而后,她毫不犹豫地引领顾舟走向前方,打开了包厢的大门。
面对这一切,顾舟只是轻轻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
随着方伶的步伐,顾舟步入了包厢内。
刚踏入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中央包厢内站立的众多人群,唯独有一人悠然坐着。
正中央,一位约莫近四十岁的中年人静静坐在那里,表面看似平常,却在顾舟踏入的一刹那,显现出不一样的气质。
他的眼神在瞬间变得犀利,犹如利剑出鞘,让人无法忽视。
原本平淡无奇的他,此刻仿佛成为了一棵卓尔不群的参天大树,即使不言不语,也已经在气场上将众人远远超越,如同太阳般耀眼,无可匹敌。
“这就是江南王吗?”首次与对方面对面,顾舟内心惊讶了。
“顾舟?”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顾舟在观察徐方的同时,徐方也在审视着他。
嘴角上扬的弧度透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对顾舟的到来颇为意外而愉快。
顾舟轻耸肩膀,摊开手掌,显得有些无奈,他淡淡开口:“没错。”
然后,顾舟举步前行,随手在徐方对面拉起一张椅子坐下,完全不理会房间中十多道如同锐利剑刃的目光要杀人似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