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谢星然不觉意外,见识过他的厚颜无耻,这冰山一角倒也不足为奇。
她只是冷笑:“叶凡池的身份我从前不知,但他那样的高学历人才,是我为金星培养的,想必他也不会脑抽去一个日薄西山的公司,你大可放宽心,没人跟你抢一块烂肉。”
没人抢是真的,蒋氏是老产业,这些年没跟上时代脚步,早就逐渐衰微。
哪怕是蒋氏原配生的儿子,也早就另外开了一家公司,很具潜力,只有蒋辞阳多年执念,不顾一切想要继承蒋氏。
或许他也曾想着继承后改革产业路线,重振旗鼓,但,他也得有那个实力和本钱才行。
对于她的嘲讽,蒋辞阳眼神阴鸷,好一会儿才开口:
“最好如此、谢星然,除了出轨,我自认没做其他对不起你的事情,小时候我妈还经常留你们兄妹吃饭,你……”
“呵。”谢星然嗤笑着打断他:“那你怎么不说我哥经常免费给你补课的事情?若不是如此,你妈会殷勤地留我们吃饭?
我奶奶又没有饿过我们,几顿饭倒是成了你们口中的恩惠,早知这样,当初我哥就不该顺带帮你补课。”
那时他妈还曾让她去洗碗,笑说什么女孩子从小就要贤惠,这样才有夫家肯要。
她哥知道后,就再也没有留下吃过饭。
蒋辞阳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如臭水沟里老鼠还要难看。
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事,他眼中难得闪过恍惚与不自在,也不知他们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良久,他撂下一句:“你真是越发自私狭隘了。”说完快步离开。
谢星然翻了个白眼,他的话之于她早就不痛不痒,懒得跟一个败类计较。
她上车慢慢开去陆氏接人。
可当到了陆氏,就被小张告知陆辞也有事早走了。
小张:“少夫人,你不知道吗?”
谢星然翻看了一下手机,发现微信上有他发来的消息。
让她先回家,他有事晚点回。
之前被蒋辞阳恶心一遭,都没有听见陆辞也发来的消息音,也忘了看手机。
“刚看到。”她低头回小张的话。
[在哪儿?去干什么了?]
屏幕上久久没有回复,她抿了下嘴,心中滑过一抹不开心。
近一个月来,除了回家后的恩爱时间,闲暇时他很少会给她发日常聊天了,中午也很少再一起吃饭。
而晚上这般毫无音讯这是第二次,真不知道他在瞒着她做什么事?
难不成是在给她准备什么惊喜?
谢星然想了想,忽而弯起嘴角……嗯,是他能做出来的风格。
抬头看向还没走小张,她悄声打探消息:
“小张,你发现陆辞也最近有什么不同,或者不寻常的地方吗?”
小张认真回想了一下,然后摇头:“少夫人,我也不知道啊,陆总一向公事公办,私事从不让我们插手的。”
谢星然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行吧,没事了,早点下班去陪你老婆吧。”
小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的,再见少夫人。”
—
谢星然回家,简单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吃。
陆辞也刚跟她通了电话,说是临时见一个客户,可能要晚点回家,让她没事早点睡。
没了他当人形抱枕,谢星然洗了澡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她只好将他的大熊猫从衣柜里拿出来,紧紧抱在怀中,慢慢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谢星然呼吸不过来憋醒的。
暖黄的台灯下,怀中的大熊猫已经变成了陆辞也,他换了睡衣,身上散发与她同样的沐浴香味,抱着她温柔缱绻地亲吻。
谢星然手掌抵住他的胸膛,微微喘了口气。
“现在几点了?”她问。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几点了还闹她,陆辞也你别当狗久了,就不当人。
陆辞也自是听懂了她话中潜藏的意思,勾唇抚了抚她鬓角的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还早呢老婆,才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可以挥霍。”
谢星然闻言顿时气闷不已。
之前被他套路,说过了零点才算熬夜,然后就总被他拉着,在熬夜时间前肆意疯狂,极限停止。
“滚!我都睡着了,你还吵醒我,是不是最近太给你脸了?”
听到她毫不留情的怒骂,陆辞也却痴痴地在她颈窝笑了好半晌。
再抬头时吻了吻她的眉心,说:“好了,不闹你了,睡吧,我也累了。”
谢星然一时半会儿哪里还有睡意,心中很不满他吵醒自己再叫她重睡的行为。
于是阴阳怪气道:
“哟,干什么去了这么累?某人不是说在床上永远不会累的吗?”
陆辞也宠溺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老婆就是这样,为了争一时之气,总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这,他翻身而起,将人压在身下,动手动脚起来:
“看来我今夜若是不证明一下,老婆该以为我虚了。”
“不是……”谢星然后知后觉又自讨苦吃了,想解释却被堵住了唇。
零点过了,但这场运动始终没停……
—
翌日假期开始,他们在老宅待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除夕夜。
陆家所有人欢聚一堂,吃了晚饭又是看烟花放爆竹,在草坪上玩到了很晚。
进屋后,长辈们开始给小辈一一发压岁钱。
陆辞也和谢星然也算是长辈,包了好几个大红包给堂哥堂姐们的孩子。
这样一来,好几个红包算是两厢作抵了。
大伯母跟他们开玩笑道:
“瞧瞧,还不快点生个孩子来,不然这每年的压岁钱你们都回不了本了。”
陆辞也满不在乎挥了挥手,昂着下巴一脸大方道:
“没事,我和我老婆比你们赚的多得多,一家人嘛,不用羡慕我们有钱,都是应该给的。”
众人乐不可支,不知谁笑骂了一句:“这小子,给他得意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