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出来,有人能猜的到。
黄青峰冷哼一声,眯着眼回看过去,气势一放,可比余小鱼有威慑力。
僵持没一会儿,余小鱼觉得无趣,直接爬到床上,把牛川胜的睡衣卷吧卷吧,拿着去了对面房间。
进门就往床上一扔,抛出一个弧线,潇洒的很。
一回到屋里,就对着牛川胜下驱逐令:“你——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进来这屋,赶紧的,出去!”
扭头又对着黄青峰下令:“你——该干活了!把他给我拉出去,以后你俩睡一屋!”
牛川胜:艹,小流氓玩了老子,爽完就要踹人啊?
黄青峰:得嘞,看来还真是拿老子当丫鬟使啊?
谨遵老大调遣,黄青峰这点心里清楚,站起身二话不说,趁牛川胜还在怀疑人生的空档。
猛地一把将人薅起,快走两步把他扔出了屋子。
自己也识趣的站到了门外,对着余小鱼一手护在心口,一手背在身后,弯腰向她告退。
被扔出来的牛川胜,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狗日的黄鼠狼,你疯啦?拉老子出来干嘛?”
骂完黄青峰,马上变脸,笑眯眯地朝着余小鱼表忠心。
“媳妇儿,晚上我一定老老实实,绝对不吵不闹,让我回屋睡好不好?”
好不好?好个屁!
站在门口,余小鱼微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咣当一下,把房门关上,并上了锁。
觉是要睡的,饭也得吃。
黄青峰强拉硬拽着把人带下楼,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家里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省心的家伙,他才是又当爹又当妈的那个冤大头!
关上门,余小鱼把床上的画册收起来,又拿出一本新的,笑的一脸猥琐,坐在桌子前涂涂画画。
吃完饭回来的牛川胜,还不死心,趴在门上叫门:“媳妇儿,开门!我想跟你睡,黄青峰打呼放屁,还磨牙……呜呜……”
造谣也不背着人说,这哪能忍!
一上楼就听到好兄弟张嘴胡咧咧,黄青峰上前直接捂住那张臭嘴,将黑皮猪拖回屋里。
“你干嘛?艹,放老子出去,老子得去哄媳妇儿睡觉!”
“睡觉?哼,别再闹了,你小媳妇儿已经不要你啦!”
“啊呸!放你狗日的臭屁,老子是明媒正娶,有证有娃的!你才是没人要的,你这个老光棍!”
“对对对,我是,那你现在咋还跟我睡一屋?你媳妇儿不要你啦!不要你啦!”
“艹,马的!老子有证有娃,老子有证有娃……”
“呦呦呦!她不要你喽,不要你喽……”
……口水战进行中……
有气就有火,大战一触即发!
斗嘴哪有打架过瘾,没说几句两人就干了起来。
不管对面那俩货在闹什么,余小鱼都无动于衷,画完画躺下就睡。
就不怕他俩干出点啥出格的事吗?这个还真不怕!
那两人待在一起十几年,要出事早出了。
她的猪,她清楚,跟她时一清二白,是个新的。
某位小流氓的脑子一转,忍不住嘿嘿嘿坏笑起来,觉得他们应该是——不会。
不会是不会的,不懂是不懂得。
混迹江湖多年,出任务到处跑,黄青峰啥腌臜事没见过。
早猜到那小脑瓜里是怎么想他俩的,解释什么?随便吧!
黄大仙能跟牛魔王混到一块,手段自然多的是,一晚上任由他怎么闹腾,也没能走出那间屋。
*
菜地里头顶阳光正足,小白菜正晒着日光浴,蹭的一下,旁边窜出来一头黑皮猪,上来就是舔舔舔。
猪鼻子哼哼哼的喷着热气,嘴里吧唧吧唧流着口水。
舔的小白菜浑身刺挠,耳边传来低语。
“……一次就好……!”
隐约只听清了几个字,紧接着就是一阵熟悉的触感袭来。
似梦非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反正醒来时,屋里床上就她自己。
春梦?不会吧!
应该是不良习惯,潜意识在作祟吧!
掀起被子正要起床,一下没爬起来,腰酸腿疼的怎么那么像……那啥?
扒开裙子,褪下检查,流……
马的,就说那头种猪不会老实!
爬起身换好衣服,余小鱼检查着房间的漏洞。
门有锁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窗户?扭头走过去一看,也还上着插销。
悔啊!恨啊!
早知道当初就该多看几百集柯南,要是各种手段都看过,也不至于自己破不了案。
嫌疑犯早跑没影儿了,他们俩这个级别是有配车的。
起床号还没响,黄青峰就穿好衣服,下楼去做早饭。也就半小时的功夫,没看着那头猪,哪曾想就跑去做了坏事。
原本还想着睡懒觉,这下怎么也睡不着,有气憋在心里,实在窝火。
下楼在厨房看到炉子上温着的饭,盛出来一吃,就知道是黄青峰做的。
对于这个小三,评分又往上加了一点。
吃完将碗筷往水池里一放,余小鱼就准备出门,去请尊大佛回家。
请回来好镇住家里的邪祟,免得再被压了床。
十几分钟的路程,走到招待所,跟前台周晴闲聊完,就去借用电话。
叮铃铃铃铃铃!
京城牛家,刚跟东北军区旅长挂了电话,书房电话又响起来,牛爷爷拿起来接听。
“喂?哪位啊?”
“牛爷爷,是我小鱼!”
“哎呦!小鱼儿啊,爷爷正想找你聊聊呢,我咋听说你有啦?真怀上啦?”
“嗯嗯,刚查出来,两月有余。”
“啊,好好好,哈哈哈!好……”
没等他高兴完,电话另一头传来余小鱼哽咽的哭泣声。
“咋啦?怎么哭了?是身上不舒服?是不是那瘪...,是川子欺负了你了?”
“爷爷,川子哥哥说,他说不要孩子,呜呜呜……”
“放屁!他哪会说人话,他敢!活腻歪他了,你等着,爷爷这就过去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翻了他啦,那混球真够畜生的。有老子在一天,他就永远都只能是个孙子!”
……
叮铃铃铃铃铃!
河省余家,春耕的好时日,大喇叭刚动员完村民,余爷爷正核算着化肥数量。
“喂,谁呀?”
“爷爷,爷爷!呜呜呜……”
一时情绪激动没忍住,哇叽一下泪崩了。
“咋啦?宝贝孙女,谁欺负你啦?快别哭了,跟爷爷说,爷爷找他们算账去!”
“呜呜呜……爷爷,我没事,就是怀孕了!”
“啥?怀孕?你才多大,怀什么孕!那牛犊子是不是天天欺负你?打小他就不是个东西,长大又能好到哪里去。牛家一说结婚,高兴的把家都给搬空送到咱家来了。老子早就觉得这婚事不对头,合着那老牛犊是把他家的垃圾,扫到咱家来了!”
……
好嘛!余小鱼真想不到,这一结完婚,他们是啥难听的话都不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