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一体,丢人也是一起。
她能怎么办?
苦笑着站起身,对着老医生连连鞠躬道歉,要多谦卑有多谦卑。
紧跟在黄青峰他们身后,一溜烟儿地跑出了医院。
黄青峰用力拖拽着牛川胜,把人直接带出医院大门,那架势跟拉着头不听话的犟牛一样。
等余小鱼上了车,黄青峰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踩下去,开车到了下一家。
连着跑了好几家医院,看诊的医生说的基本上都差不多。
一直强忍着情绪的牛川胜,再也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响彻云霄。
他一把抱住身旁的余小鱼,哭得涕泗横流,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
“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不要,不要孩子!我不要啊,啊啊啊!”
来来回回地奔波,余小鱼早就没了耐心,连看都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实在看不下去了,真够丢人现眼的!
黄青峰直接动手,将跟牛皮糖一样黏人的家伙,从余小鱼身上薅了下来,连蹬带踹地把他塞进了车里。
随后,开车一路疾驰,返回了军区。
都到家了,牛川胜还在哭天抹泪,那凄惨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后院里。
哭吧,哭吧!
哭的再伤心难过,也不会有人哄!
两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黄青峰自顾自地开始搬着行李。
新房已经通了好几天风了,现在正好可以搬过去住。
到了晚上,都收拾妥当后,余小鱼站在跟自己的图纸一模一样的楼院里,心中满是欢喜。
从今天起,她就要正式入住这座新房啦!
以后就住这儿,结了婚她也不搬去家属院住。
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来到小楼前。
楼门高大又宽敞,门上的雕刻精美复古,余小鱼不禁感叹起工匠的技艺。
一楼进门就是客厅,摆放着舒适的沙发和彩色电视。
旁边餐厅里摆放着一张大方桌,厨房内各种厨具一应俱全。
还有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所有布局都跟图纸上设计的一致。
沿着楼梯上到二楼,是四间卧室,楼上楼下各有一间卫生间。
来到阳台上,眺望着远方的景色。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夜空中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着,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
往下看去,院子一角挖了地窖,不远处是口水井。
靠院墙那预留出两块空地,一块计划是花圃,另一块准备开垦成菜园。
等到春暖花开时,这里必将美不胜收。
没人哄的哭包,在搬过来时,就不哭了。
他一脸忧愁地盯着余小鱼,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似的。
走到哪里,都跟条尾巴一样,默默地跟在后面。
吃过饭后,余小鱼哼着小曲儿,进到卫生间泡起澡来。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全身,让人感到无比放松惬意。
她刚踏出浴桶,用浴巾裹好身体,一开门,就被早已等候在门口的牛川胜一把拦腰抱起,径直走回房间。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做人了。
艹,虫虫上脑了,天一黑就犯瘾!
对方呼吸越来越灼热,余小鱼转头看向他,见他眸底满是期待与渴望。
瞅向自己的眼神里都带着绿光,想要把她生吞活吃一样。
就这黑皮猪怎么忍得住?
满脑的拱拱拱!
一进到屋里,牛川胜就迫不及待地低下头,亲吻着她粉嫩的嘴唇。
热烈的吻便开始落下,滑嫩的舌尖卷入口中,她被吻的有些缺氧,脑袋一片空白。
房间里静的只能听见两人亲密的声响。
黑皮猪强有力的大手扣着后脑,压得小白菜不得反抗。
屋中的火墙烧的旺旺的,地上散乱着衣裤和浴巾。
床上交叠着两道身影,一幅旖旎香艳的活春宫图。
一夜不休不停,直到天明。
*
清晨,阳光刚冒了点亮,尖锐的起床号声骤然响起
听到号声,牛川胜立刻清醒,敏捷地翻身下床,快速穿上衣服。
动作熟练而轻盈,生怕吵醒仍在酣睡中的余小鱼。
临走前俯下身,又亲了亲心心爱的小媳妇儿。才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缓缓退出房间。
昨晚忙了整整一宿,睡得正沉,结果却有人存心扰人清梦。
哐哐哐大门敲个不停!
那声音犹如重锤,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无奈地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余小鱼强忍着睡意,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谁啊?”
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没好气地问道。
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回道:“军区纪检委的。”
余小鱼心里一惊,顿时清醒了不少。
连忙打开大门,只见门口站着七八个身着军装的男人。
他们个个神情肃穆,身姿挺拔,表情威严感十足。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面色凝重,目光犀利地直视着余小鱼。
中年男子向前迈了几步,径直走进院子里。他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仔细扫视着这座楼院的每一个角落。
猛地扭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余小鱼同志对吧?我们收到匿名举报信,有人说牛团长以权谋私,贪污腐败,并在家中藏匿了不少资本主义旧书。”
“根据相关规定,我们现在需要对你家这座楼房进行全面搜查,还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压根不给余小鱼回话的机会,后面那几个人如同一群饿狼般,气势汹汹地直接闯进了屋子里。
他们完全不管不顾,肆无忌惮地展开了搜查行动。
余小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混乱。
这些人如同抄家一样,在家里肆意翻找,家里被弄得一片狼藉,散落一地,家具也东倒西歪。
站在一旁的余小鱼,气得脸色铁青,浑身直发抖,想要冲上去理论一番,阻止他们。
刚要有所动作,那中年男子马上喊来一名女军官。
还没等余小鱼开口说话,那女军官便直接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用力拖拽着她往外走。
像押送犯人似的,押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吉普车疾驰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余小鱼不免纳闷,他们怎么敢这么放肆,难道牛川胜犯了什么大错?
杀人了?他工作不就是杀人吗?以权谋私他私什么了?还是……
不等她继续胡思乱想,想出个所以然来。车子就已经开进了军区大门,停在纪检监察部门的办公楼前。
车门一打开,又被粗暴地推搡下车,在那名女军官和几名士兵的严密看守下,带到了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这是被软禁了,还是关押?!
冰冷的房间里,黑沉沉的没有光亮,余小鱼坐在椅子上,心怦怦直跳,总感哪会钻出个什么东西来,越想越害怕。
不知道小爹爹怎么样了,究竟是谁在背后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