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要诀别似的,祝贺你思想的进步,我不会不高兴的,你今天意识上的转变正是我想看到的,也是一直以来我鼓励你要做的,” 庞凤刚郑重地说,“闫君那里我可以先过个话,然后你们就自行交往吧,我就不再参与了!”
当天晚上,闫君约莫盈可出去吃饭,并没有安排在自己饭店,为了是让她有个轻松的心情。
这个男人够心细的,连对方的感受都考虑到了。接到电话的莫盈可没有推托直接同意了,她知道一定是庞凤刚志告诉他的。
……
计划给闫君两栋楼做,人员已经进入现场了,他也在工地下班后,他们二人结伴去的饭店。
饭店就在弓弩馆附近,他们曾在那里吃过,印象不错。因为彼此已经很熟了,相处起来一点也不做作,作为男士一般要更恭敬些,问过了喜欢吃啥再点菜,显得儒雅绅士,而且毕竟也是生意场的场面人物,男人的风度会大于常人,得到了高度捧护的女人内心里会美美的,甜甜的。
莫盈可也没有故装淑女,稳重而大方,好在都心照不宣,自然有种不言的默契在他们之间。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闫君,他不习惯尴尬的局面继续下去,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提到了养狗的乐趣。
他说,“我看狗肚子又大了,估计快下了,也不知具体日期,你要给他预备好下崽的地方,放点棉花和草之类的才好!”
“啊,我问我们工地的葛有田了,他说估计再有二十几天就该下了,他家养狗,这个他挺懂的,” 莫盈可一点不紧张。
“我也养过,也很在行,到时我可以帮忙,一定不要客气喽!” 闫君很主动地说。
“肯定跑不了你,我可不客气!” 莫盈可慷慨接受。
“我呢……,” 闫君顿了一下,半带羞涩地看了莫盈可一眼,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是庞总的同学朱宏跟我说起你,之后我就有意找理由接近你,说来你不是不好接近的人,也许是你长得太漂亮了,我都有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不敢跟你提及进一步不交往的事,怕你回绝了,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有些话不好开口,” 莫盈可温雅地说,“我很抵触以重建家庭的方式和男的交往,一直以来总是在回避,那个……庞总劝过我很多次,我就是顽固不化,现在我终于可以认真地为我的后半生做打算了,也许我有很多缺点,不是你想要的,等交往多了,你就会烦了!”
“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好,” 闫君纠正说,“你看在商贸广场项目上,辛总放手让你抓,就是相信了你的能力,在我眼里你就是职业女性中的女强人,我所看到的都是你的优点,按你的逻辑,难道优点多了不好,你太低调了,又没人跟你借钱!”
“其实对钱我不是很感兴趣,关键是要活出味道来,从网上我也了解到有很多顶级的大款早早见了上帝,当一个人生命走到尽头了,钱对于他们是没有用的。我们都不缺钱,而且算得上是有钱,你会把钱当回事吗?”
“菜齐了,喝点?” 闫君请求道。
“喝点呗,无酒不成席,不过得少喝!”
“你说喝好就算,咱不拼酒,” 闫君给女士斟上他带来的干红,“你尝尝,他们从澳大利亚带回来的,不知能不能喝习惯了?”
“外国酒品质不错,烈性大点,不过酒都是好酒,只是不大习惯它的口味罢了,来吧,喝一口,谢谢您的邀请!”
“这种酒是要细细的品嚼,感受一下酒的醇香,” 闫君打趣地说,“我们有很多人喝干红就跟喝啤酒似的,一举手就是一杯,都给喝遭禁了!”
“在酒里回味太斯文了,显示不出喝酒的豪爽,气氛上不来,这酒适合谈情说爱的人,”当说到这时,莫盈可一下脸红了,他们二人聚餐不就是恋爱约会嘛!
“敢问一句,你说我这人咋样,给个评价?” 闫君问道。
“这个问题来的有点突然,”
莫盈可根本没想好怎么说,一下陷入沉思。如果在平时,根本不介意什么,照实说就行了,可是今天他提问的话是有来头的,说好就意味着她对他没有意见了,也就等于认可了他这个人。
“还可以吧!” 莫盈可顺口说。
“看来我还要努力呀!给的评语分值不是很高,那……你说说都哪些是可以的?” 闫君非常幽默地说。
“不带说话刨根问底的,那样没朋友!” 莫盈可发出警告。
“多有得罪了,真是不知本姑娘性格!” 闫君自醒道,“你可能还不了解我喜欢开玩笑,其实我也为了让你有个好心情牺牲了自我,并非本意。”
“你不错,” 莫盈可夸奖道,“你要是不怎么样,本女士也不会理睬你呀,说真的,你是个正派的男人,做事务实,有经营头脑,而且也很精明,心里也有诡计,为了接近我,不惜跨行冒险盖楼,真的很佩服你的胆识!”
“得到你的表扬深感欣慰,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士,有点诚惶诚恐了,这杯敬你,谢谢你能高眼看我,” 闫君说出此言发自内心,他感到对方也是诚意对他。
“你不是说这酒得慢品嘛!咱就点到为止,不要大口喝了,” 莫盈可郑重地说,“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你是真心找个女人成家吗?”
“总一个人过不是长久之事,生活的变故对人是不公平的,我不封建,我不想洁身一人到老,我和亡妻的缘分结束了,我也需要重新建立新的缘分,组成新的姻缘家庭,如果你对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坏,我们可以试着接纳对方,如果一段时间以后,觉得还可以,我们就继续,直到……”
“你就比我开通多了,也很想得开,” 莫盈可敬佩地说,“我这个过程经历的时间太长了,总是有留恋感,对家庭的重建不带有信心,甚至还产生过排斥心理,有时还认为,不着急,等等再说,以至于淡忘了家庭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