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离脸上的笑容,柏聿立刻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扑上去就在他的嘴角轻轻咬了一口,“让你笑我,如今你与为夫应该夫夫一体,一致对外。”
“我可不敢,他是皇帝,咱们谁斗的过他,”苏离轻笑着咬了回去,“再说他还是我弟弟,若是我一心帮着你,他该跟我哭诉嫁出去的兄长泼出去的水了。”
这事儿,赵其锦还真不是做不出来。
别看平常在朝堂上赵其锦很严肃,一看就是个正经又正直的皇帝。
但事实上在私下里面对亲人的时候,他还是挺不靠谱的,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还有些少年天性那是理所应当的。
“好了,今日是你我的大婚之日,我们就不要再讨论别人了。”眼看着两人就要这么聊下去了,柏聿赶紧制止。
“今日阿离的眼中只有我就足够了。”
他说完这话,吻轻轻的落在苏离的唇上,带着缱绻的温柔,似乎要将内心的所有情愫借由这个吻传达给对方。
只是随着这个吻加深,柏聿骨子里的侵略性慢慢的展现了出来。
被亲的迷迷糊糊的苏离这个时候有些走神儿的想着,明明柏聿这个人看起来冷的要命,可他的吻却火热的让人有些无法承受。
“阿离,你不专心。”感觉到苏离的神,柏聿有些哭笑不得,在他的唇角上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于是苏离就被柏聿的热情裹挟着深深的沉.沦。
等到第二日一早起床的时候,苏离的脸色有些难看,尤其看着外面的天色,若非昨天被折腾的实在是没了力气,现在他真的想要将人一脚给踹下床!
果然是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了染坊!
这个男人就跟八百辈子没吃过肉一样,将他折腾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算放过他。
“柏聿,从今天开始,未来的三个月你都给我睡书房去吧!”暂时他还不想看到这个糟心的男人。
柏聿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他好不容易娶到了心上人,昨日他们二人才大婚,今天就要被赶出卧房,还有人比他更惨的么?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苏离,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帮他揉着腰,“阿离别生气,昨日.你我大婚,我稍稍有点激动了,我保证以后不会。”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先将人给安抚住了,否则的话,苏离真有可能让他三个月睡在书房。
苏离听到他这话非但没有相信,反而冷笑一声,“这话你自己相信么?”
当自己是第一天认识他怎么的,他们可是认识了很多个世界了!
这个男人在别的事上向来是说话算话,但是到了床上……
听个热闹就行,别当真,当真受罪的就是自己的腰了。
果然,在听到苏离这么反问之后他身体一僵,然后强笑着说道,“我保证,如果我做不到我住书房一年。”
听到他这么说,苏离终于满意了,然后下床拿出笔墨将柏聿说的话写在了纸上,让他签字画押。
看着上面的内容,柏聿嘴角微抽,他还真没想到苏离会直接让自己签字画押。
“签字画押和睡书房,你选一个吧。”虽然苏离脸上笑眯眯的,但柏聿却觉得自己感觉到了杀气。
权衡利弊之下,柏聿还是在那张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摁上了手印。
苏离满意的看着那张纸,愉快的叠好然后锁进自己的嫁妆箱子里。
看着他这样,柏聿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事儿到这就算是翻篇儿了,柏聿让人上了饭菜,两人边吃边聊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早在成亲之前两个人就商量好了,成亲之后他们就一起跑路去游山玩水。
在皇宫苏离虽然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但那里太过压抑没有自由,并不是苏离喜欢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喜欢看着母后和皇弟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他不是原主,并没有经历过原主所经历的痛苦,因此也就觉得他们两个人需要处处对自己小心翼翼。
这样的生活不仅他们过的紧张,苏离也觉得很累。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柏聿带着自己四处去游山玩水,对他来说或许更加让他觉得身心愉悦。
于是商量好了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之后,两个人当天就悄悄的离开了京城。
当然,苏离给太后和赵其锦留了一封信,在他们离开两个时辰之后,那封信被送到了宫里。
当皇帝和太后看到那封信之后赶紧让人去了王府,结果就只看到了一府邸饿的下人,至于两位主子早就跑路了。
赵其锦看着那封信有些哭笑不得,更多的却是心里难受。
皇兄之所以这么着急离开,虽然在心上没说,但他却多多少少能猜到他的心思,大概是这段时间朝中的那些老臣又有些不安分了吧。
他赵其锦虽然是正统,是皇后的嫡子,但他却是嫡次子,若非当年所有人都以为皇兄已经死了,最终坐上这皇位的人还不一定是谁。
而在皇兄出现后,那么迂腐的老臣又开始说什么嫡长子才是最正统的,皇兄才应该坐上这个位置。
不管是自己还是皇兄都被那些老东西烦的不行。
结果皇兄也是够果断的,结了婚之后就直接跑路了。
“阿锦啊,你也别去找阿晟了,这些年他在皇宫里过的不快乐,现在他想去什么地方玩,就去吧。”虽然她还是有些舍不得这个刚找回来的长子。
但是她更加舍不得让他受委屈。
对他们来说,这个皇宫世家,但是对苏离来说,皇宫是她痛苦的根源,是一座想逃却逃不出去的牢笼。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就像太后说的一样,对于苏离来说整个皇宫都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是啊,希望皇兄能在外面玩饿的开心一点,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现在皇兄离开,何尝不是为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