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江瑟打完战后,整个人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她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美好。她脚步轻快地跑去找江琴,一路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满心的兴奋难以抑制。
她一见到江琴,就迫不及待地将整个战斗过程讲给江琴听。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她手舞足蹈地描述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精彩瞬间,从新军的英勇冲锋时那喊杀声震天的气势,到倭寇们惊慌失措、狼狈逃窜的模样,她讲得绘声绘色。说到激动处,她还会模仿士兵们的动作和倭寇们的表情,引得江琴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江琴也被她的热情所感染,一时也听得入迷,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激烈的战场之中,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在江瑟兴高采烈地讲完后,江琴不禁陷入了沉思。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轻声说道:“这个王远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父亲派人打听过他的来历,也是一无所获。”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好奇和不解,对这个在战场上表现出色,却来历神秘的王远山充满了探究的欲望。
江瑟站在那里,双手叉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大大咧咧地道:“管他呢,是朋友不是敌人就好。” 她的眼神明亮而清澈,透着一股单纯的劲儿。在她的世界里,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直接,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弯弯绕绕。在她看来,王远山在那场激烈的战斗中毫不犹豫地帮助了他们,与他们一同并肩作战,共同抗击那可恶的倭寇。他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他的坚定和无畏,都深深印在了江瑟的心里。这就足够了,至于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又有什么关系呢?对江瑟来说,朋友就是在困难时刻能站在一起的人,而王远山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然后,她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了脑袋一样,脸上闪过一丝急切。那急切的神情就像小孩子突然想起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丢了一样。她连忙转向江琴,快速地说道:“现在倭寇打完了,估计禁海令也很快会解除了。我把咱家海船输给这家伙了,琴姐姐,你帮我和父亲说说,给他得了,咱说话得算话啊。父亲最听你的,你帮我去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拉着江琴的胳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就像一个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
江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那光芒里带着几分调侃和逗弄。她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我去跟父亲说,就当是你的嫁妆不就可以了。” 江瑟一听,原本白皙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像一个熟透的苹果,红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羞涩和惊讶。她娇嗔了一句:“琴姐姐!”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和不满。然后,她像是被火烧到了一样,扭头就跑出房门。她跑得飞快,脚步轻盈而急促,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稍后,远远传来她那带着些许羞涩和无奈的声音:“琴姐姐,你告诉父亲,已经输掉了,要不回来啦。”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还带着她的几分羞涩和对这件事情的执着。
房间里,江琴看着江瑟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微笑中既有对江瑟的宠溺,又有对她天真无邪的无奈。然后,她在屋内一时也陷入了沉思。她想着江瑟的话,想着王远山的神秘来历,不知道为何,心中还有一丝惆怅,一时间思绪万千。
在一个静谧的庭院中,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形成一片片光影。王远山神色凝重地站在院子中央,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与坚定。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似乎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他即将迈出的重要一步。
他深知此次闭关至关重要,这不仅仅是一次武学修炼的尝试,更关乎着他在武学道路上能否更进一步,迈向更高的境界。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庭院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与这个熟悉的世界做短暂的告别。随后,他眼神坚定地看向一旁的下人,语气沉稳而严肃地吩咐道:“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得打扰。哪怕天塌下来,也等我出关之后再说。” 下人们纷纷点头,他们深知主人此次闭关的重要性,都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好这份宁静,确保主人不受任何干扰。
王远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闭关的房间。那扇门,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他轻轻推开,又轻轻合上,仿佛将尘世的喧嚣、纷扰都隔绝在了门外。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宁静气息,只有几缕透过窗户缝隙的阳光,洒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
他盘坐在蒲团上,呼吸均匀而深沉,体内的真气如同奔腾的江河,在经脉中流淌。每一次冲击瓶颈,他都全神贯注,将自己的意志、力量和对武学的领悟都凝聚到一起。汗水从他的额头、脸颊不断滑落,滴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湿润的痕迹。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因为极度的疲惫和力量的消耗,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如初,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这些日子,每次和倭寇作战,杀得兴起时,便能感觉到那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瓶颈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仿佛在那激烈的拼杀和生死的瞬间,身体里有一股潜藏的力量在蠢蠢欲动,试图冲破那层束缚已久的枷锁。然而,当王远山想要真正去突破那层瓶颈时,却发现依旧是千难万难。那一丝松动仿佛只是一个虚幻的诱惑,让人看得见却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