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梨花府中回到斗王府,王远山一头扎进房中,想起刚才在胡梨花府中的事情,真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既如此,请恕王某斗胆。我当初逃出矿洞,被侍卫追捕,慌乱中不幸失足坠人江中,幸得两位在五城青年会试时有过数面之缘的姑娘所救,此二女现在就在胡副城主掌管的渔场捕取赤鱼内丹,王某特斗胆向姑娘求取一块通行的令牌,去渔场见上一见,不知可否?”王远山站起身来,轻施了一礼。
胡梨花微作沉吟,说到:“王公子现在贵为斗王,按规矩是不能和奴隶有所交往,以免有结党之嫌。另外,公子也该自知,再有十月便是斗皇争霸,不怕公子忌讳,坦白的说,虽说奴家倒是看好公子,但到那时公子是否能活下来,还未可知。有些事不过徒添些烦恼罢了。不过王公子若是执意要见此女奴,奴家倒是有个办法,却是要委屈王公子了,不知道王公子意下如何?”
王远山微微点头,见胡梨花说有办法时笑的有些促狭,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胡姑娘但讲无妨。”
“我府上俱是女眷,王公子要是想进渔场,不妨扮作我内府下人。只是此番便有些委屈王公子了。”说完,胡梨花不禁发出促狭的笑声,脸上甚是得意。
“有劳姑娘安排。”王远山沉吟良久,竟一口答应,同时也是一脸的无奈。
“好,我会吩咐下人给王公子缝制一身合适的我内府服饰,在送公子一些簪环首饰,加上些胭脂水粉,三日后同令牌一同送到公子府上。下人会教您化妆之法。” 胡梨花笑的更开心了,她仿佛看到了一场精彩的闹剧即将上演。忽的胡梨花脸色一沉,正色说道:“只是还望公子小心行事,务必循规蹈矩,免生事端。”
“王某只是见上一见,略表心意,绝不会多生事端。”王远山急忙满口应承。
王远山静静地坐在房中,心中一阵嘀咕,“不知道我这德行扮作女人是什么样。”
三天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斗王府的庭院中,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息。王远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竟然有些紧张。
管家匆匆走来,身后跟着一个漂亮灵动的小丫鬟。那小丫鬟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长发如丝般柔顺,眼眸明亮如星,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王远山连忙迎上前去,微微颔首示意。管家将丫鬟带到王远山面前后,便悄然退下。
丫鬟轻盈地福了一福,声音清脆地说道:“见过王公子。奴婢是奉胡姑娘之命,前来为公子化妆打扮的。”
王远山微微点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有劳姑娘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小丫鬟轻施一礼,柔声答道;“我姓丁,公子唤我玉铉就好。”
王远山稍愣了一下,追问了一句:“铉是哪个铉?”小丫鬟应声答道:“金玄铉,金玉的金,玄妙的玄。我本家姓丁,打小就被胡老爷收养,名字还是我家小姐给取的呢。”我远山“哦”了一声,说道:“应是出自卦五十,鼎玉铉,大吉,无不利。你家小姐倒是打小就多才多艺。”
丫鬟见王远山夸赞她家小姐,甚是欢喜。微笑说道:“我家小姐不仅武功了得,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通,天文地理也是俱都知晓。”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中的包裹,里面露出了一套素雅的内府服饰、一些精致的簪环首饰和一盒胭脂水粉。她熟练地拿起服饰,走到王远山身边,轻声说道:“公子,请先换上这套衣服吧。”
王远山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衣服,走进内室换了起来。当他再次走出来时,那身素雅的服饰虽然合身,但却让他这个身材高度粗壮的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丫鬟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她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拿起簪环首饰,开始为王远山精心打扮起来。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
然而,当丫鬟拿起胭脂水粉,开始为王远山化妆时,王远山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他看着镜子中那个逐渐变得浓妆艳抹的自己,脸上露出了一脸苦笑。
镜子中的他,身材高大粗壮,与那身素雅的服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脸上的妆容过于浓重,鲜艳的胭脂和眼影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他的头发被丫鬟精心梳理成女子的发髻,插上了漂亮的簪花。
王远山轻轻叹了口气,忍受着这一切。
一刻钟后,丫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她满意地看着王远山,微笑着说道:“公子,您现在看起来就像我家府上的下人一样。这是一块通行的令牌,您收好,希望您在渔场一切顺利。”
说完,丫鬟轻盈地转身离去。王远山独自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嘟了嘟嘴,冲镜子作了个鬼脸,说了声:“这丫头,挺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