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屋檐之上,绾绾几乎要笑晕过去了,捂住肚子,浑身发抖。
“哈哈哈哈哈……”
“师傅,你看见没有,师妃暄那个蠢女人,还以人家瞧上她了呢!”
“哈哈哈哈,笑死我啦,人家根本就没相中她,只是想要慈航剑典而已,偏她还在那里自作多情,笑死我啦!”
亲眼瞧见平生最大的冤家对手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瘪,绾绾自是乐不可支,整个人就像是吃了仙桃一样,只觉得浑身舒畅。
“你呀,快别笑了!”
“等下我们俩被人发现,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祝玉妍无奈,只得伸手敲了敲绾绾的脑袋。
“嘿嘿,师妃暄这个臭女人,我这下总算是抓住她的把柄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绾绾喜笑颜开,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就像是小狐狸一般妩媚可爱。
“你呀!”
祝玉妍无奈一笑,但唇边也是掀起一抹动人的弧度。
作为阴癸派的掌门人,她对死对头慈航静斋自然也是心怀不满,如今看到对方吃瘪,心中也是畅快不已,只是没有表达出来罢了。
下方。
在听到姬忆安的话后,师妃暄羞愤欲绝。
她咬着唇一言不发,袖中的一双玉手已经是紧握成拳,白皙如玉的脸颊之上罕有的染上了一层红霞。
沉默了许久之后,师妃暄才再度开口。
“慈航剑典乃是我慈航静斋不传之秘,唯有历代传人方可修炼,请恕妃暄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那就是没得谈了。”
姬忆安摊开双手,嘴角掀起一丝冷冽的弧度,说着便抬起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掌中似有金色的气焰汇聚。
空闻等人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等等”
师妃暄终究还是没法看着这几位佛门的高僧大德死在自己面前,便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一步,拦在了姬忆安的面前,诚恳道。
“还请阁下换个要求!”
“除了慈航剑典之外,妃暄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此言当真?”
姬忆安剑眉一挑。指尖微动,掌中丝丝缕缕的金色气焰不断变幻。而他本人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师
妃暄,戏谑道。
“师仙子应该不会拒绝我第二次吧?”
“不会!”
师妃暄一咬银牙,朗声说道。
“只要你肯放过空闻大师他们,除了慈航剑典之外的要求,只要妃暄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天地为证,绝不反悔!”
“好!”
姬忆安手掌轻轻一握,金色气焰悄然消散。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为奴为婢,侍奉三年,三年之后,任意去留,你可愿答应?”
姬忆安目光戏谑,略带几分玩味的看着师妃暄,等待着她的抉择。
这一刻,在姬忆安的条件开出之后,整个武当山都静了下来。
有人暗骂,有人唾弃,但更多的还是羡慕。
尤其是在场的男人们,皆是不自觉的将仇恨的目光投向姬忆安,一个个连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装模做样!
刚才还在说什么没有看上师仙子,这会还不是暴露了?
说来说去,也就是觊觎师仙子的美色,才开出这样卑劣的条件!但实际上,姬忆安还真不是贪恋师妃暄的美色。
师妃暄美则美矣。
但因为从小便师梵清慧收养,一直呆在慈航静斋的缘故,她早已是被佛家的那一套理论给洗脑了。
原着中的师妃暄,说的难听点,就是个圣母加绿茶。
姬忆安之所以要提出要她为奴为婢的要求。
其一是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慈航剑典,其二则是想要恶心一把慈航静斋。
无论前世今生。
对于慈航静斋这个门派,姬忆安都没有半点好感。
倒不是因为她们是佛门势力。
佛门势力众多,其中也不乏恒山派这种良善的存在。
单纯只是因为慈航静斋那套狗屁不通的理念,令他作呕而已。
代天选帝?
你们这群成天在尼姑庵里念经的尼姑,也配代表天意,代表天下苍生?
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扛着所谓拯救天下苍生的旗帜,实际上就只是为了谋求一己私利罢了。
而更令人作呕的是,慈航静斋偏偏还什么本事,这么多年来,最厉害的手段,居然是搞美人计。
慈航静斋历代传人皆是带发修行的绝色女子,而这些女子们最终的手段,便以美色为饵,舍身饲魔。
在姬忆安看来,说的难听一点,这所谓的慈航静斋,其实就是江湖中最大的青楼,历代所谓仙子,也只不过是青楼的头牌!
相比之下,反倒是魔门众人,直接以魔自诩,行事肆无忌惮,反倒是更让人欣赏一些,至少不那么让人恶心。
而这一刻,师妃暄脸色苍白,目光茫然,不知所措,只觉得心乱如麻,手脚冰凉,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难以抉择的复杂局面。
我该怎么做?
要拒绝么?
我作为慈航静斋的传人,身上背负着拯救苍生的使命,绝不该沦为某人的奴婢,可若是拒绝的话,空闻方丈还有四位护法金刚的性命就将不保。
师父,我到底该怎么做?
师妃暄缓缓闭上双眼,一双素手紧握成拳,内心的复杂情绪已是不能用悲愤来描述。
偏在这时,那个宛若魔神一般的少年,再度开口问道。
“你决定好了么?”
师妃暄沉默许久,最终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诸位高僧死在她的面前,便一咬银牙,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低声道。
“我答应。”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姬忆安打断。
“等下!”
“嗯?”
师妃暄一愣,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
在场众人也是一愣。
怎么回事?
难道这事还有转机?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姬忆安。
却见他负手而立,双眸微眯,侧耳倾听,似乎是在感知着些什么,片刻之后,忽而冷笑道。“原来如此。”
“看来今日这座武当山上,除了你们之外,竟还有人前来拜访。”
姬忆安转头望向张三丰,目光中略带几分戏谑,调侃道柜。
“老张,你的这个生日,过的还真是热闹啊!”
“小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