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像在赶羊群一样,把他们往城南赶,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沿岸投降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方面,明军需要派人看守他们,另一方面,这些士兵也想从他们身上捞点油水。
所以在局势稳定下来以后便推进的慢了些,对此,韩勇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不是所有部队都像岳家军,戚家军那样,这样的军队还是少见的。
让这些士兵多少捞点油水也好,毕竟脑袋绑在裤腰带上,为的什么,不就是那点白花花的银子吗?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韩勇可不想搞事情。
而此时,奉命前去收回粮仓的叛军已经到了粮仓大门,只可惜,他们面前多了一群拦路虎。
一个明军百户在当地人带领下,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这处粮仓,用了半刻钟的时间,将这里的人杀光,刀尖上的血还没有擦去,就又来人了。
但所幸来的人不多,他这可是一个满户(112人),虽说死了十几个,但还有现在还有100人左右,对付这些叛军完全足够。
而冲到这里的叛军头目也有些慌了,他之所以带人来,无非也是想弄点粮食什么的,毕竟这大荒大灾之年,唯有粮食才是硬通货,但没想到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就在他还在为是打是跑犹豫时,那个明君的百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占了这座粮仓,他升个副千户是没有问题的,要是再把这些人都留下,说不定还能弄个千户当当。
于是他和周边人对过眼神以后,便决定让这些人永远留在这里。
其实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叛军就已经想跑了,毕竟对面的明军装备精良,锃亮的铠甲,手中长枪如林,刀剑泛着寒光。
再看看他们自己衣衫褴褛,武器杂乱无章,有的甚至只拿着棍棒或锄头,见此,不少人眼神中都透露出了恐惧和慌乱,就自己这帮乌合之众和人家对上基本没有胜算。
暗中已经交流完眼神的明军,准备开始他们的屠杀了,那百户先是一抬手,弓箭手便弯弓搭箭,随着大手挥下去,利箭也疾射而出。
冒着寒芒的箭头直接穿透血肉,没有盾牌和甲胄保护的叛军,根本就抵挡不了,再加上明军弓箭手是突然袭击,他们甚至连举刀格挡的机会都没有。
叛军们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顿时乱了阵脚。一些人试图抵抗,但他们的攻击在明军精良的装备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杀啊!”
一轮弓箭齐射完后,明军的刀盾手长枪手开始发威,兵刃相交,火花四溅。明军凭借精良的装备和严格的训练,迅速占据上风。他们配合默契,或刺或砍,将叛军逐一击倒
一名明军士兵长枪猛刺,瞬间穿透了一名叛军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另一名明军挥刀砍下,叛军的头颅直接滚落在地。
眼看不敌,再打下去就是死,叛军们开始四散奔逃,但明军早已形成包围圈,无路可逃。
粮仓前的空地,俨然成了一片血腥的屠宰场,明军的刀剑无情地收割着叛军的生命。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惨叫和鲜血。
地面被鲜血染红,叛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着。
这一次用的时间比之前还要短,就将这些人全部斩杀,那名百户还是很满意的。
“来人将这类情况告诉千户,顺便让韩同知也知道这里的消息。”
“是。”
如果此时有上帝视角的话,就会看到整个郓城内所有头裹红巾的叛军,都在向着南城跑去,而那些落单的,或者是跑不掉的,不是投降就是死,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而南门也不是他们的生路,此时的徐天爵,当然也没有闲着,他早已经领着一千骑兵,两千步兵来到郓城南城门,设下了口袋,只等的叛军从南门冲出来,他就一网打尽,多么方便,不用自己一个个去找,他们自己投往这里跑。
殊不知,这里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此时的张柬白已经收拢了一万多人,眼看着杀入城内的明军步步紧逼,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于是只能弃车保帅、断尾求生了。
“传我军令,刘仓你领3000人打头阵给我冲出去,我带大军在后面给你压阵。”
“末将领命。”
“兄弟们,给我杀呀!只要冲出郓城,所有人都还有一条活路,杀呀?”
“杀、杀、杀!”
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了一条活路,没有人愿意放弃,一时之间声势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城南的叛军要开始反攻了呢?这让在北城稳步推进的明军慌了一下,也让原本动了小心思的明军,老实了起来。
毕竟这个时候虐杀战俘,最后死的很有可能是自己,还是老实一点吧
而在城外守株待兔的徐天爵也已经感受到了,已经装好开花炮的大将军炮瞄准了城门,准备给兴奋的叛军一个惊喜。
“快看,前面就是城门。”
“还愣着干什么,打开城门。”
“都不要乱,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几个将领稳定着现场的秩序。
但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号角响起。刹那间,四周伏兵尽出。
明军的火炮率先发难,一声声巨响如惊雷般在叛军耳畔炸开。火光冲天而起,炮弹带着毁灭的力量呼啸而至,砸落在叛军之中。瞬间,肢体横飞,惨叫连连。被炸起的泥土和碎石如雨点般落下,让叛军陷入无尽的恐慌。
紧接着,漫天箭雨倾盆而下。利箭如蝗虫过境,划破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嘶鸣声。叛军们无处可躲,纷纷中箭倒地。有的人试图举起盾牌抵挡,但在密集的箭雨下,盾牌也显得脆弱不堪。
叛军的盾牌也能被称之为盾牌,还不知道是拆的哪家的门板,根本就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