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行礼道:“臣等告退。”
接着一行人便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出了紫禁城,直到彻底离开紫禁城,他们才刚恢复大声说话,毕竟皇帝的威压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年老的皇帝,年长的太子。
几十年的身居高位、不怒自威,不是一般人能学来的。
徐天爵走出长安左门,就和一众人告别了,而其他人各家的马车也都已经到了门口,毕竟这些将领的家眷都在京师,即便是不在京师的,那也在京师有宅子。
众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于是就在此行礼告别,等来日再聚。
等到众人都走后,徐虎才领着一个小厮跑了过来。
“少爷,这就是国公爷安排的那个小厮。”
“嗯,走吧,去宅子里看看。”
“好嘞,少爷,魏国公府的这套宅子位于咸宜坊,和丰城侯李承祚是邻里。”
“全府坐北朝南,分中路、东路和西路,中、东两路各有四进院落,西路只有前后三排房子,西边为戏楼,南边为花园,设有长廊、亭、花厅、假山等,整个国公府的房屋多达200余间,其中管事、丫鬟、小厮一应俱全. . . . . .。”
看得出来,徐希皋是用心了,找的这个小厮恐怕也是个家生子,不然不可能对周边的高门大户如此了解。
这一路上,徐天爵只是安静的听着,偶尔提出几个问题,毕竟他此前一直都生活在南京,对京师的确不太了解,而京师又是全国的政治中心,其中的权力旋涡还是小心些好。
很快,几人便到了这座宅子,只见大门的牌匾上赫然写着魏国公府四个大字,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也是赫赫生威,仅是一眼便能看出这宅子的不凡。
魏国公府这一脉的主要成员都在南京,却还要在京师保存一个这么大的宅子,里面的人员用度,花费可想而知。
但是这又是不得不维持的,毕竟国公府的面子不能丢,这其中牵扯的更多。
所幸魏国公府有钱,即便是再怎么浪费也花不完,只好维持现状。
此时,大门口早已经站好了一大批丫鬟、小厮、护卫,这些人都严阵以待,其中以小厮护卫居多。
毕竟这里平常又没有主子需要照看,自然不需要太多的丫鬟。
“见过少爷,我是这里的管事徐福。”
“原来是福伯呀!家亲在南京就提到过你,听说当年你还是我父亲的伴读,在南京京营里待过。”
“正是老奴,现在受老爷提携,能在京师一边养老一边伺候主子们,这是老奴的福气。现在少爷到了京城,老奴一定把少爷伺候好。”
“那就有劳福伯了。”徐天爵的态度很谦和,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要是太过傲慢,反而会徒增麻烦。
毕竟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
徐天爵转了转宅子,就随便找了个房间倒头大睡,毕竟这几天长途奔波,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休息,晚上还要去定国公府,明天还要入宫都是事。
徐虎则是守在门外,兢兢业业地保护着徐天爵的安全,即便是管家来劝,徐虎也不曾离开。
这些天来,第一次完全摆脱危险,神经放松后,徐天爵睡的那可谓是昏天黑地,一直到申时末(申时15 点至 17 点),徐福才将徐天爵给叫了起来。
毕竟酉时(17 点至 19 点)左右,在定国公府的接风宴就要开始了,徐天爵是晚辈,到的太晚不好。
徐天爵刚醒,一群小丫鬟鱼贯而入,一个伶俐的小丫鬟双手捧着华美的锦袍,小心翼翼地展开,那锦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和瑞兽图案,丝线在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
她轻柔地走到徐天爵身前,微微欠身,而后仔细地为徐天爵穿上锦袍,动作娴熟而轻柔,仿佛演练过成千上百遍。
另一个丫鬟则手托着镶嵌着宝石的腰带,恭敬地递上,待徐福微微抬手示意后,灵巧地将其系徐天爵在腰间,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他的高贵气质。
还有丫鬟端着做工精巧的靴子,半跪在地上,小心地为其穿上,而后仔细整理,确保每一处都完美无缺。
旁边的丫鬟们有的拿着玉饰,有的端着香囊,随时准备在需要的时候递上。整个场面庄重而有序,尽显明朝勋贵的尊贵与奢华。
而整个过程,徐天爵都是迷迷糊糊,不过动作倒是熟练,毕竟这些的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之前在军中他还是很怀念这样的生活方式。
毕竟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漂亮的小丫鬟,心情能不好吗?心情一好,生活也就愉悦。
一切都穿戴完毕以后,屋里的小丫鬟都看呆了,徐天爵长得本来就是剑眉星目,当他穿上锦袍,那华美的锦缎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锦袍的颜色如深邃的夜空蓝,上面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宽肩窄腰被锦袍完美勾勒,走动间,锦袍微微飘动,似有清风相随。
他整个人瞬间从战场上的铁血战神,变为了贵气逼人的翩翩公子。那一头黑发随意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星辰闪烁,让人一眼望去,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微微扬起嘴角,那一抹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融化世间万物。
看的一旁的小丫鬟都羞红了脸,完全忘记了之前嬷嬷教导的礼仪规范。
徐福见此只能开口提醒道:“好了,都退下吧!少爷您看时间也不早了。”
“好,走吧!”
徐福赶忙拿起一旁丫鬟手中的给定国公府的礼品,紧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