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看着穆城喝酒。
    一瓶接着一瓶地喝。
    直到彻底昏睡过去。
    我想走。
    脚踝却被穆城抓住。
    “别走，小月，别走。”
    嘴里反复嘟囔着。
    我放下肩膀。
    将他拖拽起来，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把他扶到附近的酒店开房。
    将他放倒在床上。
    脱掉他的鞋袜。
    艰难将他的身体和四肢摆正。
    刚想盖好被子走人。
    就回想到我的手机还在他裤子口袋里。
    赶紧摸索进去找。
    穆城的手却突然按了上来。
    仿佛他从来没有醉过一般，直接将我整个人拽到他的身上盖着。
    熨烫的体温传来。
    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挣扎爬起。
    却再度被穆城翻转过去压着。
    “穆城……”
    我试探着呼叫他的名字。
    保持着趴下的姿势。
    却听见他在我耳边反复低声说。
    “小月，别走，别走。”
    似乎只是我多虑了。
    他依然处在醉酒状态中。
    我静静地趴着。
    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
    就慢慢挪动身体，将他推着翻转过去，让他平躺着。
    这次。
    我再去摸我的手机。
    他就再也没有动了，只是反复说着。
    “小月，别走，小月，别走。”
    我把手机放回包里。
    转身朝房门口走去。
    却听见穆城在床上发出难受的呕吐声。
    我赶紧折返。
    看见穆城坐起来吐了自己一身，床上也脏了。
    我赶紧过去，快速抽纸给穆城擦拭。
    穆城却突然一下，吐到了我的身上。
    我惊吓着后退，给自己也擦了起来。
    穆城就这样倒了下去。
    我赶紧忙活起来。
    去打湿了毛巾，帮穆城清理擦拭面部。
    然后把被子盖在穆城的身上。
    伸手进去，帮他把衣服脱了。
    从柜子找到备用被子。
    侧脸过去。
    把被呕吐物弄脏的被子丢开。
    展开新被子就盖了上去。
    之后去浴室，给自己洗澡。
    害怕回去的时候被萧谨言发现。
    我都不敢用洗护用品。
    直接用清水反复洗。
    全身也洗了一遍。
    用浴巾裹着自己。
    将衣服放进烘干机去烘干。
    出来的时候。
    看见穆城还躺在那里。
    看到穆城的衣服还丢在地板上。
    就干脆帮他一起洗了。
    然后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等着衣服烘干。
    中途穆城迷迷糊糊喊着要喝水。
    我就过去给他水喝。
    他又迷迷糊糊地抓住我的手。
    反反复复念叨。
    “小月，别走。”
    我知道他是醉了，意识迷糊不清。
    便顺着他，让他抱着。
    等他平复了，再推开他。
    就这样。
    一直等到衣服烘干了，我的头发也干了。
    我在浴室里，落下格挡窗帘，在灯光下穿上衣物。
    然后将穆城的衣物折叠好，放在床头。
    穆城就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又睁开眼睛，拽住我的手。
    我朝他微微一笑。
    提醒他。
    “你马上要和林雨宣结婚了。忘了今晚的事情。你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洗干净了。就放在这里。我走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然后挣脱开穆城的手。
    穆城一声不吭地，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