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梁湛不由得有些哑然。
他思考了一下当年牺牲在那片土地上的战士数量,又考虑了一下近些年陆陆续续运过来的遗骸,这数量这比例……要想找到钟万良他爷爷,确实很难。
甚至到了这个时候,梁湛都不知道怎么安慰钟万良,他也没办法大海捞针似的去北棒寻找他爷爷的遗骸,他做不到啊。
于是,梁湛和张万赫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和钟万良一起沉默起来。
在这凝滞的沉默里安静了一会儿后,钟万良深深的叹了口气:
“其实,北棒的情况还是好的,咱们国家可以去他们国家搜寻当年那些战士的遗骸,只要确认是咱们战士的遗骸,就能运送回来。
在北棒里,他们还修建了纪念碑纪念园之类的,北棒领导人时不时的就会过去祭奠。
咱们的战士,就算躺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也算得到了安眠。
可是南棒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时,钟万良脸上出现一股难以想象的激愤,这股激愤让他眼里的光芒都刻骨铭心:
“当年南棒为了泄愤,把数万英勇战士的遗骸沉入了南棒一个水库湖底,戾撑碗政府把这个湖起名为破虏湖,戾撑碗还亲自撰写碑文立碑做记!
除了这湖,散落在南棒各地的战士遗骸不足十分之一。
即使有一天,南棒愿意将散落各地的遗骸转交给咱们,但大部分战士仍旧躺在那冰冷的湖底不得安宁!”
说到这里,钟万良咬牙切齿,心里的激愤已经填满胸膛!
张平赫听到这里,也睁大眼睛怒不可遏,他气的粗气都喘起来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于梁湛……
他满面寒霜,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但是眼里明灭不定的幽光告诉众人,他现在心情绝对算不上好,一股极其凝滞的气势在他身上盘旋,人一旦靠近这股气势,几乎都喘不上来气。
忽然,梁湛笑了,笑的极冷极冷,他此时的声音也是令人胆寒的那种:
“破虏湖?呵呵呵呵呵……好一个破虏湖啊……这种事情,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张平赫愤怒的叹了口气: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南棒子真是……该死!”
像张平赫这样的政治人物,嘴上把门严的很,他很少会说什么明确决定性的话,直言不讳说谁谁该死少之又少,更何况是说一个国家该死?
可见,张平赫被气狠了,主要是南棒这一手太特么恶心人膈应人让人愤恨了,其可恨程度比小日子也差不了多少!
听到这里,梁湛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就不是华国人了。
于是,他气势冰冷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更加冰冷的说道:
“放心,既然知道了地点,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去把那什么狗屁湖底下的遗骸弄回来,让咱们的战士回家。
同时,南棒这种行为不能饶恕,我要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顺便吞噬一波南棒的国运!”
见梁湛要动手,张平赫激动的也站了起来,用眼神为自己处长加油。
这个时候,钟万良想到了什么,一个激动也连忙站起来,他忍不住提醒了一下梁湛:
“处长,南棒固然可恨,但是你也不要一个不小心就让南棒崩溃了,南棒有他存在的意义。”
梁湛微微皱眉:
“存在的意义?这么一个无耻至极的小偷流氓国家,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沉吟了一下,钟万良认真的说道:
“南棒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不能让半岛统一。
如果半岛统一的话,会对咱们国家造成不小的影响,甚至威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听到这里,梁湛立刻思索起来。
南棒这个国家虽然无耻,但是他们的经济财力还是不可小觑的,毕竟是养出了那么多财团的国家啊,不可能穷到哪儿去。
而北棒,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军事实力,这可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有核弹的国家,你先甭管他核弹是怎么来的,但人家确实有。
如果这两个国家统一成了一个国家,南棒的经济加上北棒的军事……
这么顺势一想,有这么一个邻居在身边,确实令人难以安睡啊。
想到这里,梁湛彻底明白了,冲着钟万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提醒的么?”
钟万良摇了摇头:
“没什么值得提醒的了,处长,好好给咱们战士出口恶气吧。”
看着钟万良,梁湛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打开万花筒写轮眼,发动了神威。
一阵空间扭曲,梁湛迅速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特勤处张平赫的办公室。
几秒钟后,梁湛便循着较为模糊的空间坐标,找到了位于南棒境内华川的破虏湖!
这个地方这个湖是真的存在的,不信可以用地图去搜!
又是一阵空间扭曲,梁湛通过传送,保持着认知阻碍状态,来到了这破虏湖的湖边,看着面积不算小的水库,尤其注视着深深的湖水。
就是这个湖了,估计这湖底下躺着的,就是咱们战士的遗骸了。
没有多想,梁湛直接一个纵身跳进了湖里,迅速往下游,没多久就游到了湖底深处。
这里的湖水冰冷刺骨,这里的光线也比较黯淡,难以想象我们的战士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静静忍受了多少年。
凭梁湛现在的身体素质,不管是水压还是憋气,都对他造不成困扰,只是在意识到这里的环境糟糕后,他心里更急迫了。
迅速往前游了一段,梁湛成功找到了湖底最深处,可是这里却是一片糟烂的淤泥,看不到什么遗骨遗骸啊?
梁湛并没有多疑惑,冲着前方挥了挥手。
一阵水波震动被梁湛用水挥洒了出去,这阵冲击波掠过湖底淤泥的时候,那层厚厚的淤泥被立刻拨开挥散,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层层骸骨!
确实是人的遗骨无疑,因为只有人的骨骼是这个样子!梁湛立刻做出了判断。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遗骸表面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淤泥,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一边这样想着,梁湛一边仔细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