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有人借机挑事,大做文章,损害了女儿的名声,破坏女儿的婚事。
更不能让摄政王觉得他遇事就乱了阵脚,没有作为摄政王老丈人的大将之风。
女儿既然是要嫁去摄政王府上,以后必然少不了大风大浪。
这才哪到哪?
是以,二老爷一大早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上值了。
许可可走进院子的时候,许夫人正一脸忧愁地坐在榻上。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
许可可快步上前,握住许夫人的手。
许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道。
“乖女啊,昨夜之事,虽有摄政王出面解决,可娘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这些日子,娘为了你的安全,都没敢让你出门,哪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真令人防不胜防啊!”
许可可轻轻拍了拍许夫人的手背,安慰道。
“娘亲莫要忧心,女儿相信摄政王定能处理妥当。”
许夫人忧心忡忡地说。
“但愿如此吧。只是这侯门深似海,你日后嫁入摄政王府,可要处处小心谨慎啊。”
许可可点了点头。
“女儿明白,娘亲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听说爹娘昨晚被歹人打晕了,今日可有好些?”
“爹娘无事,想来那些歹人的目标并非我们,他们是冲着乖女你来的啊,这才让为娘更加忧心。”
许可可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道。
“娘亲,您可记得上次许愿愿带人来咱们家闹事,那日出现过一个黑衣人,将许愿愿带来的人全数踢倒?”
二夫人回忆片刻点点头。
“乖女你不提,为娘都忘了这事,那个黑衣人应该是帮着咱们家的吧?”
“嗯,女儿猜测她是王爷派来保护女儿的暗中高手,而且还是个女的。
昨晚女儿在房里,先是听到她跟歹人打斗,后来可能一人不敌四手,高声提醒府内众人。”
许可可笃定的说完。
二夫人顿时又担忧起来。
“女的?昨晚来了好几个歹人,她一个小女子怎么抵挡的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为娘让刘管家去王爷府上打听一下?”
许可可却是摇摇头。
“她是王爷派来的人,而且一直藏于暗处,上次这次都是为了帮着咱们才现身,咱们若是派人去问,反倒显得咱们不懂事。”
二夫人微微叹气,这王权富贵看似锦绣,背后还不知道隐藏着多少阴谋算计。
若不是有那名暗中保护女儿的女子,若不是叮当拖住黑衣人,若不是王爷带人及时赶到。
女儿这条小命没准就丢了。
二夫人想去买些护院汉子回来,可如今正是女儿大婚前夕,要是买到不明底细的人,岂不是更不让人放心。
等女儿回了后院,二夫人叫来丁嬷嬷商量。
丁嬷嬷给出了个主意,那就是去谢家把他们家的护院调来,先帮着看一个月的家。
两人说干就干,让刘管家看好家,她俩坐着府里的马车去了谢家,找护院的同时,去看看大女儿许多多。
…
今日朝堂之上,朝臣们按部就班的奏报政事。
楚沐晟稳坐在摄政王宝座上,面色平静无波。
小皇帝据说身体不适,今日又没来上朝,文武大臣们早已司空见惯。
户部尚书出列,恭敬奏禀。
“启禀摄政王,南方雨季多,每年都会或大或小引发水患,导致农田受损严重。
如今又到了多雨季节,臣奏请拨银两派专业之士去高危地段巡查,以防今年又有灾情发生。”
摄政王微微颔首。
“准了,着户部尽快拟定具体方案,不得有误。”
户部尚书奏请完,站回原位。
吏部侍郎手持笏板上前行礼。
“王爷,近期官员考核发现部分官员玩忽职守,经调查且都属实,下官已整理名单,请摄政王定夺。”
摄政王眼神一冷。
“严惩不贷,该罢官的罢官,该流放的流放,绝不容情。”
“臣遵旨。”
兵部尚书神色严肃上前一步。
“西部边疆近日有外族蠢蠢欲动,似有侵扰之意,臣奏请摄政王增派兵力,加强防御。”
摄政王沉思片刻。
“从周边驻军抽调精锐,务必确保边疆安稳。”
…
待到诸般政事处理得差不多时,一位大臣突然小心翼翼地开口:
“摄政王,听闻您即将大婚,此乃本朝大喜之事,不知筹备得如何了?”
摄政王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却带着一抹威严。
“多谢朱大人关心,一切都在有序进行。
礼部和内务府皆在精心操办,定不会有半分疏忽。
本王的婚事,不劳诸位费心。”
楚沐晟说着收敛了笑容,话锋一转,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语气森冷。
“但本王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在这期间动什么歪心思,对本王的王妃不利,休怪本王无情!
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暗地里使手段,本王定会让他付出惨痛代价,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放过!”
众朝臣连忙齐声应道:“臣等不敢。”
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带着几分敬畏和惶恐。
摄政王扫视一眼朝堂,沉声道:
“既如此,还请各位大臣回去后,告诫府里上下,莫要行差踏错。
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本王定不轻饶。若无其他要事,便退朝吧。”
众臣纷纷行礼告退,那脚步都显得有些匆忙,仿佛都急着回去告诫不孝子孙。
大臣们三五成群地走出宫殿。
“王爷对即将到来的婚事可真是看重啊,咱们日后行事可得加倍小心。”
一位大臣小声地对身旁的人说道。
“谁说不是呢,稍有不慎,恐怕就要大祸临头。”
另一人附和着,脸上满是忧虑。
摄政王楚沐晟并未马上回府,他回到了御书房,眉头依然紧锁的坐在书案后。
大伴公公低着头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王爷。”
“讲。”
楚沐晟头也未抬,声音低沉。
“回王爷,老奴命人调查过了,宫中并无异常动向,各宫主子都安分守己,只是......”
大伴公公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楚沐晟猛地抬头,目光如炬。
“只是奴才听闻,太后娘娘那边似乎对您的婚事颇有微词。
但也并未有实际的动作,只是最近与皇上走动频繁,您看要不要制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