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伤亡情况
作者:我要挥锄头   炮灰父女入赘后,全家后悔了最新章节     
    两个时辰后。
    二十多个灾民被大伙用绳子捆的结结实实,全都扔成一堆,堵了嘴,每个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
    有人不解气,时不时上去踹两脚揍两下。
    村长见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这些人烧杀抢掠,可伤了他们不少人,眼下让大伙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唉。”村长叹息了口气,叫了儿子来,拿了纸笔给他,“来,各家伤亡的人数,都报上来。”
    村长家不算有钱,但把儿子孙子都送学堂读了两三年。
    倒没想着考科举,只是认字就行。
    去县里找活,或者和外面人交流,还是认字的有优势。
    “从村东头开始。”
    立刻有人应声:“我家没人死,老头和老太太伤着了。”
    第二家有人站出来,妇人声音带着些许哭腔:“我家也没人死,可,我的小儿子腿上被砍了,流了好多血,古郎中,您能不能先去看看他。”
    古郎中在人群里包扎伤口忙不过来,闻言,立刻答应。
    村长也道:“先治重伤的人家!”
    说完,便等着下一家继续报。
    等了小半会儿,场面还是安安静静的。
    “第三家呢?怎么不报?”
    有人站出来,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村东头第三好像只有康家老两口,现在没来,怕是已经……”
    余下的话不必说完,他的意思在场人却都懂了。
    这两个老头老太也是苦命人,儿女不孝,分家后很少来看二老,如今遭上灾民祸祸,八成人没了。
    场面静默了一瞬,众人继续上报,这次顺利许多,唯有一户没人出来报。
    村长立刻叫了几个汉子去看看。
    等几个汉子回来,村里伤亡人数统计的差不多,他忙问道:“什么情况?”
    那几个汉子脸上情绪有几分低落和复杂,最后,还是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张婆家……她死了,头都被打碎了,两个孩子我们找了,没找到,八成是被抓走了。”
    张婆是个苦命的,儿子充军,没多久传了丧报。
    儿媳妇改嫁,把俩孙子留给她了。
    眼下她没了,孙子被人抓走,恐怕也是被吃的份。
    旁边,粗糙的草纸之上,死亡和失踪名单又多了几个字。
    村子里一共死了三人,重伤的约摸着有三十几个,村长安排古郎中,先去重伤的几家。
    至于轻伤,多数人都有,大伙也糙习惯了,这点小伤都是自个养养便好。
    另外,被抢光了粮食的有五户人家,被抢了一部分粮的,足足有二十来户。
    这还是在他们立马组织人反击的情况下,损失就已如此惨重。
    不知是谁没忍住,率先哭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罗老太太拍着大腿哭。
    “为什么呀,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们家?我罗家这些年来不偷不抢不骗人,为什么只是想活着都这么难啊!”
    这话说到了不少人心坎里,经历了一晚上的恶战,他们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情绪渲染下,大伙都哭成了一片。
    哭声遍布,方南枝站在人群里,缩了缩身子。
    钱凤萍抱紧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抚。
    村长老头脸上沧桑的不得了,他让众人哭了会儿,才出声:“我知道,发生这种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日子还得过呀!”
    “都擦擦泪,再说了,哭多了伤身体,哪有粮补?”
    他这话一点用没用,说完,大伙反倒哭的更凶了。
    村长叹了口气,唉,哭吧哭吧,管不了。
    方铜倒是在一片哭声中提出了疑惑。
    “村长叔,我就想知道,咱村有巡村队守着,怎么等人闯进来了,他们才来提醒?”
    不是应该提前报信吗?
    要是早知道,各家早反应,或许多些人去村口支援,灾民进不了村,损失就会少些。
    这话倒是点醒了不少人。
    有人跟着疑惑:“对啊,还有祠堂怎么着火的?”
    “可不么,都没个准备。”
    人群中就有昨天报信的汉子,他断了胳膊,伤势可谓不轻,古郎中正在给他包扎,闻众人言,立刻道:“我们人手不够,这才没来得及。”
    这回轮到村长纳闷。
    之前是只选了十人,但后来遇到灾民探路的十来个人,他就增了巡村队人数的。
    “怎么会不够,我前前后后安排了三十多个人,来人了一部分挡着,再随便叫个人过来喊大伙完全够啊!”
    在场巡村队的人不少,彼此互相看了看,没人说话,只是那脸上的心虚怎么也掩盖不住。
    村长老头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到底怎么回事?!”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说话?实话实说!不然再有下次,不是要了全村人的命吗?”
    村长老头气的不行,直接逮着刚才出声的赵大山质问:“赵大山,你来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要是不说,你们巡村队的人都别在村里待了!”
    赵大山咬着牙:“人手不够是因为……因为有一半人偷偷回家歇着了,那些灾民们走了小路,直接通村口官道,他们突然出现和我们打起来,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脱身回来报信。”
    赵大山也有些委屈:“为此,我还断了个胳膊。”
    村长蹙眉,气得不行,一双略带浑浊的眸精准的扫过人群中几个心虚的男人:“你们几个,咋回事?人懒屎尿多?非要关键时刻歇着?拿着山药不干活,你们还是人吗?又把全村人的性命放在哪?!”
    那些汉子们被村长指着骂好半天,都没人敢说话,认下那些骂。
    的确是他们的错。
    骂了半天,一棍子打不出来个屁,村长更生气了,老头胸口起起伏伏的喘着粗气。
    铁柱真怕他气死,开了口:“村长,您消消气,大伙也不是纯懒,主要是听说了隔壁临安县的灾民太凶狠了,不仅杀人放火抢粮食,若是家里没男人,他们还要虐杀老人和妇女,大伙也是担心家里剩下的人守不住,才想回家看。”
    方铜倒是有了几分好奇:“铁柱,这流言你们是从哪儿听说的?”
    铁柱倒没有隐瞒:“是方家两个侄子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