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为了让土匪们安心,让他们下山挑选女子安家,虽然他们当了土匪名声不好,但是他们家底丰厚,相比较山下挖草根、啃树皮和吃观音土要好的多。
所以山下的姑娘愿意嫁到山上给土匪当心腹,为此樊於期选中一片桑树林,让那群女子织布做衣服,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
他们平日里与农户无异,但是战时立刻就变成军人的模样。
经历了一番改良,山寨变了一番模样,就像山下的城池一样,每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在入秋之后,樊於期带着土匪们收获了山上的农作物,开始准备继续开疆扩土。
樊於期将目光锁定在他的东方,一个叫韩宇的土匪势力,韩宇本来是个私盐贩子。
在国家危难之时哄抬盐价,让本来百姓们都买得起的盐,涨了近百倍,盐比黄金还要贵。
官府想要分一杯羹,与韩宇五五分账,但是韩宇贪得无厌,不想将到嘴的肥肉分给别人,于是断然拒绝。
官府被韩宇惹恼,以贩卖私盐,哄抬物价的名义将他逮捕,关入狱中,任由监狱里面的恶霸对他拳打脚踢,依然恍若未闻。
狱卒将烙铁放在炭火中烘烤,等到烙铁烧红之后,他将烙铁放在韩宇的胸口上,顿时发出呲呲声。
韩宇被烫的面色扭曲,但是依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狱卒道:“唉,还是个硬汉子了,我最喜欢了,不像其他人有一点点疼就大喊大叫,真是软骨头。”
狱卒拿起夹子放在韩宇的手指上,命令另外两个狱卒用力,夹子将韩宇的手紧紧夹住,韩宇十指连心,痛苦不堪,发出惨叫。
狱卒喜笑颜开,说道:“我就说在硬的汉子落在我手里,也会变成软脚虾,你们俩继续用刑。”
看着韩宇痛苦哀嚎,他哼起小曲,因为害怕上官发现,所以没有喝酒,他倒了一杯茶,从烤鸡上撕下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很快一只鸡就被他吃光了,他拍了拍手,说道:“好饱,吃的太舒服了。”
而韩宇的家人在外面急的团团转,最后在管家的提醒下才知道要交钱赎人,他们将从贩盐得来的钱全部送到官府。
可是连官府的大门都进不去,韩宇的家人知道这是钱少了。
他们又变卖房屋和良田,因为韩宇抢了他们的生意,所以被商人厌恶,趁机压低价格,最后成交价相当于实际价格的一半。
可是他们没有办法,只能任人宰割,不然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韩宇被杀。
将所有的钱交给官府,官府将韩宇放了出来,此时韩府府邸被转让,丫鬟仆人都走了,他们无家可归十分凄惨。
韩宇进入牢狱之前长得胖乎乎的,十分有福气,像弥勒佛一般,但是现在他双眼深陷,双目无神,头上都是皱纹,双手青筋暴起,形似鸡爪,全身上下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反而像个垂垂老矣的老头。
韩宇的家人将染血的衣服脱下,看着衣服和血肉粘连在一起,不禁捂住嘴巴,发出哭声。
韩宇好像缓过神来,说道:“不哭不哭,一切都会过去的。”
管家感念韩宇的照顾,给了韩宇几两碎银让他买药,韩宇的家人为他买了药,然后敷在伤口上,一边抹药一边哭泣。
韩宇经历了这件事后,没有了再经商的打算,因为你赚的再多也会被官府一夜之间抄家拿走。
他让自己的儿子给山上的土匪送信,信中写道:兄弟,我不该不听你的良言,导致身陷囹圄,如今大彻大悟,希望兄弟收留,不胜感激。”
韩宇三令五申一定要把信交到山寨寨主手中,这事关全家人的性命,他的儿子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再嬉皮笑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
韩宇的儿子韩晨将信送到他的父亲指名道姓的山寨之主手中。
山寨之主收到信,打开一看,不禁潸然泪下,说道:“我早劝哥哥上山当土匪自由自在,何必受官府鸟气,哥哥不听,我也没有办法,今日你落难我必定出手相助。”
说着招呼手下去迎接韩宇,并且派出几千人前去牢狱,当人到齐后,就开始出发。
在接到韩宇后,于安道:“大哥你受苦了,我为你报仇。”
他带着几千人来到牢狱,将里面的犯人全部放了出来,然后对着狱卒拳打脚踢,然后命令土匪提着这个被韩宇点名的狱卒走了。
来到了于安的地盘,众人松了一口气,然后被于安招呼手下将狱卒凌迟。
那个狱卒听到要把他凌迟,吓得尿从裤管里流出,跪在地上向于安求饶。
可是于安看也不看,狱卒知道求他无用,跪在地上膝行到韩宇面前说道:“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行吗?”
韩宇道:“你折磨我的时候不是很痛快吗,现在怎么轮到你了,就向我求饶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总要为他做过的事负责啊。”
于安看见韩宇抛弃了过往的软弱很高兴,如果韩宇依然和之前一样心怀妇人之仁,于安会给韩宇一大笔钱,让他好好生活,不再相见,断绝兄弟之间的情义。
于安命令手下对狱卒凌迟,在狱卒哭喊声中愈走愈远。
于安道:“哥哥今日逢凶化吉,我特地为哥哥设宴,去去晦气。”
说着跨过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盆,韩宇也如法炮制的跨过去了。
于安的山寨中,一盘盘鸡鸭鱼肉被端上餐桌,众人没有在乎礼节,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众人开怀大笑,就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没有争端。
于安知道韩宇擅长经营,于是让他管理山寨财务,韩宇接手之后,将山寨的余钱投入到钱庄之中。
然后将所有的钱记账,他以高利息放给一些急需用钱的人,那些人没有办法只能任人宰割。
通过一次次的放贷,于安山寨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但是这也引得身边的土匪的嫉妒,他们每天清汤寡水,凭什么于安每天大鱼大肉。
一家打不过于安,于是几家联手向着于安攻来,于安的山寨势单力薄很快被攻破,于安通知手下让他带着韩宇先走,然后与几个山寨的土匪死战。
韩宇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于安为他断后,最后被敌人活生生杀死,尸体被砍成几段,甚至是韩宇的妻儿都被杀死。
几个土匪头子发出狂妄的大笑,然后将一箱箱将财宝运到自己的山寨去,然后扔了一把火将山寨烧的精光。
韩宇改头换面潜入其中一个土匪的老窝,为他们的寨主出生入死,换的寨主的信任。
一日韩宇假传消息,说土匪想要攻打他们山寨,此时山寨之主已经垂垂老矣,而韩宇不负青年人的模样,一副中年人的样子,但是任谁也没想到曾经的文弱书生,既然能够冲锋陷阵。
山寨之主已经没有能力带兵出征,只能将全部兵力交到韩宇手中,韩宇得到全部兵力,脸上不经意的露出笑容。
在得到了兵权后,他率领土匪来到了曾经覆灭于安山寨的土匪门前,向他们发动了进攻。
这个土匪势力与韩宇所在山寨是盟友关系,对于他们的突然进攻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打得损失惨重。
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死亡了一千多人,这个山寨的土匪头子怒不可遏,也不再顾忌之前的盟友关系,向韩宇发动进攻。
双方土匪交战在一起,韩宇冲在最前面,土匪头子也毫不示弱与韩宇相距不到半米,土匪头子道:“我与你家寨主情同兄弟,你为什么要攻打我。”
韩宇道:“你们想要偷袭我们,我们先下手为强,有什么问题吗?”
土匪头子道:“我想要投降你们?简直是无稽之谈,这话是谁说的,你把他拉出来,我与他对峙。”
韩宇当然拿不出这个人,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为了挑起两家战火编造的谎言,又怎么可能有那个人呢。
韩宇道:“那个人因为事情败露,被你给杀了,当然没有证据。”
土匪头子道:“你怎么证明那个人被我杀了,那人是谁,长相如何,什么时候死的?”
韩宇道:“那人只是给了我一封信,结果晚上就被你杀了,我没有见过他的真容。”
土匪头子道:“既然如此那信呢,你给我看看。”
韩宇道:“信已经被我烧了。”
土匪头子也不客气,说道:“你没有人证物证就空口白牙攻打我,你这是拿我当软柿子捏了,是不是我许久没有杀人,你们就误以为我提不动刀了。”
韩宇道:“既然如此那就开战吧。”
土匪头子道:“开战就开战,谁怕谁。”
韩宇与土匪头子打在一起,大刀挥舞间闪过道道刀影,刀光闪闪,寒光凛凛。
随着韩宇和土匪头子的交战,土匪们的战斗发生了变化。
只见韩宇的土匪们因为和韩宇久经沙场所以更加骁勇,在战斗中占到上风。
土匪头子还准备拖着韩宇,等到士卒们将韩宇的手下消灭,然后出手相助消灭韩宇,可是没想到这帮土匪竟然如此不争气。
他的手下跟着历经风雨,但是如今年老力衰已经无力再战,而那些青壮年在土匪头子心中不受重视,所以不愿意为他效死力。
很快土匪头子的手下被打垮,然后开始溃败、逃跑,不再管他这个寨主,土匪头子心急如焚,但是被韩宇拖住,只能望洋兴叹。
最后土匪头子被韩宇一刀枭首,用来祭奠他的兄弟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