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丁文派出信使向余万投降,余万收到信问台下众将士说:“我该不该接受他们的投降?”
余万的弟弟余杰道:“大哥万事都得小心,不要中了敌人奸计。”
佘泰道:“我倒不这么认为,敌人主将被我军射中生死未卜,手下投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余万道:“既然如此,小弟你就去敌营探查一下情况吧。”
余万的弟弟余千道:“是,大哥。”
余万道:“这是军中,不要嬉皮笑脸耽误大事,否则军法从事。”
余杰道:“你就别吓小弟了,他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但是做事还是很负责的。”
余千带着十个士卒乔装打扮一番,就顺利的进入城内,发现城内百姓惶惶不可终日,于是走到一个卖果子的老汉身边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老汉道:“你们是外地人吧。”老汉肯定的说道。
余千道:“我是燕国人钱宇,来这里贩卖马匹的,我看见街上没有什么人,走路的人面色惶恐不安,脚步匆匆,是为什么啊?”
老汉道:“后生啊,你快些逃命去吧,魏国大军就要攻来了。”
因为两个哥哥的保护,所以余千没怎么上战场,而是做一些没有危险的工作,余千问他的两个哥哥。
他的两个哥哥总是说:“做哥哥的要保护好弟弟,危险就让哥哥们上就行。”
余千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怎么恐惧,因为他没有看见魏国大军屠城的场景。
余千道:“不是还有将军在吗,他一定能够保护你们不受伤害的。”
老汉道:“如果将军好好的当然可以啦,可是将军如今昏迷不醒无法主持军政。”老汉压低声音在余万耳边说道。
余千道:“我怎么没有听说?”
老汉道:“我的一个邻居家的儿子在军中给将军当亲兵说的,他劝我早些走,不然就走不了了,可是我一生家当都在这里,而且我已经老迈,儿孙能走就走吧。”
余千道:“那不就孤苦无依了吗?”
老汉道:“老汉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活一天算一天吧 。”
在连续又问了几个人后,都得到差不多的消息后,余千就离开了城父县。
余千带着消息回到军营,打开帅帐,看见众人都站在一旁等待消息。
余千道:“好消息,敌军主将昏迷无法主持军务,如今是他手下的校尉主持,校尉贪生怕死想要投降,不如早日收降以免横生波澜。”
余万听到消息也想要收降,看了看座下的几个将军校尉,他们点点头都表示同意。
余万于是让手下去与城父县的敌军沟通,双方在两城之间的区域谈判,最后丁文向余万正式投降。
余万将城父县内的两万五千精锐和五千郡兵交给丁文率领,然后任命丁文为将军。
过了一段时间,关中地区都流传着饶闯背叛国家,投靠敌国的消息。
起先饶闯的母亲王夫人听到邻居的话还据理力争认为他的儿子是忠义之人,不可能投降敌国,只会英勇就义。
可是后来说的人越来越多,王夫人也开始不自信起来,听着隔壁的污言秽语,她也只能装作听不见,只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回来见她一面。
可是一连等了数月依然不见踪迹,她拿起一根绳子放在房梁上,然后搬来一个凳子,王夫人踩在凳子上,踢翻凳子在,任由绳子将脖子勒着,最后断了气。
王夫人死前喃喃道:“儿啊,你怎么还不回来,为娘等的你好苦啊,我受不了那污言秽语只能下黄泉了,我会对你的爹说,咱们的孩子是个英雄,他为国家出生入死,封侯拜相。”
王夫人的儿媳,也就是饶闯的夫人看见婆婆上吊自尽,说道:“娘,怎么也不等等儿媳,让儿媳随你一起去,这样黄泉之中也不寂寞。”
饶闯的夫人李夫人将断了气的婆婆的尸体放在地上,然后爬上凳子,将头放在绳子中,然后踢翻脚下的凳子,双眼不停的泛白,最后也断了气,追随婆婆而去。
邻居看见婆媳二人几日没有出门,于是进去察看,发现婆婆睡在地上,而儿媳被吊在房梁上,看着两人都咽了气,于是邻居报了官。
官差赶到,将四周围观的群众驱散开,然后来了一个大夫模样的人物,原来是一个仵作,专门从事验尸的工作。
他看了一眼两人的面色以及眼睛,发现只有一处勒伤,而且又没有外人前来,排除他杀的可能,判定是自杀。
仵作将检测结果向官差说明,官差知道了结果就让仵作离去,离去之时给了几两银子给仵作。
一个官差将消息报告给县令,另一个官差道:“有没有他们的亲戚,将她们的尸体安葬。”可是四周鸦雀无声。
过了一阵有人说道:“她们是外地人,到我们这里定居,没有亲戚在这里。”
另外一个官差道:“既然如此就让你们村里处置吧,但是不能让她们曝尸荒野。”于是就离开了。
村里的老人商量,由每户人家捐一些钱让她们入土为安。
众人都表示同意,于是在各家各户收集善款,待善款收集完毕,众人将她们裹上草席,埋人土里,然后盖上土,然后众人离去。
县令将消息层层传递,最后到了郑王陈武耳中,陈武长叹一口气,本来准备前去吊唁。
可是饶闯毕竟叛国,如果这样叛国的人的家属都有吊唁,那么忠义之士又该如何?想了想还是算了。
在床上躺了数月饶闯终于醒了过来,饶闯的丫鬟将饶闯醒了的消息告知众人,很快饶闯的床边就围了一大群人 。
一个名叫董浩的校尉道对饶闯道:“将军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饶闯道:“就是胸口疼。”
另外一个名叫吕方的校尉道:“将军那你快躺下。”
饶闯道:“我昏迷了多久?”
董浩道:“有几个月了。”
饶闯道:“现在战况如何?”
董浩道:“副将带着我们投降了。”
饶闯道:“什么,为什么投降?”饶闯喘着粗气,面色发白,气愤不已。
吕方道:“将军昏迷不醒,我军面对大军围攻无能为力只能投降,副将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请将军不要怪他。”说话间众人纷纷跪在地上,祈求饶闯的原谅。
这时丁文走到饶闯面前说道:“将军,老夫人和夫人被郑王杀了。”说着看向饶闯。
饶闯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众人纷纷上前察看饶闯的情况。
有的人叫来了大夫,大夫把了把脉,说道:“他这是气急攻心,我开几服药,他静养几日就能恢复,切记不要让他再生气。”说完就走了。
过了一个时辰饶闯悠悠醒来,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这时众人也不敢言语,怕饶闯再次昏睡过去。
饶闯看见这种情况,说道:“你们直说吧,我受得住,不用担心。”
丁文道:“老夫人和夫人被郑王下令杀害了。”说完泣不成声。
饶闯身子晃了晃,稳住了身体,颤颤巍巍的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丁文道:“就在几天前。”
饶闯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怒火中烧,说道:“我誓杀汝。”
饶闯命令手下准备进攻郑国,虽然丁文被魏国人任命为将军,但是饶闯一声令下,众人依然听命行事。
丁文握紧拳头,然后又缓缓放了下来,看着众人只听命于饶闯,而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想到当时就应该将饶闯杀死以绝后患。
饶闯又休养了几日,然后站起身来,说道:“灭了郑国。”
众人纷纷道:“灭掉郑国。”然后誓师出征。
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余万带着他的大军赶到说道:“将军别急着走啊,等等我啊。”
饶闯止住步伐,对余万厌恶的说道:“有何事?”
余万道:“还真有一些事想要你处理。”说着拍了拍手,两个囚车被推了出来,只见两个面黄肌瘦,面色惨白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余万道:“你还认识他们吗?”
饶闯定睛一看,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不料这时陈炳坤道:“好你个叛国贼,竟然装作不认识我,那你听好了,我就是泗水郡守城大将陈炳坤。”
饶闯道:“哦,原来是你啊。”
余万道:“本来准备为你介绍的,既然他自报姓名了,那我就直说了,你杀了他。”
饶闯也不拒绝说道:“好啊。”然后举起长刀向着陈炳坤砍去,在陈炳坤骂骂咧咧下,砍了他的脑袋。
余万又看向了平静的夏侯文渊,众人闻到一股骚味,发现地上有一滩水迹,原来是被吓尿了。
饶闯于是拿起长刀向夏侯文渊砍去,很快有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被砍了下来,余万觉得这种情况很满意,于是让开一条路放饶闯离开。
饶闯带着他的两万精锐离开了泗水郡,准备到砀郡。
饶闯派遣八百骑兵在前面探路,而饶闯带着近两万人在后面步行 ,此去的战马大多被魏国大军收缴,只留八百匹让他们刺探军情之用。
附近有一座山名为砀山,山上有一伙土匪,大约一万人左右,他们身穿皮甲,手拿开山刀,望着八百副铠甲和八百杆长枪以及八百匹马目不转睛。
在快离开他们的视线的时候,土匪头子下令将这八百骑兵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