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白低头笑了笑,仿佛在嘲笑曾经那个懦弱的自己。
气氛压抑至极,方泉阳开口试图缓解:“好了,大家别再提那些伤心事了,咱们继续玩。之白哥,你输了。”
听到方泉阳的话,他抬头拿起卡片,上面写着不能“讲未来计划”。
“看来,我猜对了。”
方泉阳看向苏安诺和姜南:“那咱们三个继续吧。”
“好……”姜南早已心不在焉。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墨之白会将她遗忘。
看来,从头到尾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云青梦默默离开,她已不愿再待在墨之白身旁,本以为与墨之白的相遇是天赐的缘分。
可如今看来,两人既无缘又无分。
但她往后还能遇到如此优秀的人吗?
她想争取。
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想尝试一番。
然而……
第一天的聚会结束,朋友们相继离去。
墨之白的身影在黄昏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云青梦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五姐。”
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云青梦转头,原来是云伊柳和云蓝冰。
云蓝冰一脸诧异:“五姐,你今天一整天看起来都魂不守舍的。”
“有吗?”
“噗嗤”一声,云伊柳笑出了声,云青梦和云蓝冰看向她,她赶忙捂住嘴收敛了些。
“不好意思。”
云伊柳缓了缓,故作镇定地伸出手,指向墨之白离去的方向。
“是因为他吧?”
云青梦的眼神瞬间变了。
“啊?”云蓝冰差点发出尖锐爆鸣,“五姐,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看上去温文尔雅,一点性张力都没有。”
云青梦白了她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凌骁那种压迫感强的啊。”
“什么啊?凌骁明明那么帅,咱们学校好多女生都喜欢他。”
“很多男生也喜欢他吧。”
云蓝冰:“……”
“小梦,”云伊柳一脸嫌弃地开口,“他都快大学毕业了,你现在才高三,你可别被人家骗了。好多男人坏得很,就喜欢骗小姑娘。”
“四姐,”云青梦脸色泛红,“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是小宁的朋友,人品肯定没问题。而且他就比我大四岁,怎么会被骗?”
“嘿嘿,”云蓝冰笑道,“看来五姐真的特别喜欢那个男的。”
云伊柳叹了口气,劝说道:“小梦,你开学就高三下学期了,当下要以学业为重。”
“我当然知道,我去找小宁的时候,之白哥会给我们辅导功课。他又帅又温柔,还那么优秀……”
“温柔?”云伊柳满脸嫌弃,“对谁都温柔的男人不就是中央空调吗?小梦,这点我和蓝蓝想的一样,喜欢性张力强一点的男人。”
“你们别再说他了,他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不能因为大姐总被男人伤害,就对其他姐妹喜欢的人也这么嫌弃吧。”
“好好好,”云伊柳见妹妹生气了,抬手捋了捋她的头发,“我们不说他,你可以喜欢他,但不能因此影响学业。等你上了大学,肯定会遇到更好、更优秀的男生,到时候肯定会把他忘了。”
云青梦脸色暗了几分,没错,等上了大学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可这几个月以来,每次见到他,就越发为他着迷。
再也见不到他……
云青梦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男生,此时此刻,她觉得墨之白是她见过的男生中最出色的。
她简直不敢想象,在墨之白眼中,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云伊柳转身背对着她:“小梦,你今天很不正常。以前的你每次聚会对大家都热情洋溢,今天却表现得很拘谨。特别是站在他们几个身旁,听他们聊天时,都没见你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进屋前,云伊柳留给妹妹最后一段话。
“如果一个男生已经影响到了你的日常生活,就要想办法改变这段关系。不然,你下学期的学业该怎么办。”
没错,云青梦垂眸低头,自从第一次见到墨之白后,她上课时总会时不时地想起他。
若不是墨之白辅导她们时说的那句“你们这段时间进步很大啊,继续努力的话,就有机会考上 a 大。”
她上课时肯定不会那么认真听讲。
她本想追随他的脚步去往 a 大,可他已经规划好了未来,而她只是他的一个过客。
她似乎失去了动力。
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让自己有了显着进步,可努力的动力却消失了。
为何会有一种失恋的感觉,明明两人从未在一起过。
聚会的第二天,大家再度相聚。
可今天再次见到墨之白的云青梦,嘴角很难再上扬。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迎接他的到来,内心却无比复杂。
她不再像昨日那般,站在墨之白身边。一看到他,就会想到两人注定无缘的事实。
云青梦安排好众人后,便来到一楼,照顾着大家。
云伊柳和云蓝冰走了过来。
“小梦,你今天没陪着裴宁她们吗?”
“没事,她们几个在一起很热闹,不需要我。”
“小梦,你不是最讨厌一个人待着了吗?”
云青梦一愣,没想到四姐会戳中她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她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没事,就这两天而已。”
等墨之白离开了,她会回归从前的生活,继续像以前一样陪着小宁。
两人看出了云青梦眼神中的悲伤,云伊柳把妹妹拉到一旁,认真地说:“你是不是想现在减少和他的接触,然后忘掉他?”
云青梦一愣,没想到四姐猜出了她的想法。
云伊柳知道自己说对了,她无奈地扶额。
这丫头,怎么和她闺蜜林子桃之前的想法一样。
“你真觉得这样就能忘掉他吗?”
云青梦沉默了。
云伊柳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头注视着她:“小梦,你和四姐说实话。你之所以这么喜欢他,是不是因为他给了你一直渴望的东西。”
云青梦眼神闪躲,推开四姐的手。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他过几天走了之后,我和他就很难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