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这一吼,众人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贾东旭见势不妙,却还硬撑着面子,梗着脖子说道:“不就是几块砖头,至于大呼小叫的嘛。”
阎解放气得小脸通红,上前拽着贾东旭衣领子就要动手。
这时易中海上前一步拦住他,“阎解放,你想干什么,你别仗着你爸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就认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动手打人。”
易中海这话直接把阎埠贵这个老实人惹毛了。
“易中海你说什么呐,你还有脸说我儿子,当初你当一大爷的时候,那贾东旭可嚣张坏了,也没见你说什么,这会教育起我儿子了?他贾东旭不过是你徒弟,还不是你儿子呢。”
“你还敢站这趾高气昂地批评我儿子,要不是看一个院住着,我早就不给你留脸了。”
阎埠贵这话直把易中海损了个大红脸。
“阎埠贵你说话注意分寸,不要东拉西扯,咱们说的是眼前这事。”
易中海憋了半天,使劲喘了两口气,这才板着脸说道,“东旭也是气不过你们损坏他家的晾衣杆,这才对着砖垛发泄了一脚,可你们也不用这么上纲上线打人吧?!”
阎解放小脸一拧,正要反驳,就见易中海掉头开始批评贾东旭。
“东旭啊,你这做法确实不对,之前砖垛不是这么码的,看阎解放的样子应该是他整理出来的,怎么说也是解放辛苦劳动的成果,你不该就这么乱踹一通。”
如果背后说人,那贾东旭绝对能把这院里跟易中海作对的全骂一遍。
可现在面对刘、阎、许三位大爷,还被阎解放揪着衣领,他可就不敢了,立马心虚起来。之后又被易中海这个师父这么一说,更觉下不来台。
但刚才在易中海和秦淮茹面前那么硬气,这时候想软下来他又不认,只好依旧嘴硬道:“我怎么知道这是谁弄的,再说了,我家的晾衣杆被你们乱动地方,我还没找你们呢。”
秦淮茹见状忙拉着贾东旭,小声劝道:“行了,别说了。”
许大茂呵呵笑着在一旁煽风点火,“哟,贾东旭你可真威风啊,不光破坏电影放映计划,还口出狂言辱骂一大爷,刚我们在后院可是听得清楚,你还真是嘴下不留情啊!”
此刻,刘海忠一张胖脸阴沉的可怕。
贾东旭大嗓门嚷嚷的话,这些人在后院听得真真的。
就贾东旭那语气,都恨不得指着刘海忠鼻子骂了。
“一大爷,东旭就是看到晾衣杆子没了,以为你们给我家扔了,这才心有怨气,您可千万别跟我们小辈一般见识。”
秦淮茹也慌了,立马凑到刘海忠跟前解释起来,说完还不停朝许大茂使眼色,那意思像是让许大茂别煽风点火,放他家贾东旭一马。
许大茂略有深意朝秦淮茹一笑,没再说话。
然而后边的刘光天不干了。
“阎解放你打不打他,不打你放开,让我修理修理他。”
刘光天挤过来对着贾东旭大腿就是一脚,直接把贾东旭踹到了散落的砖头上,疼得他哎呀哎呀直叫唤。
也得亏阎解放松手快,不然能把他一块带进去。
刘光天还想上去再打,却是被刘海忠一嗓子吼了回来。
“行了,这院里事还不够多了吗,你们就别再添乱了。”
随后,刘海忠扭头看向易中海,沉吟着说道,“易中海,现在院里在准备电影放映的计划,大伙不求你帮忙,但希望你能有觉悟配合。还有,好好管管你徒弟,下回再让我听到骂人,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贾东旭,做错了事就得认,老贾没的早,易中海这个当师父的就是这么教你的?!”
面对刘海忠的问题,贾东旭没敢吱声,从砖头堆里爬起来老实地站在一边听训。
易中海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心情,在这一刻被破坏殆尽。
冷哼一声,易中海扭头朝家中走去。
“还有脸给大伙甩脸子,臭德行的吧,听说怎么着,还要在厂里讲课什么的,我看某些人还是先把徒弟教好吧,这都多少年了还二级工,也不嫌丢人呐!”
许大茂在易中海身后拿着嗓音寒碜对方。
阎解放同样一脸不屑:“谁说不是呢,就这还讲什么公开课,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别到时候给人家听得技术倒退喽!!”
“解放这话一点不假,这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办不了的事蔫着就行了,自个不知道自个工级水分多大是吧!!!”
阎解成凑上来跟着一块寒碜易中海。
“你们几个行了,人家易中海都走远了。”阎埠贵鼻孔哼唧一声,随即看向贾东旭,“东旭啊,你也别觉得挨了打心里不甘,我们为了这次的放映计划可是操碎了心,结果你在这搞破坏,搁谁能不生气。”
“你家的晾衣杆在后院呢,在那晾衣服比在这干的还快呢。”
“再说了也不过是放几天的事,就是让淮茹多走几步道,等放完电影再让光天他们给你挪回来。”
贾东旭老实的像个没毛的鹌鹑,耷拉着脑袋听着。
“行了,贾东旭你一会把这砖头恢复原样就行。”最后还是刘海忠拍了板。
“唉唉,我这就把砖头码好。”
易中海走了,贾东旭立马恢复奴才样貌,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别让我再听见你骂骂咧咧的。”
临走的时候,刘光天眼神冷冽地警告贾东旭。
随后一众人朝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