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刘海忠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都给我消停点,光天,刚我怎么说你的,这么快就忘了,你怎么还不如你弟弟,是不是找抽。”
刘光天悻悻然放下了袖子,眼睛却仍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
刘海忠见状一个眼神递过去,刘光天瞬间比鹌鹑还老实。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去找老阎商量,光天你和阎解放好好打扫院子,要是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有你大茂,尽快把放映设备落实好,之后咱们商量出一个具体的放映日期,最后你到街道办那边报备一下,我和老阎这边院里开会通知大伙。”
“得嘞,那就这么定了。”
许大茂一听不用他搞卫生,顿时心情大好连连点头,“赶明一早到了厂里我就办这事。”
第二天刘海忠起了个大早,将倒尿罐的任务交给刘光福后,匆匆赶往阎埠贵家。
从后院赶往前院的这段路程,刘海忠就走了接近一刻钟,期间不停打量着院里的卫生情况,以及各家各户门前是否存在杂物,是否影响院容。
来到阎埠贵家门前,刘海忠正要掀门帘子,却是脚步一顿,盯着阎埠贵家的窗户框皱眉。
只见阎埠贵家窗户框上的漆面满是裂纹,不少地方都爆裂开来。
窗台上更是晾晒着几双破鞋垫,墙角下更是墨迹,这一堆土那一堆肥料的,都是阎埠贵养花剩下的边角料。
刘海忠叹气摇头,伸手正要掀开门帘,再次愣住。
这门帘也忒脏了点,阎埠贵一人民教员怎么能这么不讲究卫生。
进了屋,刘海忠也没出声,直接坐到椅子上四下打量起来。之前还没觉得,自打许大茂提出要在院里放电影,在院里溜达这么一圈下来,他是看哪哪不顺心。
“哎呦,老刘你这是啥时候来的,你这咋不吱个声,怪吓人的。”
阎埠贵端着尿罐子从来里屋走出来,激灵一下差点没把尿撒脚面上,“解放,解放,赶紧过来。”
见刘海忠阴沉个脸,阎埠贵心下有点琢磨不透,怕不是发生啥不好的事了吧。
“爸,怎么了?唉,一大爷也在啊?”
阎解放提溜着裤子跑了出来。
阎埠贵顺手把尿罐递给二儿子,嘱咐他去倒尿罐后,在身上蹭蹭手从兜里摸出烟。
半根烟抽完,刘海忠依旧一言不发,阎埠贵又是递烟又是倒热水,搞了半天也没明白怎么回事。
“老刘啊,你这是遇上难事了?”
“嗯。”
刘海忠板着脸点头,“昨天许大茂去找我了,提出一个年前放映电影的活动计划,我觉得可行。他打算把电影放在在咱们院里放映,组织隔壁几个院的邻居们都过来看。”
阎埠贵先是脸上一惊,随后面露喜色。
“这是好事啊老刘,你看啊,这不光可以提升咱们红星四合院在街道的知名度,顺带着连咱们管事大爷的名字都可以打出去,这是大好事啊,你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好事是好事,可你有没有考虑过咱们大院的卫生形象。”
“咱们大院的卫生形象?”
阎埠贵心道这放电影跟咱们院卫生形象有什么关系。
刘海忠无奈地瞟了一眼阎埠贵:“现在院子里卫生条件太差,杂物乱堆不说,这过冬了,满院子被风吹得都是树叶,还有那些枯黄杂草,看着就碍眼,你说来那么多人一看,这像话吗?”
“别本来是一件宣传的好事,到时候起到反作用。”
“哎呦,听老刘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阎埠贵一拍大腿,“不过这也好办,让解成、解放、光天、光福他们捯饬捯饬就行。”
刘海忠继续叹气。
这下阎埠贵又迷糊了,这问题不是已经提出解决办法了嘛,你刘海忠老在这跟我打哑谜有意思:“我说老刘你能不能有话直说,你这是干嘛!”
“行,那我就直说。”刘海忠起身朝门外走去,还招呼阎埠贵,“来,你过来看看。”
到了门外,刘海忠首先指着阎埠贵家门口的大棉门帘让他看。
上面一块块乌漆嘛黑的油渍,让人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帘子太厚,洗了它不爱干啊,再说就是摸上也不沾手。”说着,阎埠贵还上手摸了一把。
刘海忠瞥了他一眼:“是不沾手,可沾眼啊。”
“还有这地上,你说你养花就养花,怎么把门口搞的这么墨迹。这窗户多久没擦了,眼瞅着就过年了,就不能勤快勤快,我看你捯饬你那几盆花劲头挺足的。”
“还有这窗户框,赶紧打磨一下上点漆,不光是为了好看,也是为了大院整体形象着想。”
阎埠贵被刘海忠这么一说,汗珠子都快下来了,这特么可得花钱啊,哪是你张嘴就能办的事。
刘海忠看破阎埠贵的心思,正色道:“老阎,即便不是为了迎接这次放映活动,这窗户该漆还是要漆的,不然这不糟践东西嘛。”
“要不这样吧,一会咱俩找个本子挨家挨户看看,谁家窗户该漆了都记上,到时候统一去买油漆,省的用剩下浪费。”
阎埠贵忙不迭点头:“对,老刘还是你脑子好使。”
不一会功夫,阎埠贵找来阎解旷的作业本,跟着刘海忠便开始巡视大院。
老周家的煤需要弄屋里去,实在没地方的话可以放映活动过后再倒腾出来。李家的板车也得找个地方存放,不能就这么横七竖八的躺在院里。
贾家厢房南边的砖垛得捯饬一下,重新规整规整,顺着墙码好。
又是贾家,在外边晾衣服的架子先收了,乱七八糟影响院容。
还是贾家,门外堆放的杂物过多,必须收拾。
依旧是贾家,大门、窗户漆面严重脱落,极大影响视觉感官,如果放映活动在中院举办,那红星四合院的人丢定了。
接着是傻柱家,因为之前房子着火,窗户、大门被烧。虽然傻柱已经更换,可墙面上还留有熏黑的痕迹,得抓紧擦拭。
刘海忠在前边说,阎埠贵在后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