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脸色都变了。
最先想到的是这厂里到处都是眼线,以后行事可得小心了。
阎埠贵皱着眉头说道:“这么说解成应该和大茂一样,是被保卫科的眼线察觉到在传谣,这才被盯上了。”
“等到进一步确定,拿到证据后才被带到保卫科。”
王大宝弹了弹烟灰,听阎埠贵对许大茂的称呼变为大茂,知道他心里对这事有所松懈,接受了刘海忠提出的“眼线”举报一说。
“从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应该是这样的。只要以后不再议论易中海这事,也不用怕那些眼线。不过最近大家说话办事还是收敛些,少和工友凑在一起聊些有的没的。”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这时候,阎埠贵父子和刘海忠也没再提让许大茂补偿的事。
而许大茂知道从阎埠贵手里抠不出钱来,同样没揪着阎解成出馊招这事。
阎解成小声嘟囔道:“要是能知道谁是眼线就好了,非打他个黑枪不可。”
王大宝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估计这眼线隐藏得很深,而且说不定不止一人。就当所有人都有可能是眼线,以后管住自己的嘴。”
“大宝说得对,咱们几个今天这事就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再提。”
阎埠贵深以为然,点头道,“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被易中海察觉到,免不得给咱们再次带来麻烦。”
事解决了,之后大家又闲扯几句,便各自散去。
只是每个人心里都多了一丝警惕,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那看不见的眼线盯上了。
贾东旭下班回来,贾张氏看到他两手空空,不禁一愣。
“今儿个忙得晕头转向的,忘买肉了。”贾东旭一脸无奈道。
贾张氏叹气一声,棒梗从放学回来就盼着吃今天这顿肉,这下估计又要哭天抢地。
果不其然,贾张氏进屋说了两句,屋里很快传来棒梗的哭闹声:“我不,我就要吃肉,我就要吃肉!”
秦淮茹越哄,棒梗哭得越凶。
贾张氏实在看不下去了,从里屋出来,望着贾东旭:“不行就现在去买二两吧,好的赖的都 成。”
“这个......”
贾东旭一阵纠结,犹豫要不要告诉贾张氏实情。
最终还是将贾张氏拉到一边,小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贾张氏听完好大儿的讲述,瞬间一张老脸垮了下来,“哎呦,这可怎么办啊,之前咱娘俩也就是说说,还真敢和易中海翻脸不成?!”
“东旭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些话心里想想就行了,你还敢说出来,还写纸上......”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不停在贾东旭身上拍打着。
“妈,事情已经这样,我也没办法。”
贾东旭同样苦闷着脸,“实在不行我去易中海家负荆请罪,他无儿无女的,还能真不要我这个徒弟,以后谁给他养老!”
说完,贾东旭扭头坐在了椅子上。
片刻后,贾东旭仍旧没想到好的补救办法,又懒得听贾张氏絮叨,打开门想到院里抽根烟透透气。
结果刚点上烟,就听到后院传出咣当咣当的声响。
叼着烟往后院走了几步,借着许大茂家门口微弱的灯光瞧见敲门的正是阎埠贵父子。
贾东旭将烟从嘴上取下来,小心翼翼靠近,待到阎家父子进了门,这才凑了过去。
下班回来时,他见阎家父子坐在门口,就知道有事,这会二人气势冲冲来到许大茂家,他忍不住好奇想听听里边说些什么。
趴在门上听怕被发现,可离远一点又听不清楚。
只能隐约听到阎解旷像在逼迫许大茂拿钱一类的话,还有什么保卫科,然而贾东旭上午并未在保卫科见到阎家父子,也就没往谣言上面联想。
正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他见东厢房那边传来亮光,老刘家有人走了出来。
不得已,贾东旭只好退回中院。
正巧碰见贾张氏叫他,也就回了家。
易中海回到家中越想越气,大骂刘海忠不是东西。
“这个刘海忠,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他居然这么蔫坏,今天居然敢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倒了半茶缸热水,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眼里满是怒火。
易中海媳妇见状,急忙问道:“当家的,你这是跟谁发火,厂里的事怎么说的?”
易中海把处理结果跟媳妇讲了一遍,他举报赵老三的事瞒了下来。
最后又着重强调下班回来遇见刘海忠时,对方的嚣张态度。
“算了,不用跟他置气。”
易中海媳妇拿起暖和给茶缸蓄热水,“当初你是一大爷,事事都压他一头,这么多年他肯定不服,现在人家是一大爷了,肯定也要在你身上找补找补。说两句就说两句吧,别跟他一般见识。”
易中海却猛地一拍桌子,“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见劝说无果,易中海媳妇只能转移话题:“东旭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易中海提起贾东旭心里就窝火,传说中的养白眼狼竟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以后我再不是他师父,他家的事我也不会再管,就当之前接济他家的粮食喂了狗。”
“这孩子当时写那些东西会不会是被逼迫的?”
“扯淡,是不是逼迫的我能看不出来,字里行间全是对我的不满,那简直就是在泄愤。”
易中海抓起茶缸,也不管热不热,咕噜咕噜灌下两大口。
饭后,易中海一刻也坐不住,出门直奔后院王大宝家。
想着能不能再花些钱,通过王大宝战友的关系,把厂里对自己的负面影响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