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认错了?”
冯彪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阎埠贵,眼中满是不屑,“可惜啊,晚了!你以为这么大的事,一句认错就能解决?”
阎埠贵膝行几步,想抱住冯彪的腿,伸了伸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不过,口中仍旧哀求道:“队长,您相信我,我是一时糊涂啊。都是许大茂那混蛋挑唆,说只要整垮易中海的名声,才能保住他调解员你的身份,大家朋友一场,我这才鬼迷心窍听信了他的话。”
冯彪后退两步,生怕阎埠贵扑到他脚面上,厉声道。
“你身为教师,本应以身作则,却如此贪婪阴险。今天这事,我必须如实上报。总之,你和你儿子的工作算是做到头了。”
冯彪这话可是彻底把阎埠贵吓着了,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抱住其大腿,嗷嗷扯开嘴就哭。
原本就是吓唬对方的,没成想效果这么显着,冯彪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队长,我家里七口人,可就靠着我和儿子的这两份工作养活着呢,这要是没了工作,可都得饿死不可啊!”
“阎埠贵你住嘴。”
冯彪一脚踢开对方,“难道你现在的后果是我造成的吗?当初你们和许大茂合谋算计易中海的时候想什么了?这都是你们父子咎由自取!”
“队长,队长,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阎埠贵慌忙间将歪掉的眼镜扶好,再次抱住冯彪小腿。
“队长您行行好,要打要罚都行,可千万不能让我失去工作啊,真那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阎埠贵嗷嗷一顿哭嚎,估计门外都能听得到。
冯彪本想再拿捏一阵,不过看情况也差不多了。
“你们呐,可真是不让我们这些人省心,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这么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阎埠贵一听,眼睛一亮,忙不迭问道:“队长,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你先站起来吧,这么抱着我大腿算怎么回事!”
冯彪冷哼一声,趁着阎埠贵松手之间,赶紧往后撤。
被阎埠贵这么大岁数一老爷们抱着大腿哭,他也挺闹心的。
“办法是有,不过还不一定能成,得我向上面求情。”
见阎埠贵眼巴巴望着自己,冯彪直接开口道,“那就是,你和你儿子拿出一笔钱作为罚款补偿厂里的损失。”
“知道为什么要让你们补偿损失吗?”
“就因为你们的谣言,厂里自查发现有不少人存在小偷小摸行为,虽然已经及时查处,可之前的怎么办?”
“谁让这事是你们挑起来的呢,这一部分损失只能由你们来承担了!”
冯彪一段话直接给阎埠贵干懵了。
厂里自查的小偷小摸损失,要他们爷俩来拿钱贴补?!
“不是,队长,这也不是我和我儿子偷的,怎么能让我补偿这笔钱呢?”阎埠贵一张脸比王麻子还苦,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
他知道既然是补偿厂里损失,那绝不是小数目,这不是割他的肉,放他的血吗!!!
“哦,看来你是不愿意。”
冯彪叹了口气,并没和阎埠贵争辩什么,“那行,还省的我去求情了,你和你儿子就等着被革职开除吧!”
阎埠贵立马再次扑在地上,边哭诉边拉住冯彪的裤腿:“队长,都是许大茂害的呀,要不是他挑唆,我们父子怎会犯错。我平时胆小怕事,哪里敢主动做这种事。再说,就算是要补偿损失,也应该让许大茂补偿吧!”
冯彪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既然这样,那你在这就好好反省吧,等你和你儿子的处分下来,你们就可以回家歇着了。至于许大茂那边,他也有相应的处罚,这个不用你操心。”
阎埠贵怔愣一会,回想着方才冯彪的话,同时心中对许大茂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疯长。
见冯彪要走,阎埠贵爬起来追上去喊道:“队长,我愿意补偿,愿意补偿厂里的一部分损失。”
说这些话的时候,阎埠贵是带着哭腔的。
同刘海忠一样,只不过前者想的是鸡蛋,而阎埠贵想的则是花。
“愿意了?”
冯彪扭头瞪了阎埠贵一眼,见对方点头如捣蒜,直接开口道,“你和你儿子这起污蔑事件性质恶劣,给厂里带来很多负面影响,严重干扰了全厂职工的工作积极性。”
“最重要的,你儿子阎解成还是此次事件的主导人之一,所以你们家要拿出三百块钱来补偿这次损失。”
“多......多少?”
同样的问题,阎埠贵的反应可比刘海忠差多了,话音落地,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刻,阎埠贵脑瓜子嗡嗡的,里边装的全是冯彪的那句三百块钱。
这哪是放他的血、割他的肉啊,简直比把他挫骨扬灰还要痛!!!
阎埠贵坐在地上跟丢了魂似的,嘴中一直念叨着“三百块钱,三百块钱呐......”
“行不行,你给个话,不行就等着被革职。”
冯彪懒得再跟阎埠贵周旋,他知道只要把住工作这条命脉,由不得对方不妥协。
果然,便见阎埠贵抹了把脸,手一撑地,嗖一下站了起来,沉声开口:“行,这钱我交!”
此时,阎埠贵一改之前哭唧唧的形象,面容严峻,眼神虽无神采却也透着一份果决。
“那行,今天记得把钱交到保卫科,现在跟我去领你儿子。”
冯彪撂下话便打开门往外走。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也跟了出来。
走了不远,冯彪让阎埠贵原地等待,他自己则进了一间关押室。
很快,阎解成耷拉着脑袋跟了出来,见到阎埠贵的瞬间像见到了救星,赶忙委屈巴巴地跑到老父亲身边。
“行了,回去吧,别忘了交罚款。”
冯彪说罢也不管这对父子,转身朝着其他关押室而去。
忙啊,还有易中海三个徒弟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