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幽光闪动,似乎在回应她。
时水水不悦,她讨厌被掌控的感觉。
一缕鬼气朝她袭来,她面无表情的捏住躁动的鬼气,鬼气没入她的掌心。
能吞噬但不能出手攻击。
同样没有被困住的季玄义疾步走来,看到时水水安然无恙,担忧的神色褪去。
“人类可以驾驭恶吗?”
时水水点头,眼底透着不屑,“与虎谋皮。”
到底是鬼驭人,还是人驭鬼,其中缘由只有交易双方清楚。
季玄义想起诺德亲王被困时没有丝毫慌张的神态,似乎是稳操胜券拥有底牌。
诺德亲王根本不害怕帝国律法的审判。
那时他还疑惑,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第九和第十军团都成为他饲养恶鬼的养料。
“水水,帮我。”
时水水沉思片刻,“想要破除阵法,必须找到阵眼。”
又了解到一个新词,季玄义不解。
“什么是阵眼?”
时水水竖起纤细的手指抵住自己的下颌,细细道来。
“阵法是根据五行八卦演变而成,每个阵法都有阵眼来维持阵法的运转,以人饲鬼的杀阵,人类是养料,那便必须拥有支撑点。”
说实话她对阵法不太了解,作为实力强悍的鬼王,遇到此类事情,她都是用暴力解决。
可惜她现在是人类。
“转换概念便是和星卫一样,破坏它的核心,星卫就失去了作用。”
既然是和星卫原理一样,那事情就好理解的多。
季玄义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平静的双眸闪过异色。
“他们在隐藏着什么?”
两人来到太叔曜的房间,躺在床上的太叔曜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
鬼气覆盖在他身上游走,窃取他的生命。
吸食人类的生机后,鬼气毫不留恋的离开有规律的往一处汇聚。
两人相对而视正要追上去,黎明初现鬼气消失无影无踪。
趁着太叔曜没醒,季玄义连忙检查他的情况。
“太叔曜,美人姐姐不见了。”
苏宝慌慌张张的跑来,一眼就看到季玄义蹲在太叔曜旁边,手搭在他的胸膛上。
“你你你……”
她的嘴巴可以塞下两个鸡蛋。
季玄义淡然的保持姿势,手远离太叔曜胸膛一寸,余光瞟了一眼苏宝。
时水水捂住偷笑,怎么说呢,男人现在的表现就像是被抓包的老鼠。
她走过去合上苏宝的下巴,好心解释,“小丫头,他在为太叔曜检查身体,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宝眨巴着眼睛,大大咧咧的走上去拍拍两下扇在太叔曜脸上。
动作娴熟,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又睡死过去,今年都不知道第几次了。”
太叔曜悠悠转醒,脸上的疼痛感让他瞬间清醒。
“苏宝,笨女人,你又下死手。”
他眼里泛着怒意,气呼呼的拉住苏宝的衣角,狠狠地的揍上去。
苏宝不痛不痒的挠了挠下巴,习惯了他的反应。
“呵呵,醒了就好。”
两人相处方式,逗乐了时水水。
她走到两人旁边,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们的情况。
“你们经常睡过去?”
太叔曜垂眸,苍白的手紧紧抓住被子。
半响之后他终于开口,“四年前开始,驻地的人经常陷入沉睡,有时运气不好,就会一睡不醒。”
又是四年前!
从帝国到驻地,都逃离不了四年前?
时水水蓦然想起时家的遭遇,就连季玄义也是四年前体内的暗能量开始暴动。
这一切又有什么关联。
“说起来你们也许不信,四年前这里并不是现在的光景,那时的驻地食物丰富,水资源充足,拥有翠绿的树林和小动物。
四年前的一天,诺德亲王突然来到驻地收编军团。”他努力的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
“当时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穿着一身黑衣的人,他们带着人在驻地周围摆着奇奇怪怪的石头,从那时候起驻地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士兵们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
“诺德亲王又以御敌为由,带走了许多战士,他们一去不返,我怀疑驻地出现了用科技无法研究的灵异事件。”
季玄义眉头紧皱,“有没有看清楚黑衣人的脸?”
事情迷雾重重,他记不清驻地为什么被称之为放逐之地。
似乎也是四年前起,放逐之地几个字逐渐侵入公民的意识。
太叔曜摇头,“记不清楚。”
黑衣人,精通阵法?
时水水有些无奈,好好的科幻片怎么又变成了玄幻。
看来一切的问题出在诺德亲王身上。
“玄义,这里既是诺德亲王的底牌,我们守株待兔怎么样?”
季玄义牵住她的手,赞同这个提议。
“可行。”
诺德亲王想要的不过是那个位置,他要是知道自己来到他的地盘,一定会按捺不住。
望着面色苍白的太叔曜,开口询问。
“两位军团长在哪?”
此话一出,苏宝和太叔曜的身体一僵。
“你们相信我说的话?”
“驻地很久没有和外界交流,不知道灵异事件在帝国已经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诺德亲王做出这样的事情图谋甚大,想要解决军团的问题,必须找到他们当时布下的阵法位置。”
季玄义没有打算隐瞒,他们有权利知道军团发生的事情。
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宝艰难的吞咽口水。
“所以真的有灵异事件?”
说是灵异事件,不过是人类的恶念产生。
时水水忍不住叹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不必觉得奇怪。”
人类打破未知的屏障,就是灾难的开始,帝国如今的局面会更加的艰难。
内忧外患不是说说而已。
太叔曜从床上爬起来,朝季玄义鞠了一躬,“陛下,请随我来。”
此刻的他的眼中没有讽刺,没有试探,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几人围绕驻地半圈,来到一处黄沙堆前,周围被黄沙覆盖,看不清楚原有的模样。
苏宝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扒开黄沙,一道锈迹斑斑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铁门出现在几人面前。
铁门上的锁是古老的铁锁,因为年久的缘故,轻轻一拨锁便掉落。
太叔曜率先在前面带路,刚进入铁门,就闻到一股难言的腐烂气息,不就是腐肉的味道,倒像是植物腐烂的发酵味道。
走了大概五十多米,漆黑的通道被光亮代替,他们也看清楚周围的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