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白蕊姬的关系,她的父亲被皇上抬入正黄旗包衣,一家人也算是过上好日子了。
可惜她妹妹,还得按规矩进宫做宫女,又因长得好看被弘历瞧上。
“皇上说想封鄂常在为贵人,估计也就这几天了。”高曦月吃着点心道。
“她也是可怜,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入宫后就得了病,一直养着也不见好,白白在圆明园和李常在浪费了青春。”琅嬅合上彤史:“要不是这会选秀,皇上都想不起来她们呢。”
金尚宥柔声道:“皇上还是让金玉妍弄怕了,只想接鄂常在回京,李孝允就继续在圆明园待着了,她是玉氏王爷的亲妹妹,皇上怕她比金玉妍还狠毒。”
“真是无妄之灾。”琅嬅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留下来啊。
“对了。”金尚宥突然让宫人们都出去,随即她低声道:“最近皇上晚上精神不济、半夜气喘、身子发虚......”
说的好委婉,不就是萎了吗?
琅嬅心中好笑,轻咳一声才慢悠悠道:“皇上为着国事操劳,卫太医一直在帮着调理,我也会劝他的。”
养心殿。
卫初鹤替弘历把了脉:“皇上,您这段时间为国事辛苦,晚上定是难以入眠。除了调理的补药,微臣再替您配些安神的香和药浴,不出两个个月就能大好了。”
弘历有些不高兴,两个月啊!怎么得两个月才能重振雄风!
“有没有更快些的法子?”
卫初鹤正要回答,就听进忠通报:“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弘历顿时来了精神:“快请皇后进来。”
琅嬅正要行礼,被弘历扶起来:“皇上,臣妾知道您近日辛苦,特意熬了些甜汤,吃点甜的,心情就好了。”
“还是你最贴心。”弘历牵着琅嬅坐下。
“卫太医,皇上怎么样?”琅嬅笑眯眯地问。
卫初鹤表情不变,还是那样冷漠,把刚刚说给弘历听的又说了一遍给琅嬅。
“那该怎么治就怎么治。”琅嬅微微一笑,故意道:“元郎——”
卫初鹤牙都差点咬碎,才忍住没笑出来,他就知道自己的皇后娘娘会逗他。
“今年还得选秀,加上国事.....到时候皇上就更忙碌了,再难有时间细细调理。”琅嬅转头看着弘历,言辞恳切。
弘历转念一想也是:“罢了,就照着卫太医说的调理吧。”
卫初鹤拱手:“皇上若想再快一点,可以适当地喝些鹿血酒、吃些鹿肉,不过用量必须由微臣严格把握。”
“就都交给你办,进忠——”弘历听了很是满意:“好好配合着卫太医。”
“皇上,还有一句话,调理的这段时间您尽量独寝,这样就会好的更快。”卫初鹤冷着一张脸。
弘历被他说的有些恼羞成怒,正要发作,琅嬅及时道:
“皇上,正好最近宫里很多妹妹身子都不好,臣妾想在安华殿好好办一场法事。”
言下之意就是:你身子虚了,妃嫔也都生病的生病,你就安稳一点。
弘历虽然还是有些不高兴,却也歇了脾气:“那就这样办吧。”
除了那些,卫初鹤还拟了药膳,一段时间下来弘历真的感觉自己好了不少。
长春宫,晚上。
琅嬅把卫初鹤当做靠枕倚着看书:“皇上怎么样了?”
“好多了。”卫初鹤声音平淡:“其实就是纵欲过度,禁欲一段时间自然会好。”
“噗嗤——”琅嬅实在没憋住笑了出来:“他也真是的。”
卫初鹤转过身抱住琅嬅撒娇道:“娘娘,有人因着我给他喝鹿血酒要找我的麻烦呢~”
琅嬅也抱住他笑道:“是娴嫔吧。”
卫初鹤撇撇嘴:“我要是个女子,她就要骂我妖孽了。”
“确实。”琅嬅想起如嬑的性格:“还会骂你——祸乱国政,要记刻脚刹!”
说罢她自己畅快地大笑起来,卫初鹤就静静听着,娘娘高兴他就高兴了。
“我瞧着,永琮和你很投缘。”琅嬅猛地话锋一转。
卫初鹤的心沉下去,他叹气:“所以我一直想要远离他。”
“不。”琅嬅声音很轻:“一个前途无量的阿哥看重你,你怎么能躲呢?这样会让人更怀疑。”
卫初鹤想起永琀审视的眼神......长叹一口气。
“你要把握好其中的度。”琅嬅猛地笑起来:“你放心,永琮那边我也会和他说的,我们要一起努力。”
永寿宫。
这两个月下来,弘历觉得自己愈发活力四射,卫初鹤说今日是最后一天饮鹿血酒,今日之后只要正常调养就好,弘历高兴地来永寿宫找魏嬿婉用午膳。
“皇上身子康健,臣妾就高兴。”魏嬿婉笑着替弘历盛了一碗汤。
弘历笑着接过:“卫初鹤医术是真不错。”
二人说笑着,王蟾进来禀报:“皇上,娴嫔娘娘来了。”
“她来干什么?”弘历无语至极,自己还在吃饭呢!朕要吃饭啊!
“朕不想见她,让她回去。”
“这.....娴嫔娘娘说今日若是见不到皇上,她就不回去。”王蟾硬着头皮回答。
魏嬿婉想起上辈子因着鹿血酒的事情,如嬑在永寿宫耍了好一通威风,可上辈子她是皇后,这辈子只是个嫔位,又想耍什么威风呢?
“皇上,既然您不想见娴嫔,臣妾去劝一劝吧。”魏嬿婉柔声道。
“你是妃位,她只是一个嫔,不用劳得你辛苦。”弘历蹙眉。
魏嬿婉笑着抚上弘历的手,真诚道:“只要为了皇上好,臣妾怎么样都无所谓。”
弘历听了这话感动不已,魏嬿婉笑着,出门见如嬑。
“娴嫔。”魏嬿婉扶着春婵走出来,看着极有宠妃的气质。
“皇上呢?”如嬑撅起嘴,一脸不悦。
魏嬿婉轻笑一声:“皇上在用膳,娴嫔想说什么就说了吧,本宫会替你转达的。”
如嬑很不满魏嬿婉的回答,她从下往上死死盯着这个只会狐媚勾引皇上的女人:“你狐媚惑主,一味纵着皇上的性子乱来,就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