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是没提要求吗?”
“她把要求提的明明白白。”
“起码给一百块的彩礼,还得帮她摆脱贾家。”
叶子夹了一筷子猪头肉,笑的很是洒脱。
“一般离婚再嫁的二婚头都是降低条件,没想到秦淮茹愣是给自己嫁涨价了。”
傻柱喝了一口酒,连忙摆着手。
“没有,秦淮茹说是还100块就行。”
“你是不是忘了贾张氏是个什么人?”
“离婚的事,你愿意秦,淮茹愿意,人家贾东旭愿意吗?他不扒你一层皮他能放弃那么漂亮一媳妇儿?”
“咱不讨论贾东旭有没有把秦淮茹吃干抹净,就是说这新婚的小两口,女方那么漂亮,你拿什么让男方撒手?”
“秦淮茹要这样离婚的话,你让贾东旭怎么想?他会想是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不只是他,院里的人也会这么想。人家贾东旭凭什么受这窝囊气?还不得是拿钱去堵。”
傻柱听着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贾家的人是什么性情他最是了解,毕竟邻里邻居的住了这么些年,现在他都害怕他一提这事贾张氏不但不松口,反而要倒打一耙说他占她儿媳妇的便宜让他赔钱。
他以为他只要出100块钱,他咬咬牙出了就是,没想到里边的其他问题。
“我,我没想那么多。”
“你不是没想那么多,你是被秦淮茹给迷住了,你光想着得到这漂亮媳妇了,根本没往深里想。”
傻柱连忙喝了一口酒给自己压压惊。
“不是,我当时想了,贾东旭当时出的那事是贾东旭理亏,政策是支持秦淮茹离婚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秦淮茹为啥不跟他当面锣对面鼓的离婚再嫁,反而要找你求救?”
“她当时害怕极了...”
叶子知道傻柱这是在强行的挽尊,他根本没在意傻柱在那给自己找的遮羞布。
“只有你这个傻柱子能救她是吧?她爹娘还没死呢。”
“要害怕结婚当天出了事情不害怕,偏偏事情告一段落,她摸清各家各户情况了,就跟你害怕上了。”
“道理很简单,她要回娘家求救,她爹娘得往外掏那100块的彩礼。”
“但是她再嫁肯定要不到这100块的彩礼了,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出钱,她就想找个大怨种帮她把这事给办了。”
“你想想能压住贾家让她顺利离婚,还能出至少一百块钱彩礼的人家得是什么人家?”
“要不有钱,要不有权,这叫不挑?”
“有钱有权还得愿意当怨种让她拿捏,她可太不挑了。”
傻柱差点就把怨种俩字刻在脸上了。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猪头肉,心里还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院里这么多人,她就找了我,说不准心里对我还是有好感的。”
“她肯定是看着我比贾东旭顺眼。”
叶子差点笑出声来,人生最大的错觉就是她喜欢我。
“秦淮茹在城里没根,除了院里人外边的人她更不知道根底。你看看院里适龄的年轻人,但凡有长辈提点的,她那点小心思能瞒过谁去?”
“人家直接一句不跟有夫之妇谈婚姻,让她离了婚再说,你看秦淮茹歇菜不歇菜。”
傻柱终于不再争辩,仿佛认清了现实。
低头滋溜着二锅头,嘴里嚼着花生米味同嚼蜡。
“当初我让你截胡你不干,现在怎么忽然这么着急上火的要救秦淮茹了?”
叶子猜测这里边秦淮茹一定是耍了什么美人计的手段,可惜他没有看见,只能像傻柱旁敲侧击。
傻柱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蹭了人家的馒头,一时的热血上头。嘴里嘟囔着像是在解释,更像是在挽回自己的形象。
“我就是看着她可怜...”
“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
叶子直接点破他。
“贾张氏不可怜?人到中年没了老头顶立门户,还得给儿子成家,我看她比秦淮茹可怜。”
“要不你把贾张氏娶回去吧。”
傻柱一想到贾张氏,狠狠的啐了一口。
“叶子,你也太埋汰人了。我跟贾张氏可差着辈呢。”
叶子直接翻了个白眼。
“不管秦淮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把当时的事想象成贾张氏对你做的,回头再重新跟我说还要不要办这事。”
傻柱当然不想要这么做,只是越是不想其实潜意识里就一直在想。
在他的脑子里,当初他扶秦淮茹的记忆开始自动换脸...
贾张氏要摔倒,傻柱上去扶...
“呕...”
“你给我滚出去吐...”
叶子见势不好,拎着傻柱的脖领子直接推出了家门。
“完蛋玩意,我这还吃着饭呢,你就不能坚持一下。”
“妈诶,根本坚持不住一点。”
“呕...”
傻柱仿佛错失了记忆,他现在把跟秦淮茹的暧昧感觉完全抛之脑后,脑海里全是贾张氏。
劣币驱逐良币,令人反胃的记忆更会冲散美好的记忆。
叶子看着傻柱一个劲的作呕,一点都不想搭理他,自己赶忙避进屋里。
“完蛋玩意破坏了我吃饭的好心情。”
“还说不是馋秦淮茹身子?”
傻柱好歹止住恶心,结束了干呕。
“我错了,我不该对秦淮茹动想法的。”
傻柱说的斩钉截铁般的肯定,就还想当初说不会截胡贾东旭一般。
叶子看着在他面前的傻柱目露思索,英雄还难过美人关呢,当初信誓旦旦不截胡的傻柱如今不也想出彩礼把秦淮茹娶回家了嘛。
万一秦淮茹拿捏了傻柱,他就是里外不是人。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大街上都是人,有那缺胳膊断腿的,可没见那光着屁股的。
“这事咱往最坏处想,毕竟秦淮茹的性格咱不了解,万一她没咱想的那么坏呢?。”
傻柱听着脑子直发晕,刚才他已经认可叶子的分析了,现在忽然来了转折,他不知道该如何发言。
“你不了解秦淮茹,你还不了解贾家吗?”
叶子直接瞪了傻柱一眼。
“他们要知道秦淮茹要离婚的事,肯定会纠缠着不放,但凡他们发现里边有其他人掺和,不榨出骨髓来不算完。”
傻柱有点害怕叶子瞪眼盯人,那让他有点自己做了啥错事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
“咱们不管她秦淮茹到底谋算什么,就抱紧一条原则,那就是不跟有夫之妇谈婚姻。”
“要谈你们的事,除非她秦淮茹拿到离婚证。”
“人家两口子离婚的事,她的娘家可以出面,你这个外人不能出面,更不能出钱。”
“记住但凡出一点钱或者力,到时候露出马脚来,你傻柱就是勾引有夫之妇的奸夫,人家贾东旭打你个半死你都得忍着不能咋地。”
“到时候贾张氏缠上来,不止要你的钱还得要你老何家的房子,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也认识到了这事的可怕程度。
不过,秦淮茹能还的上彩礼钱吗?
“秦家恐怕不会把这笔钱拿出来。”
叶子当然明白秦家不会拿钱,要不然结婚当天他们怎么会把秦淮茹留下?
“那是秦淮茹和娘家的问题,你打算以什么身份掺和进去?你有什么资格掺和?”
“你当女联是干嘛的,秦淮茹完全可以寻求帮助,就看她愿不愿意。”
傻柱豁然开朗,女联在保护妇女权益方面完全是不遗余力,秦淮茹这种情况是可以得到助力的。
“嗨呀,秦淮茹还是进城里时间短了,她咋不知道找她们帮忙。”
叶子看着猛然精神起来的傻柱,仿佛在看着汤姆猫和沸羊羊。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秦淮茹当然是在鱼塘里挑选合适的大怨种接盘啊。
什么叫合适?
“底价是先出一百块钱彩礼看看实力。”
人家这叫筛选目标客户,贫富分流。
叶子很明白,秦淮茹对于现在的傻柱就像是老猫枕头底下的咸鱼,那是真馋啊。
要是把咸鱼拿走或者锁着只让看不让吃,早晚会冲破牢笼,后果不可估量。
可是他现在指了一条明路,一条让他没有任何隐患的接盘之路,傻柱这点脑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