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叶子,我卖的便宜,花不了多少钱。”
“现在市场上崭新的缝纫机卖300块,我那个崭新的卖240块,立马就能省60块不说,我还能帮你搬到家里去,连运费都没有。”
叶子一脸不信的样子看着易中海。
“易大爷你这缝纫机是正经缝纫机吗?崭新的?不会拿破铜烂铁的来忽悠我吧?”
易中海一听有门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绝对是新的,刚出厂的那种。而且我保证它没用过,质量绝对没问题。”
“可我还是买不起。”
易中海差点破口大骂。
“那你的意思是?”
“能不能便宜便宜?”
“你出多少?”
“150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随便找个人卖都能卖180块,150块你咋不去抢。”
“好,就180块。”
易中海听见叶子敲定180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好在180块也没什么,反正也是他坑的贾东旭的缝纫机。卖别人的东西他也不心疼。
“成,180块就180块,明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想到他离开之后叶子就要陷入长久的麻烦里,他忍痛应承下来。
“不过我有个条件。”
叶子看着易中海快要忍不住的笑容,心里微微一笑。
“你说。”
“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书,写明这个缝纫机的型号,生产序号,生产日期,买卖日期,保证质量,买卖价格...”
“你要这个干嘛?”
“我怕你拿假东西骗我,我更怕我好不容易凑齐了钱你又要提高价格。”
你还怪鬼的嘞!
易中海笑的非常隐晦。
他做的手脚又不是在机器上,他根本不害怕叶子在这上边找他的茬。
“成,我明天和机器一块给你。”
“不行,我今天晚上就要。我得把这个东西拿回去和我妈商量商量,我家还是得我妈做主。”
易中海害怕夜长梦多,万一叶母看过之后不想买了,那他就白费劲了。
“行,我现在就去给你准备。”
易中海急匆匆的离开后院回家写所谓的质量保证书。
叶子看着易中海离开的背影,差点笑出声来。
“搅吧,搅吧,我看你还能搅出什么事来。”
贾家的缝纫机是聋老太太出钱买的不假,可是当初贾东旭并不会挑选,他是带着易大妈一块去挑的。
易大妈当时买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机器让贾东旭搬回家去了,但是购买的票据单子,产品说明书,质量保证书全攥在了手里。
易中海刚才翻重要物件的时候就看见过,此时写这些东西并不为难。
他找到那个小木箱,立马就拟定了一份质量保证书。
没过多久,他再次返回了后院,叶子正在院里瞧着月亮出神,他赶忙上前拍了一拍。
“唉,易大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起起伏伏很正常,犯了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错再错啊。”
叶子似有感慨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此时只有算计成功的喜悦,哪里会体会叶子话里的深意,他只顾的应承几句就把那份质量保证书递了过去。
“叶子,回去好好商量商量,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
“成,那我就去商量商量,万一成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等一下,卖家这里签个字。”
易中海满脸的黑线,他觉得叶子未免谨慎的过分了点。
算了,签就签。
易中海笑呵呵的离开了后院,叶子一脸的惆怅。
“他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何苦呢?”
“让你收手还不收手,那就别怪我再让你吃个哑巴亏了。”
叶子拍了拍质量保证书,缓缓的走向了前院。
他又不缺钱,没必要因为那一百多块的便宜陷入一件麻烦事里。
但是四合院里有那个喜欢占便宜的人在啊。
崭新的缝纫机易中海要是真上外边卖去卖个260块完全没压力。
而他为了算计叶子退到了180块。
这个亏,易中海他得认!
前院里,阎埠贵家门口,叶子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阎老师在吗?”
“谁啊?”
阎埠贵打开房门就看见叶子一脸灿烂的笑容。
“阎老师,我来送你一桩好事,你想听一听吗?”
“啥好事,大晚上就来了?”
阎埠贵一边往里屋让着叶子,一边在脑海里疯狂思考。
“最近也没得罪他啊,他应该不会算计我吧?”
叶子轻巧的落座,缓缓的掏出了那份质量保证书。
“瞅瞅,易中海临走给我送的大礼。”
阎埠贵顺手接回来,当看到缝纫机买卖日期的时候,心里已经有数了。
那不就是贾东旭结婚前几天嘛。
“你是什么意思?”
“这台缝纫机八成就是贾东旭的那台,易中海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从他家要了回来。”
“好处显而易见,就是打骨折的便宜。”
“坏处也很明显,这台缝纫机后续可能陷入贾家的纠缠。”
“我家孤儿寡母的惹不起,也不招这事。”
叶子没有任何隐瞒,甚至把优劣全都摆在了明面上分析。
“如果阎老师有意的话,明天就能拿着这份易中海签过字的质量保证书或者叫货物买卖合同去提货。”
“买是不买,您自个拿主意。这份顺水人情我就送到这,明儿我还得上学就不多打扰了。”
叶子喝了口水,表示礼貌,话说完之后,完全不做停留,抬腿就要走。
阎埠贵捏着那份质量保证书,仔细的端瞧,随口去喊起来阎解成。
“解成,你这孩子腿咋这么懒,赶紧送送你叶哥。”
“知道了。”
阎解成跟在叶子身后做相送状。
俩人一路送到了叶子的后院。
“叶哥,你拉我过来干啥?”
阎解成有点迷糊,送人送出门就好了,哪有送到人家家门口的道理。
“解成,回家跟你爸说,如果要买的话可千万别忘了让易中海写收据。”
“好的,叶哥,我记住了。”
阎解成对于这种传话的工作完全没有表示疑问。他这个年龄这种跑腿传话的事干多了,完全适应了。
“阎埠贵,路我都给你铺好了,你会舍弃眼前的这块肥肉吗?”
叶子抿抿嘴,抬眼看了看清冷的月亮。
“算来算去,其实人最终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易中海现在出局了,那么最恶心最危险的扣帽子,软刀子威胁算是没有了。”
“该去忙活点我自己的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