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去你就去,你没有我了解易中海。现在不问他要钱,过后他绝对不会给。”
秦淮茹脑袋一转就明白其中的道理。
易中海打贾东旭占着道理,哪怕打残了也就是一扯六二五的烂事,可是就是不能沾染上人命。
“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肉烂在锅里,贾家的存款无论多少都好拿捏,现在多问易中海要点剩下的全是自己的。
秦淮茹连忙拉着秦父就走,秦父在送贾东旭来医院之后就没在贾东旭面前露面。
他怕自己现在追究贾东旭当初欺骗他的事弄不好还得耽误他治疗。要是不追究,自己吃了暗亏心里也不乐意。
索性他也就选择暂时不露面,等着秦淮茹探探情况。
“闺女,咋样啊?”
“快别提了,肋骨断了三根,大夫正在检查,说不准还得动手术呢。”
“那不得花不少钱吗?”
“刚才问他要钱,愣是一点都不往外拿。咱们原来估计他家的家底情况怕是有变。”
“那怎么办?咱刚结婚还能往里搭钱吗?”
“这事好歹是他师傅打的,刚才他要我们去讹他师傅去。我是这么想的,好赖是有正式工作的工人,以后还是有指望的。”
“这次又不用咱们出钱,不如就按照他说的办。”
“成,不让我出钱就行。”
要不说孩子随父母的根。
父女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父女俩急急忙忙回了四合院,立马就找上了易中海。
易中海直呼好家伙,要不然怎么说他俩是师徒呢,招数都想一块去了。
“你们俩觉得我都和贾东旭撕破脸了,还会给他掏医药费吗?”
易中海阴沉着脸,面色铁青。
贾东旭这个徒弟真是不学好...
秦父和秦淮茹父女俩显然是有默契在的。
“他师傅,话不能这么说,贾东旭已然被你打的生命垂危,说不定人今天就没了,你也不想摊上人命官司吧?”
秦父顶在前头,直接朝着易中海耍起了无赖,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秦淮茹泫然欲泣,一脸的委屈。
“师傅,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这大喜的日子,您把东旭打进了医院。这事错在东旭,我不怨您。可是他罪不致死,您老不能看着他去死吧?”
易中海被这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操作打的措手不及。
想喷秦父一脸唾沫,可人家秦淮茹说的话也在理。想要蛮横的不理秦淮茹可是秦父的威胁他又不能当作没有听见。
事已至此,不想谈也不行了。
“你们想让我给贾东旭垫点医药费也可以,不过得让他把家里的缝纫机给我。”
秦父是个精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门道。
“什么叫垫付?这医药费就是你该掏的。再说了,贾家的缝纫机那是给我家淮如配的结婚条件,你脸大啊,凭什么给你?”
秦淮茹此时并不说话,只顾低头抹泪。
易中海偏不理会秦父,只是盯着秦淮茹说话。
“小秦,你如今是贾家的人,这事你说了算,你说句话。”
秦淮茹啜嗫了一下,只得回话。
“师傅,咱不提那垫不垫钱的事,这缝纫机是东旭买的,怎么处理好歹也得和东旭商量一下。如今东旭命悬一线,咱不如先救人再谈缝纫机的事。”
“万事好商量,到时候我肯定把您慷慨解囊的事告诉东旭,他不会置之不理的...”
好家伙,秦淮茹这话说的好像他易中海已经同意掏钱了一样。
“你刚嫁过来,你不知道贾东旭结婚的钱是从我家骗去的,整整四百块。就算你现在不给我,我也可以报官追回。”
“我媳妇已经交代了,贾东旭上一次被军管会扣留就已经交代了。只要我去找军管会,早晚得还我钱。”
“我不过是不想再经官,给彼此留个颜面才愿意和你好好商量。”
“这里边的道理你可明白?”
秦淮茹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相信易中海的话。
“要是上次东旭已经在军管会交代清楚了,那么既然他还能花这个钱,说明就是我家的钱。您要是对这个钱的归属有异议就去找军管会讨。”
三百多块的缝纫机,你个老东西真敢开牙。
易中海本来看秦淮茹柔柔弱弱的,以为她能好说话一点。没想到,她也是个精明人物。
“既然有这么多异议,咱们也没必要谈了。”
“上一次贾东旭从军管会出来犯的啥事我现在算是了解清楚了。我既然敢揍他,我就负这个责。”
“大不了咱鱼死网破,我进军管会也要让贾东旭把工作弄黄喽。”
“到时候你们贾家全部到街上拄棍要饭去吧。”
秦淮茹简直不敢置信。
都是有家落户的人家,易中海何至于此?
“师傅,咱们没到这一步吧?”
易中海铁青着脸,一脸的戾气。
“我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以为我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四合院住下去吗?”
“我实话告诉你我的工作都被整没了,现在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家必须还我家那四百块!”
“要不然我就想尽一切办法搞掉贾东旭的工作。”
“我在轧钢厂这么多年多少认识几个人,贾东旭又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要搞他连理由都不用捏造。”
秦淮茹根本不知道易中海丢工作的事情。
她要是知道易中海已经没有收入来源属于没有顾及坐吃山空的状态,她哪里敢在这种时候再上门要钱。
“这...”
贾东旭这个笨蛋!
收了人家四百块钱还不见好就收,这割肉的镰刀挥了一次又一次,真拿人家当韭菜啊。
“师傅,您说东旭收了您家四百块的事我确实没法确定。要不您带着钱和我一起去医院,要是东旭确定是您家给的钱,我劝他把缝纫机退给您咋样?”
“那我就陪你走上这一趟。”
易中海之所以愿意去医院,也是想要查看一下贾东旭的伤情。
要是真把人打死了,他这辈子算交代了。
所以他才说哪怕给垫些钱也要先给贾东旭保住命。
这里边的轻重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回家拿钱,面对着秦父一脸的惆怅。
“爹,我感觉我好像掉进是非窝了。”
秦父嘴角一扯,面色尴尬。
摸了摸口袋里剩余的彩礼钱,细汗打湿了的钱柔软而又踏实。
“哪家没有是非?咱农村的往城里嫁本来就是高嫁,其他的方面自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你要清楚,是你自己不愿意在土里刨食才选的贾东旭,这不能全怪爹。”
秦淮茹仔细看了看四合院的环境,想起了自己村里的土墙土路。
“我选的,我不后悔。”
“只要眼前的麻烦能解决掉,以后贾东旭还是能挣钱的。咱乡下没有这些门路,只能刨地。现如今连地主都被打倒了,刨地能刨出什么出路来?”
“工人才是老大哥,我看准了,绝对没错。”
秦父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他没有什么能力,更没有办法让闺女成为工人,所以闺女只能往城里嫁,找个工人对象。
他家的情况不好,他的闺女要吃些亏的,这也是没有办法。
“走吧,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易中海倒打一耙,我家的缝纫机怕是保不住了。”
秦淮茹语气有些颤抖,强忍着怒气。
那崭新的缝纫机她是一指头都没碰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