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我没犯事吧?”
聋老太太强自镇定,情绪稳定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老太太经历丰富,才不会被区区狡诈言辞就把底露出来。
“贾东旭他们都交代了,这事你是主谋。你当的中间人,你出的主意,你骗得贾东旭。”
“您可不能空口白牙的冤枉我,他们这么讲话有证据吗?”
“还敢狡辩,你存折上有取钱的记录,你现在告诉我,贾东旭的钱是不是你给的?你甭想蒙骗我,你可别告诉我你取这么多钱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吃了喝了。”
她还以为拿存折是查她的大额存款呢?她都编好理由了,奈何他不按常理出牌?
“贾东旭的钱是我给的,不过那是借给他结婚用的,我老太太心善不行吗?”
“那借条呢?”
熊干事步步紧逼。
“你别告诉我你心善到这个程度,借这么多钱连借条都不留。”
“这...”
“都是邻里街坊...”
“你别胡说八道了,当初你都能卷着家当偷偷藏起来。你说你心善,你猜我信不信?”
“你?”
合着人家什么都知道。
那前边你在我老太太面前装什么呢?
熊干事一脸的镇定,内心却疯狂咆哮。
他也是刚刚在领着聋老太太建档的时候才发现这条记录,他也是差点被老太太慈祥的样子蒙蔽。
谁懂啊?
她演技太好了。
俩人内心都给对方疯狂加戏,彼此都把对方的重视程度抬高许多档次。
另一个审讯室内,易大妈在经过第二次审讯后,终于迎来了第三次提审。
“您也别瞒着了,聋老太太刚才已经交代了,这事你是主谋。”
“是你主动找她办的这事,是你自己闺房寂寞想要个孩子,联合他算计贾东旭。”
“你们被抓的这次根本不是第一次,贾东旭还提供了证据。”
干事将纸袋内的证据倒了出来,赫然是一条花裤衩。
易大妈看着这条熟悉的物件,内心有些崩溃。
聋老太太她怎么能那样说?
咱不是说好了,让贾东旭背锅嘛?
“这,这个不是我的东西...”
“你们搞错了...”
“是吗?”
干事摆摆手,开始聊起其他的问题,顺手把那份证据袋让别人带走。
这份证据随着带走之人的脚步转头就进入了另一间审讯室。
“易中海,我的老朋友,你还好吗?”
小赵同志因为是易中海的经办人员,特意被请来与他交涉。
人家现在可是赵科长了,轻易不出手审讯了。
“就剩两天了,还有两天我就出去了,现在把我弄来要干什么?”
“你很嚣张吗?易中海,你是没有呆够吗?”
“不敢,不敢。你们要问什么我都配合,咱走流程吧,走流程。”
不走流程的结果他知道,领进小黑屋就是一顿伺候。
“你瞧这是什么?”
小赵把那个证据袋打开,把那条东西倒了出来。
“一条...”
“裤衩?”
“你眼熟吗?”
“这,好像...”
“你们从哪弄的这东西?”
易中海脑袋转了一转,其实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他老婆的东西。
毕竟都是自己缝的东西,每个人做出来的东西不一样,东西用的时间久了,自然熟悉。
只是,干事拿着他老婆的裤衩来问他,这是几个意思?
谁知道小赵根本不惯着他
“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政策你都清楚,不配合的结果你也清楚,都是老熟人,我也不愿意费事给你重温一遍,看你自己选择了?”
小赵吹着茶缸子里的碎茶叶,轻轻的喝了一口。
易中海听着小赵的话,满头大汗,一脸的凝重。
“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现在只想到期出去,根本不敢惹事,苦窑里的大哥,他已经伺候够了。
“这是我媳妇的东西。”
“得了,口供签个字,你可以走了。”
“就,这么简单...”
“咋的,你还有别的情况要交代?”
“没有,没有。”
易中海签完字,低头耷脑的被人押解下去。
先前审讯贾东旭的干事一脸凑笑的围过来。
“还得是赵科长出手,那真是手拿把掐啊。”
“小意思,不过是原来的时候打过交道,好沟通一些。”
小赵摆摆手,毫不在意。
“那边的聋老太太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小熊毕竟年轻,刚进入咱们单位,咱俩还是去看看帮他一把。”
“您说的有道理。”
俩人走到易大妈的审讯室,顺便把易中海的口供递了过去。
一个拐弯,来到了聋老太太的审讯室。
聋老太太正一脸冤枉的样子耍着无赖。
“他们俩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取了点钱,回家的时候让人给偷走了,你们不去抓小偷,反而过来抓我,这是什么道理?”
小赵刚一进门听见聋老太太这番发言,直接开口怼了回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们俩人的事跟你没关系?那他们俩人都交代你是中间人,是你攒的局是他们俩人串供吗?”
聋老太太抬眼一看是小赵进来了,心肝都在颤。
上一次就是他,开口枪毙,闭口赏子弹的。
聋老太太闭口不言,小赵却没有放过她。他拿起聋老太太的口供记录,仔细的看了几眼。
“你说你的钱被偷了,而且金额这么大,当时为什么不报军管会。”
“正常人被偷个十块八块都要搅扰一番,你丢了四百块既不报军管会,院子里也没有任何动静。你猜我信不信你这个满嘴谎言的老虔婆。”
聋老太太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装聋作哑,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小赵一打眼就知道这个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
“聋老太太这么多钱花在了咱们查不到而且她也交代不明白的地方,很有可能是资助了敌特。”
“你看看这口供说的,前脚说借给贾东旭但是没有欠条,后脚又说被人偷了,自相矛盾,没有交代实话。”
“看她这么嘴硬的样子,想必是个狠茬子,肯定经过特殊训练。”
“也不用上手段了,大额资金去向不明,疑似敌特,先抓起来摸排,等什么时候她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说。”
聋老太太听着小赵放的狠话,心内忐忑不已。
上一次直接死刑,这一次无期徒刑。
你们办案要不要这么鲁莽啊。
“上次你一个人都挺不住,这一次有三个人都知道的事,你以为他们两个人都能挺住?”
“贾东旭算是老实交代了,易家的也已经在交代了,只有你在负隅顽抗。”
“说实话,我们还有一件物证,能证明他们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自然也就谈不上用强。”
小赵说着就把那条证物再次倒了出来。
“这次是你托人报的案,你知道报假案还拒不交代实情是什么罪过吗?”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句话我不说第二遍!”
聋老太太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可是她入了这审讯室,进来容易,想走可难了。
阎埠贵的审讯室与别人格外不同,他与案情没有牵扯,说话那叫一个痛快。
“按说当时我已经抓到他们的手腕子了,就是他们传的话。只是他们跟我玩三青子,耍无赖,抵死不认。我又没有实在证人,所以搞了个不清不楚。”
阎埠贵侃侃而谈,竭力澄清关于流言的真相。
“所以说,他们那个时候就已经勾结在一起了吗?”
这个审讯室的氛围格外不同,阎埠贵喝着茶水,吃着花生,别提多痛快了。
那位写口供的干事甚至还陪着阎埠贵一块抽烟。
整个氛围就像是街坊聊天打屁吹牛逼。
“我怀疑很有可能,但是勾结归勾结,谁知道有没有那层关系呢?”
“你觉得贾东旭说的借种那事可信吗?”
阎埠贵脑袋转了个弯,他心里是不愿意搞贾东旭的,他只想搞易大妈。
被用强的受害人和与人私通的贱人,他还用选吗?
“反正叶子那个小鬼又不在这,不用顾忌他。”
“我觉得这事不可信,但是说不定贾东旭也是受人蒙骗。”
“你怎么觉得他是受人蒙骗呢?”
“很简单,易中海被收押,他没有机会操作这事。要是经外人之手,他易中海就不怕这事被人泄露出去?所以借种这事肯定不可能。”
“贾东旭明明就要娶亲了,放着年轻漂亮的不用,去跟一个半老徐娘玩,这里边要是没有好处,谁信啊。”
“易中海明晃晃的在收押,贾东旭这种时候办这事。显然是认为哪怕万一怀孕,易中海也会接受。他哪里来的自信?”
“他肯定是受了别人花言巧语的蒙骗,被人用好处勾着办了这事。”
干事一脸的惊叹。
“阎老师,你怎么这么会分析。”
“嘿,你要聊这个我可不困了。贾东旭家里穷的叮当响,可是他居然有钱娶亲,我算过他家的家底...”
干事一脸的黑线,好家伙你不算自己家的账,偏偏去算别人家的账,还算的这么明白。
“你可真是个人才啊。”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