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坐在那烧着火,身子前倾,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
“老太太,咱现在也不守着别人说。你悄悄告诉我,易中海他是不是不孝啊。”
老太太闻言,神色莫名。
“叶子,这话可不敢乱讲。”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那就是要听听我什么意思喽?
“按理说,疏不间亲。我说这话,不太合适,要不我还是不说了吧。”
叶子就点了下,要针对易中海的方向,细节是一点不讲。
老太太你要感兴趣,也要拿出诚意来。
要不然,不成老太太拿着叶子说别人坏话的短了吗?
老太太经过一番思量,当初是叶子点破易中海可能是在糊弄她的事。
后来还说要监督他,看看易中海孝顺不孝顺。
她要这么熬下去,肯定得熬干。
那她当初认那个干儿子干嘛?
就为了给自己的房子找个继承人?
当下也是愿意借叶子这把刀,来敲打一下易中海的。
“中海家也不富裕,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上一次还赔了傻柱100块,本来每一顿还给我,拿点炒白菜啥的,最近就剩窝头配咸菜了。”
“我老太太,如果天不假年,可没多少活头喽。”
叶子脑子一转,满肚子坏水。
“既然他不仁,可不能怪您无义吧。”
聋老太太眼睛一眯,哪还有一脸慈祥的样子,满脸的精明。
“叶子,那你有什么办法?”
叶子轻轻一笑,悄悄的说道。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您留着那房子也吃不了喝不了。最后还得便宜那个,算计你的易中海。”
“不如现在,换几个钱在手里。有了钱,孝子贤孙,多不胜数。”
“哪怕是出钱,让别人给你买点好吃的呢?”
聋老太太还以为,叶子有什么好主意。
闻言,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简单,我就这一间房子。”
“要是把这房子卖了,我去哪里住去?”
叶子继续劝道。
“看您说的,我能不给您想办法吗?”
“这房子您就住着安心养老,等您百年之后再收房子。”
聋老太太像是听明白了什么。
算计她的,可不只是易中海啊。
“不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好心人,又怎么保证呢?”
“这个保证好说,现在买卖房产都要经过军管会,到时候订立合约就是。”
“公家单位,您总该相信吧。”
叶子暗示了一下,但是咬死不说谁要买。
现在还不知道聋老太太的意思,他可不会落人口实。
现阶段应该是聋老太太,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后来,她可是评上了五保户,还在杨厂长那有面子,可以说的上话。
那个时候,想必聋老太太,就不会选择卖房子了。
下手要趁早,机会要找准。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聋老太太最近算是让易中海给熬干了,肚子里没有一点油水。
此刻闻着叶子家的鸡汤香味,意志开始动摇。
她本来就嘴馋,叶子这下算是打在她的软肋上了。
“不知道,我这间房子能卖多少钱?”
“300块。”
“嚯,不少钱呢,能拿的出来吗?”
“这您不用替他担心,一手交钱,一手过户。”
俩人此刻像是和对方谈着买卖,又似乎叶子在给别人介绍。
聋老太太露出和蔼的表情。
“价钱没有意见,我要加一条。”
叶子闻言却是有点不乐意,他自问给的价钱已经是高价了,没有欺负这个孤寡老太太。
希望她可别得寸进尺。
“您说。”
聋老太太一脸的馋相。
“我要加这一锅鸡汤。”
她都闻了一下午了,今天不喝这鸡汤,誓不罢休。
叶子闻言有些无语,他还以为聋老太太要提什么要求呢。
就这?
“可以,活鸡现在4毛一斤,这只鸡得有小4斤,加上我的手艺,这锅鸡汤作价2块。”
“吃你锅鸡还要钱?”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不收您钱,这算是订金,到时候从房款里扣。”
“不过现在得立下合同,事情不成,三倍退还我订金。”
既然事情已经谈成,叶子也不藏着掖着。话里话外,表明了自己就是要买房子的人。
聋老太太看占不到便宜,也实在是馋这个鸡汤,也不愿意再耽误时间,去磨叶子了。
300块本来就不少了,何况叶子还允许她住到生命结束。
“成,就这么办。”
叶子找好纸笔,把合约写了一下,强调了一下订金,违约金,聋老太太住的期限问题。
聋老太太也就按了手印。
叶子去聋老太太家,从她那拿了个洗菜的盆子,把这一锅的鸡汤,全给她盛了过去。
叶子是一点没留,不能让老太太挑咱的理不是。
“老太太,这锅鸡汤可是您从我手里买的。我家可一点没留,都归您了。”
“嗯,我看着呢,错不了。”
这老太太,还监视上叶子了。
自己没鸡汤的时候,想去别人家蹭。
自己有鸡汤了,也不让别人蹭一点。
将心比心,叶子觉得不给老太太白蹭鸡汤,做的真的一点毛病没有。
叶子不知道,他去给聋老太太送鸡汤的时候,让阎埠贵给看见了。
叶子说把鸡拿回去养,他阎埠贵没办法占便宜。
结果叶子回去就给鸡炖了。
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底阎埠贵心里恼火,这不是防着他阎埠贵嘛。
他没占到便宜,这都怪叶子不说实话。
闻着满院的鸡香味,他又一次跑到月亮门那。
想着是不是故技重施,等有机会去蹭一口。
等他到的时候,就看见聋老太太在叶子门口那坐着呢。
要是聋老太要到鸡汤,他是不是也能蹭到一口?
等叶子给老太太送鸡汤的时候,阎埠贵震惊了。
谁家给邻居鸡汤按盆送啊。
这叶子家还能留有多少?
手快有,手慢无。
阎埠贵一闪身就到了叶子家门口。
阎埠贵一脸谄媚。
“叶子,炖鸡呢?”
鸡都给聋老太太了,叶子哪还有鸡。
“没有。”
“我都闻见了,这满院的鸡香味。”
“原来是有的,现在没了,都在聋老太太那。”
阎埠贵不死心。
“一点也没剩下?”
叶子很坦然。
“一点没剩,您看。”
叶子揭开锅盖,示意阎埠贵往里看。
空空如也,就只有一点油光和热气,显示着这个锅曾经炖过鸡。
阎埠贵看了一眼,心疼的要命,叶子这个败家子,没有这么送东西的。
眼角一抽,恨不能他排在聋老太太前头来要鸡汤。
“你还真是大方。”
叶子大方的回应了一个笑容。
“应该的。”
阎埠贵失魂落魄的走了,那感觉像是丢了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