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把家里的散酒桶提出来,试探了一下份量。
阎埠贵摇了摇头,家里这点酒兑了又兑,终究还是快喝完了。
端起桌上的凉白开,阎埠贵又往散酒桶里,倒了半杯水进去。
晃了晃桶搅拌均匀,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啧啧...”
“还不错,这酒还是有点酒味的,还是高度酒顶事。”
“老婆子,幸亏咱们平时占便宜有度,讲规矩。你看贾张氏这个没有底线的,被院里人针对了吧。”
“贾张氏那是活该,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最后还要讹人家,那也太过分了。”
“啧啧...”
“这事还真不一定是贾张氏讹人。”
“大伙都搞清楚了,不就是她讹人吗?”
“贾张氏可是在厕所实实在在蹲了一下午。拉成那个样子,可不是普通的闹肚子。”
“那你的意思是说真是老叶家给她下药了?”
“八九不离十,这事是个阳谋。就是要挑起大伙对贾张氏的怨气,治治她堵门要菜的毛病。”
“就不能是贾张氏耍无赖啊,她又不是第一次赖人。”
“很简单,贾张氏要耍无赖。就不会连点鱼汤都拿不出来。哪怕她自己下点药呢。”
“她拿不出来不就正说明了她拉肚子的事是真的?”
“根本就不是有预谋的有准备的讹人。”
“一般拉肚子拉不成贾张氏那个虚弱样。”
“再说老叶家,我今天还藏在月亮门后边呢。叶家的小子就把我叫出去,主动给我鱼了。”
“我怀疑他是故意给咱家鱼,利用我给他作证。”
“叶子才十岁吧,他会想这么多?”
“妇人之见,你看他今天和老易说话的样子,像个孩子吗?”
“这样的孩子咱们可不能小看。”
“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咱们只要占便宜的事,其他的可千万别掺和,又得罪人又赔本。”
“知道了吗,孩子他娘。”
“嗯,都听你的,孩子他爹。”
院里众人的想法,叶子不想猜。
此刻他正面临一个很严肃的事。
“娘,我都说了,钓鱼不危险的。”
“我又不是拉住不放手的人,再说那里那么多人在呢,不会有危险的。”
“危险不危险的,我不知道吗?”
“何况,我中午刚告诉你,不许你去。你转身就去了,怎么这么不听话。”
“这个嘛...”
“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计较了嘛。”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我既然有本事捉鱼,没道理闲着不用对吧?”
“总不能因噎废食,浪费本事啊。”
“还本事呢,你这个小鬼。”
叶母用食指赏给叶子一个脑瓜崩。
“说吧,最近这么闹腾是干嘛呢?”
知子莫若母,叶子平时说他溜溜哒哒的闲逛,叶母当是日常操作。
说他捉鱼斗贾张氏,一定是有什么事。
“娘,我也不瞒你。我最近觉得咱们应该屯点物资。”
“我不把贾张氏搞掉,她得成天守着咱们搞事。”
“为什么?现用现买不好吗?”
这要讲后期票证制度,物资抵账的事,会被娘打一顿吧。
“大美丽国现在还在和我们干仗,大熊国虽然和我们交好,但是人两家手里都有蘑菇。”
“这俩人较量,咱们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战争状态。”
“战时军管会更严的,全国集中力量办大事。”
“我怕到时候会出现物资短缺的问题,屯点物资总归有好处啊。”
“你个小鬼,还考虑上国家大事了?这可不像你啊。”
“现学现卖,钓鱼我也学知识,这都是钓鱼的时候听张爷爷说的。”
“张爷爷是谁?”
张爷爷?
什刹海扎猛子,被他搞搜救的老头。
张老头就是一个热心的大爷。
但是叶子能编啊,给他编一个身份。
“我也不知道,他穿着一身中山装,带着个人,成天在什刹海钓鱼。”
“反正我觉得他说话很有道理,紧跟时事。”
那能没道理吗?
吓唬小孩,要告他老师。
天菩萨,要一般的小孩准得让他拿捏的死死的,他可太有道理了。
“那咱们屯点什么呢?”
叶母是经历过乱世的人,平时也会屯点东西。
听见儿子这么说,以为碰见哪个有见识的领导了。
屯点就屯点,有备无患嘛。
大美丽在半岛搞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国家正在战争状态。
谁也不知道战争的烈度是否会升级。
屯点自己家的日用品和口粮是有必要的。
当然,这是叶母的想法。
叶子想劝母亲囤点物资,完全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票证时代。
那时候再想搞点建房子或者做衣服,买自行车啥的,解释不清来源,随时会被举报。
院里的人会举报吗?
这特么还用想。
所以在票证时代未到之前,自己家囤一点物资作为缓冲。
别人谁知道你家囤了多少?
你来看就是没有。
但是我物资就是不断。
这也算是为即将到来的农牧场空间,打的一层掩护。
有了这层保护色,我家物资宽裕点这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