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沈家和傅家比相差了不知道多少,凭什么南临海能见这个老太婆不见自己!
张芬兰满心怒火。
她强忍着怒意,耳朵却没闲着,集中精神听着旁边人的话。
“他女儿的身份没有对外说过,到时候我们见到了,你一定要记得保密,不然南临海这条资源,我们就搭不上了。”沈凤晗语重心长的提醒自己的外孙女。
她知道自己这个外孙女心比天高,但在南临海面前,再清高的人都得低调。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不止是相差了辈分,还相差了经济实力。
南家比沈家资产多了太多,哪怕她是南临海的长辈,和南临海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点底气不足。
这就是阶层之间的区别。
“放心吧外婆,我一定会好好保密的。”
许笙笙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并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等会南予熙过来,她一定要认真讨好她。
只要不是全晓珊那样的人,她对谁都能低下头去讨好。
许笙笙和沈凤晗坐在了另一个卡座上,中间隔着植物,刚好挡住了张芬兰的身体。
张芬兰没有放过她们话里的关键词。
真正的南予熙也要过来?
听到南予熙的名字,张芬兰满心复杂。
她曾经以为,南予熙会是自己的儿媳妇,甚至整个海城的名媛圈都知道了这件事,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人竟然是个冒牌货。
现在再次听到南予熙这个名字,张芬兰一是好奇,再一个就是不甘心。
如果真正的南予熙喜欢傅司淮就好了。
傅家和南家有了关系,以后傅家的地位也稳。
可惜全被那个全晓珊骗了。
张芬兰气冲冲的扭过头,看向刚刚沈凤晗她们来的方向,眼睛一动不动。
南临海应该就在那边。
张芬兰坐如针毡,想着想着,打算自己主动走过去一试。
哪知道她刚走过去,就被里面走出的几个保镖拦住。
“这位女士,那边的卡座已经被人包了。”
张芬兰支支吾吾:“我……就找个人。”
“找人也请您去旁边找。”黑衣保镖很客气的朝旁边指了指,意思是卡座那边绝对没有她要找的人。
保镖的不客气让张芬兰很尴尬。
就在这时,一声“小张”让张芬兰浑身一怔。
“小张啊,你怎么在这啊!”沈凤晗客客气气的走过来,银发盘在后脑勺,姿态优美,脸上溢满笑容。
听到这声“小张”,张芬兰有气没处发。
在辈分上沈凤晗的确是她的长辈,但这一声小张听起来像在叫助手或者很看不上的人。
平时沈凤晗都会喊她一声芬兰,今天改成了小张,多半也是因为许笙笙。
本来和沈凤晗都谈好两家联姻,谁能想被全晓珊横插一脚。
沈凤晗生气也理所当然。
“我来找人。”张芬兰当然不敢说自己是来“偶遇”南临海的。
“找人……”沈凤晗朝卡座那边看了一眼,了然一笑,“你找到了吗?”
要不是你,早就找到了。
张芬兰的脸色很难看。
从南临海见沈凤晗而不见她开始,张芬兰就极为不满。
“张姨是来见南先生的吗?”许笙笙走出来,调皮的笑着说,“傅先生早就见过南老先生了,我以为傅家会邀请南老先生去傅家做客呢!”
司淮已经见过南临海了?
她怎么不知道……
张芬兰心底一喜。
只要司淮见过南临海,那这件事也很好解决了。
司淮和他这个小叔关系还不错,如果能撮合全晓珊,倒也不是不可能。
“哦,我知道,所以我这次就是过来请南先生去傅家的。”
“去傅家做什么,谈婚事吗?”沈凤晗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我听说上次来的那个人叫全晓珊,她可不是南临海的亲生女儿,充其量也就是个干女儿,你拒绝了我们家笙笙选了她,不知道后悔没有?”
“毕竟她是个假的,我们笙笙再怎么样也是个真的啊。”
沈凤晗的嘲笑一字一句的传到张芬兰的耳朵里,极其刺耳。
张芬兰紧紧抿住唇,胸腔像被强行塞了一团棉花,难受至极。
“外婆,这件事也不是张姨愿意的。”许笙笙悄悄拉了沈凤晗的衣袖,随后看向张芬兰,“那张姨你去邀请南先生吧,我们继续在这边等人。”
张芬兰用余光看了一眼保镖,心思一动:“算了,这事我还是交给我们司淮吧,他们那些生意上的事我不懂。”
说完后,张芬兰客气的坐在了她们的边上:“正好我也要等个人,我们一起。”
沈凤晗的脸色不太好。
南予熙今天要来的事南临海没有告诉任何人,还是她用了很多技巧才问到的。
这个张芬兰,竟然死皮赖脸留在这。
张芬兰当然知道她们在等南予熙。
刚好她也好奇南予熙到底长什么样,干脆留在这不走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声“欢迎光临”,一个戴着墨镜的女生,施施然走了进来。
见到她的那一刻,沈凤晗目光一亮,连忙拉住自己的外孙女:“孩子,就是她。”
南临海说过,南予熙来的时候会戴个墨镜。
戴墨镜的女生头发扎成了马尾,穿着一身休闲服,背了一个帆布包,简约又不失气质。
“是她吗?”许笙笙狐疑的打量她。
她总觉得,这个人的身形有些熟悉。
怀疑归怀疑,但许笙笙还是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朝戴着墨镜的人走了过去。
“南……南小姐,你好。”
许笙笙朝面前的人伸出手,声音轻柔,面颊潮红。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结交这么有钱的人。
不知道南予熙会不会给她这个面子。
许笙笙伸出的手半天没有回应。
就在她尴尬的要收回手时,南溪摘下眼镜,揶揄道:“许笙笙,你吃错药了?”
听到这个声音,许笙笙吓了一跳。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南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南溪?
她怎么在这?!
许笙笙犹如被人掐住了嗓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南溪?!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