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芬兰走到全晓珊面前,伸手恶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全晓珊被打得眼冒金星。
“这一巴掌,是我把你带去见世面的报酬,但是就算打死你不解我心头之恨。”张芬兰红着眼,死死的盯着她。
在知道全晓珊不是南予熙后,名媛圈的那些老女人都在笑话她。
她在圈子里苦心经营的人设也全部毁于一旦。
如果这时候傅家不和南家联姻就会成为整个海城的笑柄。
但如果让司淮娶了这个全晓珊,她死都不会瞑目。
“阿姨,你打我也没有用,我说过我是南临海的女儿,干女儿也是女儿不是吗?”全晓珊捂住自己的脸,牙龈咬得狠,“再说了,这一切也不是我造成的,不也是有您的贪婪在吗?”
“你给我住口!”张芬兰气得肩膀颤抖,嘴唇抖如筛糠,“你让我在整个海城名媛圈丢尽了脸面,还有脸和我提联姻!你这个身份,根本配不上司淮。”
全晓珊玩味的笑:“我配不上……那……南溪呢?”
南溪的身份,傅司淮不知道,张芬兰也不可能知道。
听到南溪的名字,
“她……身份也配不上,但人品比你好。”张芬兰脸色阴沉,“你不要拉踩别人,我们司淮不是什么人都会娶的。”
“哈哈哈,你这说得好像你儿子听你的话一样,他想娶谁,就连你也决定不了吧?”一想到张芬兰把南溪拒绝了,全晓珊就觉得好笑。
如果以后张芬兰知道了南溪的身份,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莫及。
一想到这,全晓珊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他是我儿子,婚姻大事当然得经过我的允许。”张芬兰说得也没有底气。
傅司淮要娶谁,的确不是她能掌控的,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听她的话。
全晓珊想起许笙笙说过的话。
傅司淮一直在等一个叫“玥玥”的女人。
只要这个女人回来,所有人都会靠边站。
这个女人,仅仅只是一个护工,比不上自己,比不上许笙笙,更比不上南溪。
张芬兰要是知道自己儿子最后娶的是这样的人,恐怕更加气死。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全晓珊言语间充满了看戏的成分。
张芬兰这人,她也不喜欢。
没有人喜欢势利的人。
全晓珊这话彻底激怒了张芬兰,她恶狠狠的瞪着全晓珊问:“你冒充南小姐的事是你的主意还是南临海的主意?”
“是我的。”
想也没想,全晓珊把所有的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好,很好。”张芬兰突然一笑,“你不是想和我们傅家联姻吗?我成全你。”
全晓珊眼皮一跳:“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实现你的愿望啊。”
“我……你还愿意让我嫁给傅司淮?”
“当然不是。”张芬兰阴险一笑,“我们傅家又不是只有司淮一个孩子,还有个孩子是司淮的小叔,上了年纪一直还没结婚。”
听到这里,全晓珊算是明白了。
傅家有个老单身汉,快五十了还没结婚,别人都在传言他性取向有问题。
这个人是傅司淮的小叔,也是傅司淮爷爷当初收养的人。
虽然是叫小叔,但年纪并不小。
全晓珊“砰”的摔碎了手中的杯子:“我不做梦,你也别做梦,我不会嫁给他的。”
“那可由不得你。”张芬兰面色阴沉,“你们南家让我丢了这么大一个脸,总得给我一个交代,我相信南临海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也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说完这话,张芬兰像是打了一场胜仗,得意的瞅了她一眼,拎着大牌包离开。
全晓珊揪住被套,面色苍白得看不出血色。
“不……干爸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他不会的……”
然而全晓珊越想越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对南溪做的事能隐瞒多久。
她看着自己另一只不能动的手,面露悔意。
要是当时南溪被撞死了,她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了?
想到这,全晓珊越来越后悔。
她知道南溪对南临海的重要性。
虽然南临海现在相信她,但她不知道这种相信能持续多久。
希望,南临海不要答应张芬兰……
海城市中心,德悦琴行。
南溪站在琴行门口,嘴唇微微勾起。
当初她和阿墨有个小梦想,开个琴行,卖琴的同时做公益,可以让学不起音乐,买不起乐器的人走进来弹奏,再提供教学。
德悦,德行悦人。
现在,她终于可以坦然面对过去了。
想到沈之墨还活着,南溪眼眶湿润。
贺宇墨抱着鲜花站在不远处。
“贺总,南小姐像是恋爱了。”薛海艳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调侃,“本来以为你和南小姐会在一起,没想到最后冒出个白月光沈之墨。”
同样都是墨,她的老板却压根排不上号。
沈之墨是初恋,傅司淮是浓恋,那她老板呢?
薛海艳越想越为自己老板可惜。
明明长得不错,却只能默默等待。
什么时候南溪小姐才会看她老板一眼啊。
“查到那个沈之墨的底细了吗?”贺宇墨垂眼看着手中的向日葵,面色一如既往的冷。
他一身黑衣,站在巷子里,像和斑驳的古老的城墙融为一体。
“没查到,警方那边的档案显示沈之墨已经死了,但这个沈之墨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他当明星以后的事,以前的什么都查不到。”薛海艳挑眉问,“这个沈之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等贺宇墨开口,忽的门口停了一辆车。
明黄色的法拉利跑车赫然停在路中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海城并不缺有钱人,豪车在市中心也很常见,但像这种级别的跑车,整个世界也没几辆。
车门打开,一个穿白色衬衫戴墨镜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米八五的身高,长腿窄腰,身材比例堪比模特。
虽然戴着墨镜,但那股浑身上下的透出来的慵懒劲依旧迷人。
男人把墨色口罩往脸上一拉,遮住了高挺的鼻梁,随后双手插兜,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傅司淮?”薛海艳忽然笑了,“好像自从南小姐从傅家搬出来,傅司淮就开始倒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