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南溪听到外面有交谈的声音。
“你和那人长得像,可以和她培养培养感情,让她爱上你。”全晓珊的声音有些揶揄。
南溪已经醒来,并且从床上醒来。
她不敢睁眼,继续闭着眼睛,耳朵却没松懈,把门外的声音听得透彻。
“你把她绑过来就不怕她家人找你麻烦吗?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的。”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力。
南溪微微眯眼,手心收紧。
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南溪想了想,没想出来是谁,只能继续听。
全晓珊阴恻恻道:“那又怎样,你都不知道,傅司淮看她的眼神,我敢说,许笙笙都没她威胁大。”
“你到底绑了个什么人?”
“你好奇去看看不就得了。”全晓珊话音落下,门轻轻一拧,有人走了进来。
见到南溪的一刹那,男人诧异的声音响起:“是她?”
南溪穿着长裙,乌发像海藻一般散落在床上,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像洋娃娃。
“你认识她?”全晓珊问,继而玩味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你在那一行现在做成头牌了,什么女人你应该都能拿下,她肯定也不在话下,加油,交给你了。”
全晓珊静静地看了躺在床上的南溪一眼。
她没想过要谁的命,也不想羞辱谁。
现在是法制社会,她身上毕竟挂着“南予熙”的身份。
但南溪这个人很危险。
她必须得让她付出一点代价。
“她追了傅司淮那么久,不会喜欢我的。”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自嘲。
他虽然在普通人里长得还可以,但在南溪的那个富人圈,根本不够看。
“你别自卑嘛……要知道,现在的姐姐们,就喜欢你这种小白脸。”全晓珊捏了男人的脸一把,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门慢慢关上,男人走到南溪面前。
“我知道你醒来了。”
男人的声音让南溪一怔,眼睫抬起,看到男人的那一刻,满脸诧异。
“傅淮?!”
……
“你说什么?南予熙和南溪一起消失不见了?”
许笙笙得知这个消息,惊讶的站起身。
自从知道南溪的家以后,她就悄悄在南溪家的不远处放了针孔摄像头。
楼道里安放摄像头,就算发现了南溪也管不着。
她一直让人关注着南溪和南予熙的状态,刚知道南予熙去找南溪还紧张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消息就传来了。
“她俩到底什么关系……”
想到南溪对南予熙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许笙笙愁眉不展,心底疑团满满。
她总觉,南溪好像认识这个南予熙一样。
但南予熙又似乎不认识南溪。
想到两人都姓南,许笙笙心脏一跳。
这是巧合吗?
这世上姓南的不多,但也不少。
南溪的家境,肯定很差,不然也不会被张芬兰嫌弃这么久。
想到这,许笙笙的心落了下去。
此时的沈凤晗已经回到了沈家,见许笙笙心不在焉,语气有些严肃:“你还在这想什么?你那未来婆婆已经快把南家那千金当儿媳了。”
本来想在张家宴会上公布许笙笙和傅家那小子的关系,但南予熙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尤其那个张芬兰,说现在不希望公布双方的关系。
她在商场多年,哪能不知道张芬兰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看上南家那小姑娘了。
哪怕那小姑娘长得一般,张芬兰也喜欢得不得了。
她一方面厌恶张芬兰这样做,又理解她的做法。
换做是她,也想和南家联姻。
可惜,她的儿子不争气,不结婚不生孩子,导致她现在只有笙笙一个孙子辈,还是外姓。
“外婆,我长相比得过南予熙,但我家境的确比不上她……”许笙笙低着头,声音里有着浓浓的自卑。
见她这样,沈凤晗叹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你也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沈家也不差。”
“好在傅司淮对你感情深,不然也不会向你求婚。”
沈凤晗话音落下,许笙笙的心脏一顿,憋红了脸。
沈凤晗并不知道求婚的始末。
本来以为,今天会公布一切,她也会在宴会上丢脸,没想到张芬兰拒绝承认她的身份。
这对她来说反而是个好事。
“我听说,傅司淮最近在找一个人,但什么消息都找不到。”沈凤晗微微一笑,皱纹纵横的脸上泛起异样的光彩,“只要你能帮上他的忙,就能证明你的能力。”
许笙笙浑身一凛:“外婆能找到?”
“只要花点钱,总能找到。”沈凤晗嘴角上扬,笑得慈祥,“那个人好像叫阿墨。”
“阿墨?”许笙笙隐藏的记忆开始翻腾。
阿墨……她好像在哪看到过这个人。
忽的,许笙笙灵光一闪。
在那个日记本里!
她曾经捡到过一个漂亮的日记本,翻开看了看,《爱之眼》的谱子也是在上面看到的。
但那个谱子只写了前面一部分。
而她还看了这本日记里别的记录,似乎有记录过一个叫阿墨的人。
看样子,她得找回那个日记本了。
“外婆,我知道这个阿墨是谁。”许笙笙笑容灿烂。
她没记错的话,阿墨是日记本的主人喜欢的人。
傅司淮这么想知道阿墨,那她就把这个日记本送给他做礼物。
此时的傅司淮,正在听着助理汇报。
“傅总,南溪小姐和南予熙没什么关系,至少我们明面上查不到。”
“又是查不到?”傅司淮气笑了。
南溪的背景查不明确,阿墨查不到,和南溪相关的一切都查不到。
“傅总……你说,南溪小姐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佬?不然我们怎么什么都查不到。”余智清也莫名奇妙。
傅家的信息网并不差,想查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但关于南溪的一切,几乎都是封闭的。
以前可以说是南溪的身份单纯,背景简单,但简单过头了。
哪有人的档案苍白得像一张白纸的。
“大佬……”傅司淮的手上正盘着一串沉香珠,黝黑得发亮的外表散发着奇香,往常这种香味能让他心情平静,但现在却压不住他心底的怒火。
自从南溪提着东西离开傅家,离开他,一切就不再受他掌控了。
曾经的南溪像菟丝花一样缠着他,离开他以后,一些男人开始放过来缠着她了。
想到傅司淮和宴会上搭讪南溪的男人,傅司淮慵懒的眸子渐渐变得锐利。
“傅总,你说,那个大佬,会不会就是阿墨啊?”余智清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南溪的背景连同那个阿墨的背景都查不到,不正说明了这个阿墨也不是一般人吗?
傅司淮垂眼,手心微微用力,“啪嗒”一声,珠子碎裂。